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等他们乱了就有机会!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地道之内,黑暗且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气。
陈行云将半死不活的孤独明拖进地道,安平公主紧随其后,石板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外面的一切。
安平公主刚松口气,却见陈行云并未带着她继续往地道深处走,反而转身,将肩上那个装满罪证的布袋放下。
安平公主那张清丽的脸上,满是疑惑,她不解的问道:“陈大人?我们不快点离开吗?”
陈行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昏迷的孤独明身前,眼神冰冷。
他抬起手掌,对着孤独明的后颈,干脆利落地补上一下。
“唔……”孤独明发出一声闷哼,彻底晕死过去。
做完这些,陈行云竟又转身,重新推开那块厚重的石板,身形敏捷地钻回屋子。
安平公主看得目瞪口呆,他要去做什么,难道外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拿?
没过多久,陈行云再次回到地道,只是这次,他的手里,还拖着那两个被他割喉的家丁尸体。
“砰砰!”
两具尸体被随意地扔在地道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行云还不罢休,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仔细将屋内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甚至连那只断手和断指,都捡起来一并扔进地道。
做完这一切,陈行云才重新合上石板,拍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只是做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安平公主看着地道里多出来的三具“尸体”,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你把他们都弄下来做什么?这地道错综复杂,四通八达,我们得找个人指路才行。要是胡乱闯,谁知道会通到哪里去?”
陈行云闻言,嘿嘿一笑,他瞥眼地上昏死过去的孤独明,似笑非笑。
“公主殿下,你觉得就算这毒妇醒着,她会好心给我们指条活路吗?”
“我猜,她不把我们带进哪个灌满水的死胡同,或者布满陷阱的绝路,都算她良心发现。”
安平公主顿时语塞,她知道陈行云所言非虚,以孤独明的狠毒心性,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安平公主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更深的忧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吧?”
“等!”陈行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等?”安平公主不明其意。
陈行云找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好整以暇地坐下,“公主殿下,你换个角度想。”
“现在,你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和我这个京兆府尹,连同她们最重要的主子孤独明,三个人,全都从这院子里消失。”
“你说,孤独家的人发现之后,会怎么想?”
安平公主冰雪聪明,经陈行云这点拨,那双宛如墨玉深潭的眸子,瞬间亮起来。
“他们会以是我在你的帮助下,挟持孤独明逃跑,他们会在整个府邸,甚至整个京城大肆搜捕我们!”
“没错!”
陈行云打个响指,“这叫调虎离山,孤独明那毒妇不是吹嘘自己有万府兵吗?”
“正好让他们满世界找咱们,也省得他们闲着没事,琢磨着怎么造反。”
“最重要是,孤独明想要调动她手下那支兵马,光靠嘴说可不行,必定需要信物或者凭证。”
“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东西,就能暂时延缓她的计划,为我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听完陈行云的分析,安平公主心中的慌乱与恐惧,渐渐被种钦佩所取代。
这个陈行云,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缜密,临危不乱,步步为营。
难怪,难怪他能把李辅国和孤独明这种权势滔天的人物,都逼到如此境地。
两人躲在地道之中,不再言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果然,不出陈行云所料,大概过半个时辰,地道上方,就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叫喊。
“人呢?公主和主人都不见了!”
“快去找,把整个府都给我翻过来!”
“封锁所有出口,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整个孤独府,彻底乱成一锅粥。
听着头顶传来越来越乱的动静,安平公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她看向身边闭目养神,仿佛事不关己的陈行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异彩连连。
这场混乱的搜捕,从下午直持续到深夜。
当头顶的喧嚣声,渐渐平息下去,整个孤独府都陷入种诡异的寂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陈行云,猛地睁开双眼。
“走,该我们出场了。”陈行云站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他扛起那个装着罪证的布袋,又拽起地上昏迷的孤独明,对着安平公主,低声道:“公主,跟紧我。”
安平公主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黑暗的地道,开始摸索前行。
这地道果然如同安平公主所说,错综复杂,岔路极多。
但陈行云却似乎毫不迟疑,每次都能在岔路口,选出正确的方向。
安平公主好奇的问道:“陈大人,你怎么知道该走哪条路?”
陈行云嘿嘿一笑,低声道:“跟着风走,这地道再隐秘,也得有通风口,主卧的通风口肯定比别处修得更讲究。”
两人又走一炷香的功夫,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陈行云示意安平公主停下,自己悄悄凑上前去。
出口,竟是在张巨大的木床底下。
他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外面无人,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块木板,钻出去。
这里,正是孤独明的卧房。
房间里陈设奢华,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熏香,只是此刻,早已人去楼空。
陈行云将安平公主和孤独明都拉上来,然后将出口的木板重新盖好。
安平公主环顾这间熟悉的卧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压低声音,出声提醒.
“陈大人,我记得孤独明有块令牌,是她们孤独家家主身份的象征,可以调动所有家族私兵。方才在她身上,我并未发现。”
“令牌?”陈行云眼睛一亮,“什么样的令牌?”
安平公主回忆一下,旋即道:“是块青铜所铸的令牌,形状像只猛虎。那东西她向来都贴身收藏,极为看重。”
有了明确的目标,陈行云立刻开始行动。
他将整个卧房,都翻个底朝天。
梳妆台的暗格,书架的夹层,甚至连地砖都敲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怪事,这毒妇能把令牌藏到哪去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张他们刚刚爬出来的巨大木床上。
床板,床架,床腿……
当他的手,摸到床头内侧一块不起眼的木雕花纹时,指尖传来一丝异样的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