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别咬!

作品:《侯门主母杀疯了,新帝递上凤印

    谢流峥眉头拧了拧,“喂!兔子!”


    依旧没回应。


    他疑惑地微微侧目,“沈玉薇?”


    “咕噜。”


    身后传来水泡声。


    水泡?


    谢流峥俊眸一瞪,猛地转身!


    只见那水面上一圈圈的水泡荡开,沈玉薇整个人已经沉下去了!


    “兔子!”


    谢流峥低呼一声,一个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水池中,直接沉进水底,一把将人捞了出来。


    不停拍打她的脸,“喂!兔子,有没有呛着?沈玉薇,你醒一醒!”


    沈玉薇浑身都在痛。


    混沌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被人活生生打断全身骨头的痛实在太清晰了。


    “为什么……”


    她嗫喏开口,眼泪混着池水落在了谢流峥的手指上,“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谢流峥眼底微颤,见她这副模样,便知药效未过,略一迟疑后,就这么抱着她靠坐在了池边,不屑道:“哭有什么用?被欺负了你就欺负回去!人给你一巴掌,你还他十下,他下回还敢招惹你吗?”


    浑浑噩噩的沈玉薇根本听不清,那邪火仿佛万蚁在啃噬她的身体与灵魂。


    她觉得自己好像再次陷入了冰火两重的绝境,痛楚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募地咬住下唇!


    本就破裂的伤口瞬间涌出血来!


    谢流峥一看便蹙了眉,晃了晃她,“别咬!”


    挺好看的一只兔子,别真给咬成歪嘴了。


    可沈玉薇却根本听不清,她只想用这种方法来转移自己的痛苦。


    还想用力时。


    下颚忽然被人一抬,然后,一只粗糙的大手强行捏住她的嘴角,迫使她微微张开了口,然后,一个潮湿的手帕被塞进来。


    “呜。”沈玉薇迷茫地睁开眼。


    那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渴求被宠爱的破碎,谢流峥顿时一僵!


    当即错开脸,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再泡一刻钟!不行就去找大夫!你不愿意也不成!”


    沈玉薇似是听到了一些,轻哼一声,软靠在了谢流峥的肩头。


    “当!”


    一根箭羽稳稳地投入了三丈外的铜壶中。


    “好!”


    一群人高呼,“不愧是永宁侯府出身,果然有两把刷子!”


    顾昀川想起方才李太傅品鉴《松江图》时对他的诸多夸赞,心下愈发得意,抬起下巴,指了指更远处,笑道:“不过儿戏。我还可投那五丈……”


    “哟,热闹着哪?”


    院子外忽然传来懒洋洋的笑声。


    原本或坐或靠的一众公子哥儿们全都站了起来,朝月门那边看去。


    “哎呀!总算来了!”


    “忙完公务了?”


    “穿着官服呢,可是刚从衙门来?”


    顾昀川转脸,就见一身藏青色大理寺少卿官服头戴三山帽的谢流峥,正漫不经心地走进来!


    顿时心头一跳——他没去找沈玉薇?


    刚投出去的箭,‘咚’地一下,落在了一边。


    谢流峥笑着抽出箭篓里的一支箭,随意一抬手。


    “歘!”


    那箭又狠又厉地扎进了五丈外铜壶的耳洞里!


    “好!”


    喝彩声震天响动!


    如此高超技艺,一瞬间就将方才顾昀川引以为傲的成绩踩在脚底!


    顾昀川脸色瞬间铁青,死死捏着箭,却不敢出声半句!


    谢流峥扫了这窝囊废一眼,嗤笑一声,“投壶有什么意思?娘们唧唧。要玩,就玩点带劲的。”


    “成啊!谢六你想玩什么?”人群里一个穿着宝红胡服的小郎君笑问。


    谢流峥嘴角一勾,“马球。”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谢流峥的马球技术是圣人都夸赞过的。与他打马球,跟主动找揍有什么区别?


    谢流峥挑眉,“怎么?都怂了?”


    又故意瞥顾昀川,“顾二郎前几日才大展风采,今日不妨也让我等领教领教?”


    顾昀川他刻意提到,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他自诩马球技术尚可,且若此时退缩,李太傅会如何看他?


    勉强笑了笑,道:“谢大人既有此雅兴,在下奉陪便是!”


    “这才有点意思!”谢流峥抚掌一笑,那双桃花眼里却无半分笑意,“不过,光比赛无趣,得来点彩头。”


    顾昀川下意识觉得不妙。


    便见谢流峥勾起唇,带着明显恶意的笑道:“听闻永宁侯府有一匹西域进的汗血宝马?不如就赌那个。若我输了,城外温泉别庄的地契,归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谢流峥那别庄可是京中头一份的好去处,价值万金!


    他居然舍得拿出来赌一场马球?


    他疯啦?


    顾昀川也是一怔,心跳加速,贪念顿起。


    若赢了,那这庄子可能为他带来不少好处!若输了,也无妨,总归那汗血宝马也是用沈玉薇的银子买的,回头让她再买一匹便是。


    张口便想应下,可一抬眼,看到谢流峥那似笑非笑的脸,又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怎么?不敢?”谢流峥勾唇。


    顾昀川心下一狠:“有何不敢!赌就赌!”


    这恶棍,抢他女人,害他出丑,也该给他点教训尝尝!


    ……


    西郊马球场。


    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


    “砰!”一声闷响!


    谢流峥挥出月杆,却并非将球击向球门,而是狠狠将那母球狠狠地砸向顾昀川座下马匹的前腿!


    马儿吃痛,一声悲鸣,前蹄猛地扬起,险些将顾昀川掀翻下去!


    他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勒紧缰绳,才勉强稳住。


    “谢大人,你这是何意?!”顾昀川惊怒交加。


    谢流峥却理都不理,控马回旋,轻松截走从他马下落下的球,轻慢地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揍你。”


    接下来,正常马球赛几乎成了谢流峥一个人的表演,以及顾昀川的噩梦。


    谢流峥根本不急着得分,每一次挥杆,都是明晃晃地朝着顾昀川。


    一群公子哥儿们也看出来了,最后干脆在马球场边齐排排看起热闹来。


    还打赌顾昀川能不能在谢流峥手里进一个球。


    “咚!”


    最后一球,谢流峥一个挽勾,再次击中顾昀川的马,然后又反手一打,球入门。


    比赛结束。


    一球未进的顾昀川也从马上跌落,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