第一百一十七章真假难辨,人心难测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一时间,京城之内,流言四起。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安国侯陈行天,跟安平公主早就有一腿了!”


    “可不是嘛,有人说当初在孤独府,两人就勾搭上了。孤独家谋反案,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陈大人是这种人,为了个女人,竟然陷害满门忠烈!”


    流言愈演愈烈,很快便传进皇宫,传到朝堂之上。


    满朝文武,无不震惊。


    御书房内,唐肃宗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那证据,确实出现得太过巧合,安平对陈行云的感情,也来得太过突然。


    难道被他骗了?


    “传陈行云,让他立刻给朕滚过来!”


    金銮殿上,气氛肃杀。


    陈行云刚一进殿,就感受到数十道怀疑、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陈行云心中一沉,却面不改色躬身行礼:“微臣陈行云,参见陛下。”


    唐肃宗冷冷地看着他,将一份记录着坊间流言的奏折,狠狠扔到陈行云面前。


    “陈行云,你给朕好好看看,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行云捡起奏折,只看几眼,便明白一切。


    好毒的计策!


    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陛下,此乃无耻之徒的恶意诽谤,微臣对陛下,对大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半点私心啊!”


    就在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李辅国缓步走出队列,对着唐肃宗,躬身道:“陛下明鉴,老奴本不该多言,只是此事干系重大。”


    “互市,向来由陈大人全权负责,老奴虽名义上参与,却常伴君侧,并未过多插手。”


    “只是生铁之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扳倒孤独家的证据,又来得如此及时,种种巧合,实在让人心中生疑,不得不防啊。”


    李辅国的话音刚落,越王李系也立刻站出来,“父皇,儿臣当初奉命,在互市当个小小的门卫,就是想为父皇分忧!”


    “可是在那里,根本没人把儿臣当回事,儿臣这个越王殿下的身份,还不如陈行云一句话管用!”


    “整个互市,都只听他一人号令,简直就是他的私人领地,他说谁是贼,谁就是贼,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越王李系那番声泪俱下的控诉,瞬间引爆整个朝堂。


    “天呐,难道孤独家真是被冤枉?”


    “陈行云年纪轻轻,心机竟如此深沉?”


    “先是强占公主,再构陷忠良,简直无法无天!”


    一道道或怀疑,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利箭,齐刷刷射向陈行云。


    唐肃宗高坐龙椅,那张威严的脸,铁青一片。


    他看着下方那些窃窃私语的臣子,又看看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陈行云,心中的天平,开始剧烈摇晃。


    “陈行云,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然下降几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行云将要百口莫辩之际,陈行云却猛地抬起头。


    他没有辩解,没有喊冤,只是用那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的道:“陛下,臣有证据,能够证明臣的清白!”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唐肃宗也是一愣,他意外地看着陈行云,原本已经凝聚的怒火,暂时被一丝好奇压下。


    “呈上来!”


    陈行云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由身旁的小太监,快步呈到龙案之上。


    唐肃宗狐疑地拿起其中一封,拆开。


    信上的内容,赫然是孤独明与一个叫许康平的人,商议如何瓜分互市利益的协议。


    信中,孤独明承诺,只要许康平能利用职务之便,为她走私生铁大开方便之门,事成之后,互市三成的利润,便归许康平所有。


    唐肃宗的瞳孔,猛地一缩。


    许康平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正是大宦官李辅国的心腹之一!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又拆开第二封信。


    这封信的内容,更加触目惊心。


    上面详细记录着许康平如何利用李辅国的名头,在互市之中安插人手,为孤独家行事的种种细节。


    唐肃宗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将两封信重重拍在龙案上,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陈行云,“既然有此物证,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陈行云撇撇嘴,老狐狸,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这是在给他最后的机会,也是在试探他,究竟有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


    “陛下容禀,臣拿到这两封信后,发现其中牵扯到许康平。”


    “臣知道,许康平乃是李总管的心腹,担心万一此事有误,或者只是孤独明单方面的栽赃陷害,臣若是贸然上奏,岂不是会牵连到李总管,冤枉好人?”


    陈行云抬起头,脸上满是“忠厚”与“谨慎”。


    李总管侍奉陛下多年,劳苦功高,乃我大唐的股肱之臣。臣不敢因一丝怀疑,便玷污总管的清誉。”


    “所以,臣原本打算,私下彻查此事,待水落石出之后,再向陛下一并禀报。没想到,竟被奸人抓住这点,反咬一口!”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自己顾全大局,又不动声色地,将李辅国推到风口浪尖。


    李辅国那张老脸,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行云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反将他一军。


    陈行云字字句句都在为自己着想,自己若是反驳,岂不更显得心虚?


    就在大殿气氛变得无比诡异之时,一个清冷而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殿侧响起。


    “皇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安平公主一身素衣,从屏风后走出,那张清丽的脸上,挂满泪痕,我见犹怜。


    “臣妹自幼深居关陇,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陈大人一面,当初若非陈大人舍命相救,臣妹早已命丧黄泉!”


    “臣妹感念其恩德,又倾慕其为人,这才斗胆,向皇兄请旨赐婚。”


    “可臣妹万万没想到,一番真心,竟换来如此恶毒的污蔑,他们这是要将臣妹,将陈大人,置于死地啊!”


    安平公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若皇兄信不过臣妹,信不过陈大人,那便请收回成命,臣妹这就去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免得再留在这世上,污了皇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