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牵着皇子游街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你们敢!”
“保护王爷!”
王府的护卫们反应过来,立刻拔出腰刀,想要上前阻拦。
“谁敢妄动,以同谋论处,格杀勿论!”陈行云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京兆府的差役们,早就被陈行云调教得令行禁止,他们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直接挥舞着水火棍,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王府护卫虽然也算精锐,但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官差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兵器掉一地。
李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护卫被放倒,两个膀大腰圆的差役已经冲到面前,一左一右,死死架住他的胳膊。
“放开本王,你们这群狗奴才!”李系疯狂挣扎,但他的力气,在两个壮汉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陈行云,你死定了,父皇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行云缓步走到李系面前,脸上露出一抹戏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越王殿下,互市一事,陛下极为看重,三令五申,要公平公正。”
“你这般胡作非为,是在打臣的脸,还是在打陛下的脸?”
说罢,陈行云脸色一沉,对着旁边的刑名司吏,声音冰冷的道:“取镣铐来,给越王殿下戴上!”
“你敢!”
李系听到镣铐两个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很快,一副沉重的铁制手铐脚镣,被差役拿过来。
在李系惊恐万状的目光中,咔哒一声,冰冷的铁环,紧紧锁住他的手腕和脚踝。
“陈行云,我X你祖宗十八代,你不得好死!”李系彻底崩溃,他像个泼妇一样,开始咒骂起来。
陈行云充耳不闻,他对着大堂外的差役,高声喝道:“敲响鸣冤鼓,召集所有当值差役,本官要亲自押送罪犯,入宫面圣!”
片刻之后,京兆尹府门前,出现一幕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的景象。
京兆尹陈行云,身穿官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在他身后,是数百名手持兵刃,神情肃穆的差役。
而在队伍的正中央,当朝越王李系,披头散发,身戴重枷,像条狗一样,被两个差役推搡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一个嗓门洪亮的司吏,跟在李系旁边,一边走,一边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宣讲着。
“越王李系,目无国法,勾结奸商,哄抬物价,扰乱互市,破坏邦交,罪大恶极!”
“今由京兆尹陈大人,依律拿办,押送入宫,请陛下圣裁!”
这支奇特的队伍,从京兆尹府出发,一路穿过朱雀大街,直奔皇城而去。
沿途的百姓和商户,全都从店铺和家里涌出来,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子,如今却成了阶下囚,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议论声。
“天呐,我没看错吧?那是越王殿下?”
“陈大人这是把皇子给抓了?”
“我的乖乖,陈青天真是铁面无私啊,连皇子都敢动!”
李系听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感受着那无数道惊奇、嘲讽、鄙夷的目光,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地疼。
这是他这辈子,都未曾受过的奇耻大辱!
“陈行云,本王跟你没完,你给本王等着!”
陈行云连头都懒得回。
……
皇宫,承天门。
当守门的禁军,看到这支队伍时,所有人都傻眼。
当他们看清那被枷锁束缚的人,竟是越王李系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快,快去禀报陛下!”禁军统领声音都变调。
御书房内,唐肃宗李亨正在批阅奏折,听着太监的禀报,手里的朱笔“啪”一声,掉在桌上。
什么?
陈行云把李系给抓了?
还戴着镣铐,从朱雀大街一路游街到皇宫门口,这个陈行云,他到底想干什么?
唐肃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冰冷的道:“宣他们进来!”
片刻后,陈行云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李系,走进御书房。
“臣,京兆尹陈行云,叩见陛下!”陈行云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而李系,一看到唐肃宗,就像是看到救星,他带着哭腔,急忙叫道:“父皇,父皇救我!陈行云他疯了,他要造反啊!”
唐肃宗没有理会他,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陈行云,语气幽幽地道:“陈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行云不卑不亢,将李系如何在互市指使奸商,如何在大堂公然承认,如何藐视国法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叙述一遍。
随着陈行云的叙述,唐肃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铁青。
当听到李系竟然当着满堂差役的面,承认是自己主使的时候,唐肃宗的胸口,剧烈起伏,那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父皇,您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污蔑,是栽赃陷害!”李系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唐肃宗猛地转过头,那眼神如同要吃人,一步步走到李系面前,一言不发。
然后,他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李系的胸口。
“砰!”
李系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殿内的柱子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孽畜!”
唐肃宗指着趴在地上,咳着血的李系,气得浑身发抖,“朕平日里让你读的圣贤书,全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
这一脚,彻底踹醒李系。
他看着暴怒的父皇,再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陈行云,终于明白,自己这次,闯下滔天大祸。
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李系顾不上身上的剧痛,连滚带爬地跪到唐肃宗面前,抱着唐肃宗的腿,嚎啕大哭。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李系哭爹喊娘的道歉,“儿臣是一时糊涂,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给儿臣一个机会!”
唐肃宗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他闭上眼睛,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孽畜!
真是个孽畜!
朕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互市之事,关乎国策,关乎大唐对突厥的百年大计!
这个蠢货,竟然为了点蝇头小利,为了给李辅国卖好,就敢公然破坏!
现在还被陈行云抓个正着,闹得满城风雨,朕的脸,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