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打死几个奴才而已,那又怎么了?

作品:《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陈行云却摆摆手,示意张三退下。


    他看着管家那张狂的嘴脸,脸上依旧挂着那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只是那笑意,没有半分温度。


    “既然是家事,那本官就不多打扰。张管家,告辞。”


    说完,陈行云带着人,径直离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管家看着陈行云等人远去的背影,得意地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府内,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湿透。


    ……


    走在返回京兆府的路上,张三终于忍不住,苦着脸问道:“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那狗管家也太嚣张了,简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陈行云懒洋洋的道:“不这么走,难道还真冲进去跟他打一架?我们是官,不是匪。”


    惊堂木已经拍下,就看这蛇,什么时候从洞里钻出来。


    “急什么,我们已经成功惊动张家。不管幕后黑手是谁,为了避风头,短时间之内,他们绝对不敢再动手。”


    “这样,不就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去找出真正的证据吗?”


    张三听完,这才恍然,挠挠头,“还是大人您想得周到!”


    ……


    另一头,国舅府的书房内。


    张去逸正捏着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老爷!不好了!”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慌。


    张去逸写字的动作一顿,眉头紧锁,不满的哼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哭腔。


    “老爷,陈行云那个瘟神,他找上门了,昨天晚上送出去的那个丫头,被他给发现了!”


    “你说什么!”


    张去逸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墨汁在名贵的宣纸上晕开一个刺眼的墨点。


    “砰!”


    张去逸猛地抓起桌上的和田玉镇纸,狠狠摔在地上,玉石碎成几块。


    “陈行云,这个该死的混账东西,真是阴魂不散,一个贱婢的命,他也敢来过问,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管家吓得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张去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儒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狰狞与暴戾。


    “备鞭子!”张去逸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阴沉的道,“去六姨太的院子!”


    后院,一间雅致的厢房内。


    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妆,她便是张去逸刚纳不久的第六房小妾。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张去逸面目狰狞地走进来,手里还拖着一条沾过水的牛皮鞭。


    “老爷……”小妾吓得花容失色,刚站起身,就被张去逸一脚踹倒在地。


    “贱人!”张去逸双眼通红,举起鞭子,劈头盖脸地就抽下去。


    “啪!”


    “啊!”


    皮鞭撕裂空气,带着风声,狠狠落在小妾娇嫩的肌肤上,瞬间就是一道血痕。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张去逸像是疯魔,一鞭接着一鞭,疯狂地抽打着地上蜷缩的女人。


    “都是你们这帮贱人,晦气,给老子惹麻烦!”


    小妾的哭喊声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没气。


    张去逸高高扬起鞭子,正要落下最后一记,动作却猛地僵在半空。


    他喘着粗气,脑海里闪过陈行云那张笑眯眯的脸。


    “妈的!”张去逸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姓陈的可真是讨人厌,现在不能再死人!”


    烦躁地将鞭子狠狠扔在地上,张去逸看都没看地上那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女人,转身大步离去。


    “晦气!真是晦气!”


    房门被重重关上,厢房内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地上那小妾蜷缩着,身上华美的丝绸早已被撕裂,破碎的衣衫下,洁白光鲜的皮肤布满一道道血痕。


    随着她痛苦的喘息,衣衫滑落,露出秀美的肩头,一枚栩栩如生的蝴蝶印记,在血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凄美。


    张去逸走到门口,又猛地转回身,他几步上前,一把掐住小妾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老子早就弄死你!”


    说完,张去逸又觉得不解气,抬腿对着小妾的腹部踢一脚。


    这才心满意足,整理一下衣袍,大步离开房间。


    很快,两个小丫鬟扶着一个背药箱的大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大夫看见小妾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手脚麻利地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


    “大夫,我们姨娘她会不会有事?”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夫叹口气,摇了摇头道:“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养些时日便好。只是……唉,这又是何苦。”


    大夫留下药,便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上晦气。


    两个丫鬟抱着刚刚包扎好的小妾,忍不住哭出声来。


    “姨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咱们就像笼子里的鸟,死活都由着别人……”


    那被称为姨娘的小妾,缓缓睁开眼睛,她那双原本充满灵气的眼睛此刻满是疲惫,但深处却藏着一丝不屈的火苗。


    她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拍拍两个丫鬟的后背,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哭什么?只要活着,我们就有机会离开这个炼狱!”


    ……


    花坊,长安城有名的销金窟。


    陈行云坐在雅间的窗边,看着楼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心中却没有半分旖旎。


    他得到李小竹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决定告知李小幽。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李小幽端着一壶清茶走进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容色清丽,眉宇间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陈大人,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陈行云看着李小幽那张憔悴的脸,心中暗自叹气,“李姑娘,关于你妹妹小竹的事情,有了一些线索。”


    “大人,可是找到小竹?她在哪?”李小幽端着茶壶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洒出几滴,神色有些激动。


    陈行云看着李小幽充满希冀的眼睛,有些不忍,“你妹妹很有可能,被卖到了国舅张去逸的府上。”


    “张家?”李小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陈行云点点头,“我的人在张家外面盯梢,发现他们处理掉一具女尸。我不敢保证你妹妹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