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绝于耳!
作品:《撕完婚书后,我成了她高攀不起的战神》 那食盒之上,雕龙刻凤,灵气氤氲,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洗涤了一遍。
“奉主上之命,赐宴!”
为首的卫士,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话音一落,那些悬浮的食盒,便自动打开。
“嗡——!”
刹那间,比刚才那道光柱还要浓郁百倍的霞光,从食盒中喷薄而出!
龙吟凤鸣之声,不绝于耳!
一股无法形容的香气,瞬间充斥了整个金銮殿!
这香气,霸道至极!
闻到它的一瞬间,刚才还吓得半死的老太傅,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天灵盖直冲脚底板,困扰了他几十年的老寒腿,竟然……不痛了!
一名刚刚在边境血战归来,身上还带着暗伤的武将,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些如同跗骨之蛆的旧伤,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愈合!
还有那些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的文官,只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八岁,龙精虎猛,精力无穷!
“这……这是……”
“神食!是神仙的食物!”
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君臣礼仪,什么体面风度!
一个个争先恐后,连滚带爬地朝着那些食盒扑了过去!
“滚开!这是我的!”
“王大人,你敢跟本将军抢?”
“李尚书,你平日里不是最讲究礼数吗?你他娘的别用袖子兜啊!”
整个金銮殿,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朝廷大员,此刻,为了抢到一口吃的,撕破了脸皮,扭打在了一起,比市井里最粗鄙的泼皮无赖,还要不堪!
龙椅前,皇帝看着这荒诞的一幕,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病态的笑容。
他没有去抢。
因为,正对着他的位置,单独摆放着一个最为精致的食盒。
那是天帝,单独赐给他的。
他颤抖着手,打开食盒。
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片肉,和一碗米饭。
那肉,晶莹剔透,如同白玉,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纹路,隐约构成一头迷你金龙的形态。
那米饭,粒粒饱满,宛若珍珠,每一粒米上,都仿佛有一个模糊的仙人果虚影。
正是清蒸麒麟臂的一小块,和一碗蟠桃仙米饭。
皇帝知道,这只是天帝吃剩下的。
甚至,可能只是从牙缝里剔出来的。
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小心翼翼地夹起那片龙肉,仿佛捧着整个世界,送入口中。
肉片入口即化。
“轰——!”
一股比刚才闻到的香气,要磅礴亿万倍的恐怖能量,在他的口腔中,轰然炸开!
皇帝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吃肉,而是在吞下一颗太阳!
他体内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细胞,都在这股神圣而又狂暴的能量冲刷下,被摧毁,然后又被重塑!
他花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转黑!
他脸上的皱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抚平!
他那因为操劳国事和过度恐惧而有些佝偻的腰背,猛地挺得笔直!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他体内汹涌澎湃!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要他愿意,他一拳,就能打碎这座金銮殿!
“啊——!”
皇帝仰天发出一声畅快淋漓,又充满了无尽舒爽的长啸!
这声长啸,惊醒了那些还在疯抢的官员。
他们齐刷刷地回过头,当看到皇帝的变化时,所有人都石化了!
眼前的,哪里还是那个年过半百,日渐衰老的大夏之主?
这分明是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浑身散发着恐怖威压的绝世强者!
“陛下……您……”
老太傅指着皇帝,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变得年轻而又有力的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力量,他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沐惊尘的手段。
什么叫神?
这,就叫神!
他不需要威胁,不需要恐吓。
他只需要偶尔赏赐一点残羹剩饭,就足以让整个大夏,为他彻底疯狂!
从今天起,他这个皇帝,将不再是那个被架空的傀儡。
他将成为天帝在人间的代言人!
他将手握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赏赐——神食!
谁敢不听话?
谁敢有二心?
那就永远别想尝到这神仙的滋味!
这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比任何屠刀,都要锋利!
“众爱卿。”
皇帝的声音,变得无比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
“天帝的恩赐,你们,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臣等满意之至!”
“谢天帝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所有官员,全都发自内心的,用最虔诚的姿态,跪伏在地。
他们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不甘,只剩下最纯粹的狂热与崇拜!
他们看向皇帝的眼神,也变了。
那是一种饿了无数年的野狗,看着手握肉骨头的主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皇帝享受着这万众臣服的目光,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悲哀。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大夏,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从里到外,从精神到肉体,彻底沦为了那个男人的所有物。
而他,就是那个最忠心,也最可悲的……牧羊人。
天宫卫士们,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如同看着一群滑稽的猴子。
为首的卫士,上前一步,将一份新的金色卷轴,扔在了皇帝面前。
“主上还有一道口谕。”
“万仙宴,食材消耗甚巨。”
“命尔等,三日之内,再献上十万童男童女,百万斤血食,以充天厨。”
恶臭。
足以将人的灵魂都熏得腐烂的恶臭。
萧惊鸿已经闻不到了。
她的嗅觉,似乎已经在无休止的折磨中,彻底失灵。
她的精神,也已经麻木。
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情感的木偶,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刷洗。
将刷子,伸进那污秽不堪的蹲坑,用力地,来回地刷洗。
然后,提起那散发着恶臭的木桶,将污水冲下去。
日复一日。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三天?五天?还是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