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阿力木俏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气定神闲的陈行云,带着哭腔。
“陈行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陈行云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抬眼看着气急败坏的阿力木,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阿力木可汗,本官记得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互市,暂时不欢迎你们。”
“为什么!”
阿力木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突厥的战马,是草原上最好的!”
“我们的皮毛,也是最上等的,你不跟我们做生意,你跟谁做?跟那些连马都养不好的小部落吗?”
陈行云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他站起身,踱步到阿力木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可汗殿下,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本官想要的,是战马,是皮毛,是牛羊。”
“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突厥的,不重要。这片草原上,养马的,可不止你们突厥一家。”
陈行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阿力木的心上。
“想跟我们大唐做生意的部落,从这里,能排到草原的尽头。你们突厥的马是好,但你们不愿意卖,有的是人愿意卖。本官,从来不缺选择。”
阿力木彻底呆住。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眼神却冰冷无比的男人,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以为自己手握着最好的货物,就可以拿捏陈行云,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忘了,在这场交易里,真正掌握主动权的,从来都不是她这个卖家,而是陈行云这个唯一的买家!
没有大唐的粮食和铁锅,突厥人过不了这个冬天。
可没有突厥的马匹,大唐,依旧是大唐。
想通这一层,阿力木脸上的愤怒和不甘,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
她看着陈行云,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
“扑通!”
阿力木竟是再次直挺挺地跪在陈行云面前,这一次,没有丝毫的表演成分。
“陈大人,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没管好我的族人!”
“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真的需要那些粮食,要是没有互市,我们整个部落,这个冬天都过不去啊!”
陈行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阿力木,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对付你们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陈行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的道:“机会?本官已经给过你。可惜,你没珍惜。”
阿力木闻言,哭得更凶,她抱住陈行云的小腿,苦苦哀求道:“陈大人,我发誓,我用我可汗的名义发誓!”
“从今往后,我们送来互市的每一匹马,每一张皮,都绝对是最好的!”
“只要您发现一件次品,您就把我这条命拿去,求您,就再信我最后一次!”
陈行云沉默一下,似乎在考虑。
过了许久,就在阿力木快要绝望的时候,陈行云终于开口。
“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们突厥,就永远不要再踏入我大唐的互市半步。”
阿力木闻言,顿时面露狂喜之色,她连连磕头,急忙叫道:“谢谢陈大人!谢谢陈大人!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风波平息,互市再次对突厥人开放。
这一次,阿力木亲自坐镇,对每一件进入互市的商品都严格把关,再也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
然而,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新的麻烦又找上门来。
这天,陈行云正在府衙处理公务,一个他安插在互市的心腹,一个名叫古巴扎的粟特商人,神色诡秘地前来求见。
一进书房,古巴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放在陈行云的桌上。
“大人,您让小的留意的东西,有眉目。”古巴扎低声道。
陈行云打开黑布,里面赫然是一块黑乎乎分量不轻的生铁,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好大的狗胆!
他三令五申,严禁铁器流入互市,竟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陈行云拿起那块生铁,声音冰冷的道:“从哪家店铺买的?又是怎么通过互市卫兵的检查,带出来的?”
古巴扎连忙躬身,老实说道:“回大人,小的扮作一个想买铁器打造农具的胡商,在互市里转悠好几天。”
“今天终于在一家名叫‘吉祥粮店’的铺子里,问到门路。”
“那掌柜的十分警惕,小的费好大劲,才从他手里买到这一斤生铁。”
“至于如何带出来……那粮店有个后门,直通外面的小巷,根本不经过互市大门的检查。”
“吉祥粮店?”陈行云双目微眯,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一个卖粮食的,居然敢偷偷走私生铁?有点意思。”
陈行云将生铁重重拍在桌上,对着门外,沉声喝道:“来人,召集所有当值府兵,随本官去互市拿人!”
片刻之后,原本生意兴隆的吉祥粮店,被数百名如狼似虎的京兆府府兵,围得水泄不通。
周围的商户和百姓,都吓得远远躲开,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粮店的掌柜,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连滚带爬地从店里跑出来。
他一看到门口那黑压压的官差,还有为首那个骑在马上,面沉如水的陈行云,双腿顿时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掌柜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对着陈行云,连连拱手,声音都带着颤音。
掌柜的有些吞吐的道:“陈大人,您这是为何啊?小人一直都是本分生意人,从未得罪过您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行云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满脸堆笑,几乎要跪倒在地的粮店掌柜,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本分生意人?
这天底下,敢在本官面前自称本分的,你还是头一个。
陈行云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只是从怀里掏出那块用黑布包裹的生铁,随手就扔到掌柜的脚下。
“哐当!”
那块沉重的生铁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也像重锤般砸在所有围观者的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