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娘子,该受家法了
作品:《侯门主母杀疯了,新帝递上凤印》 “大娘子,奴婢给您送晚膳来了。”是厨房的小丫鬟春桃。
沈玉薇抬起眼,目光落在那个食盒上。
春桃将食盒放在她面前,小声道:“您快用些吧,不然夜里该饿得难受了。”
她说着,眼神却闪烁,不敢看沈玉薇。
沈玉薇没动,片刻后,嘴角嘲讽地勾了一下,问道:“春桃,你娘的风寒可好些了?”
春桃一颤,惊讶地抬头。
沈玉薇微微一笑,摘下头上的玉钗递过去,道:“这个你拿去当了,能给你娘抓几副好药。”
春桃不敢接,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沈玉薇将玉钗放在那食盒上,道:“我只是想问问你,我院里的白芷和碧兰如今怎么样了?”
上午出发的时候白芷不知所踪,总让她不安。
春桃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抓过那玉钗,道:“碧兰姐姐,嗯,听说您被罚了,去求过二郎君,不过,二郎君没理她,珍珠姐姐还泼了她一身的水。”
沈玉薇眉头一皱。
“白芷姐姐好像昏迷了,碧兰姐姐央求过夫人请大夫,夫人没让。她还来厨房买过活血汤,干娘给她熬的。”
白芷昏迷?
沈玉薇愈发不安,也不知她有没有性命之忧。
原来她无权无势,竟连自己珍重之人都护不住。
她闭了闭眼,想着即将回府的顾昀成,不甘的恨毒再次翻涌而起。
她再次看向春桃,轻声道:“春桃,还得要你帮忙给碧兰带句话,让她跟我陪嫁铺子里的方管事说一声,就说我近日不得空去盘账,让他别耽误了我先前吩咐他的事儿。”
春桃一听这话也没什么要紧,点了点头,再次推了下食盒,“大娘子,您用一些吧!”
沈玉薇点点头,“好,我待会儿吃。”
春桃这才离开祠堂。
沈玉薇听着大门被‘嘎吱’一声带上,打开食盒,满满全是她喜欢的吃食。
侯府何曾为她准备过这样精致的吃食?更何况,她如今还在受罚。
“嘎吱。”
白日里打了她一巴掌的张婆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鞭子。
狞笑道:“大娘子,该受家法了。”
为避开其他几房的注意,王氏特意吩咐张婆子晚上动手。
沈玉薇垂眸,瑟缩地将食盒往前推了推,低声道:“张妈妈晚上也没用饭,好歹对付一口再用家法吧!”
张婆子一看那食盒里精致菜肴,咽了口口水,“别以为拖延这一会儿就能少得了这顿皮肉苦!”
说完,也不客气地直接将食盒拎过去,就这么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不久后。
“咚!”
五头三粗的张婆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中冒出血沫,惊恐地朝沈玉薇伸手。
沈玉薇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举起腰间的荷包道:“解药就在这里,如果你告诉我婆母的私库钥匙在何处,我便给你解药。”
张婆子嘶哑着张口,“在,在……”
她说完后,又努力去抓沈玉薇手中的荷包。
沈玉薇笑了笑,打开,往外一倒——什么也没有。
张婆子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玉薇。
便见她嫣唇弯起,貌若春花,眸若恶鬼。
血水淹没了张婆子的口鼻。
沈玉薇就这么看着她,最后听她怨恨至极地诅咒了一句不知什么,最终,没了气息。
她转过头,看向顾府这密密麻麻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最终视线落在顾昀成那张被她曾经无数次仔细擦拭过的牌位上。
良久,忽而凄厉地笑了一声。
……
翌日。
王氏靠在软榻上由着丫鬟揉着头,王婆子走进来,低声道:“夫人,去取食盒的丫鬟说,那贱人把饭菜全吃光了!”
王氏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满意地笑了笑,“好,吩咐厨房,务必准备的味美丰盛。”
王婆子点头,正说着话,一个小丫鬟来到门外,“夫人,大理寺来了位大人,说是来取跟二郎君约好的彩头。”
“彩头?”
王氏疑惑地坐起来,“川儿今日是不是请假在家?去问问怎么回事?”
一刻钟后,两人在花厅见到了身着大理寺官服的费羽。
他朝二人虚头巴脑地行了一礼后,道:“永宁侯夫人,叨扰了。奉我家大人之命,来取昨日马球赛彩头汗血宝马。”
王氏一愣,看向顾昀川。
顾昀川神情难看,昨日出丑,他今日连衙门都没敢去,这厮如今居然还敢欺上门来!
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昨日便是他将我欺辱至此!”
“什么意思?”王氏一惊。
顾昀川恨声道:“他不知发的什么癫,昨日比马球时,只欺我一人!可恨那些纨绔,与他沆瀣一气!我一人全无招架之力!便将……”
他顿了下,“汗血宝马输给他了。”
王氏急了,“你这孩子!那马可是你父亲最喜欢的!你就这么输出去,你父亲如何能饶你?!”
顾昀川还没说话。
那边,费羽又笑道:“另外,属下今日来,还要替李家夫人给顾大娘子带一件谢礼,不知顾大娘子何在?”
王氏脸色一变!
朝旁看了眼,干笑道:“她,她回来后身子不适,就一直歇着在,早上连请安都不曾来。什么谢礼,老身可代为转交。”
“原来如此。”
费羽有些意外,昨儿大人可是给沈玉薇用了宫内秘制的暖宫丸,便是受了风寒也一夜便好,怎会连起身都不行了?
面上却是寻常,点点头,示意身后人捧上来一个紫檀木匣子,掀开来,竟是一株百年老参!
王氏眼睛一下瞪大!
那老参须子粗的,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费羽笑道:“李家夫人说,多亏了顾大娘子,才免她昨日差点因着路面湿滑摔倒,反倒累得顾大娘子摔破了嘴,连衣裳都糟污了。这株老参是难得的珍品,只怕昨儿顾夫人受了寒,便赠与顾夫人补身用。”
王氏脸色骤变。
顾昀川也猛地抬眼,“她那伤竟不是……”
男人咬的?!
话没说安,王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转而强笑道:“原是如此。这孩子,回来也不说清楚,倒叫我们一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