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作品:《撕完婚书后,我成了她高攀不起的战神》 “师父!师父!不好了!”
一个小童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手里还拿着一张皇榜。
“京城出大事了!皇帝在为您……不,是为天上的天帝,招揽厨师!”
易牙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与我何干。”
“可是……可是赏赐……”小童喘着粗气,将皇榜上的内容念了一遍。
听完那夸张的赏赐,易牙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但他脸上,没有半分贪婪,只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黄金万两,于我如浮云。食神之位,不过是虚名。”
“我易牙的菜,只做给懂它的人吃。天上的神仙,未必有那个口福。”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童退下。
那份傲骨,那份属于一代宗师的骄傲,显露无疑。
然而,就在小童准备失望离去时。
“轰隆!”
小院的篱笆墙,被人一脚踹开!
一队身穿黑甲,杀气腾腾的禁军,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脸上有刀疤的将领。
他看都没看那个小童,径直走到易牙面前,将一份盖着皇帝玉玺的征召令,狠狠拍在石桌上。
“易牙,陛下有旨,命你即刻随我等进宫,为天帝献艺!”
“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那冰冷无情的话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让小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易牙脸上的从容,终于消失了。
他看着那份征召令,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动手的禁军,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自嘲的叹息。
“呵呵……呵呵呵……”
“罢了,罢了。”
“这世道,终究是……不讲道理了。”
他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身上那件葛布长衫,仿佛掸去了最后一丝属于凡人的骄傲。
“带路吧。”
天宫,囚室之外。
萧惊鸿提着那两个散发着恶臭的木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那双曾经执掌帅印,令百万敌军闻风丧胆的手,此刻,却因为木桶的沉重和内心的屈辱,而剧烈地颤抖着。
走廊并不长,但她感觉自己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尽头,是一扇敞开的巨大石门。
门内传来的喧闹声,以及那股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恶臭,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踏入。
门内,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与其说是茅房,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数百个没有遮挡的蹲坑,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此刻,正有上百名身材魁梧,只穿着一条短裤,浑身肌肉虬结的天宫卫士,在使用这些蹲坑。
他们一边方便,一边高声谈笑,声音粗俗不堪。
“哈哈,听说了吗?主上让下面那个皇帝,给他找厨子呢!”
“找厨子算什么?我还听说,主上把那个什么巾帼侯给抓上来了,让她去舔鞋,结果那娘们直接吓晕过去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巾帼侯啊!听说长得跟天仙似的,就这么让她去舔鞋?”
“嘿,在主上眼里,什么巾帼侯,跟咱们脚下的泥有什么区别?现在啊,听说那娘们被罚去打扫咱们的茅房了!”
“我靠!真的假的?那咱们今天可得加把劲,多留点‘存货’,好好招待招待这位侯爷啊!”
“哈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这些粗鄙的言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萧惊鸿的尊严。
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在下一秒,变得惨白如纸。
她想转身就跑,想把手里的木桶砸在那些人的脸上!
但,赵四那句恶毒的话,却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回响。
“……派人去把你家祖坟刨了,把你爹和你哥的骨灰,挖出来,混着猪食,喂了狗……”
不!
不可以!
萧惊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闭上眼睛,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迈出了那一步。
当她提着木桶,出现在茅房门口时。
所有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上百双充满了戏谑、好奇、以及毫不掩饰的欲望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比刀子还要伤人。
萧惊鸿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闹市口的囚犯,任人围观,任人指点。
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根本无法遮掩她那曾经引以为傲,如今却只带来羞辱的玲珑身段。
散乱的长发下,那张沾满灰尘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脸,更是激起了那些卫士们最原始的兽性。
“哟,还真是巾帼侯大人啊!”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提着裤子站了起来,毫不避讳地晃荡着,径直走到她面前。
“侯爷,您来啦?小的这坑刚用完,还热乎着呢,您请!”
他指着身后那污秽不堪的蹲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戏弄。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更加放肆的狂笑。
萧惊鸿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她没有去看那个大汉,甚至不敢去看任何一个人。
她只是死死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前那片被污水浸染的地面。
她放下木桶,拿起那把长柄刷子,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走向了最近的一个蹲坑。
那令人作呕的秽物,那刺鼻的恶臭,让她阵阵反胃。
她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颤抖着,将刷子,伸向了那片她这辈子都未曾想象过的污秽。
一下,两下……
冰冷的石壁,肮脏的污渍,和她手中刷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声音,仿佛是对她过去所有荣耀的无情嘲讽。
她曾经,用这双手,在沙盘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她曾经,用这双手,挥舞长刀,斩下无数敌人的头颅。
她曾经,用这双手,接过皇帝御赐的帅印,成为大夏最耀眼的女战神。
而现在……
这双手,却在刷马桶。
巨大的反差,和无法言喻的屈辱,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哇——”
她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
眼泪,混合着汗水和污垢,从她脸上滚滚滑落。
她绝望地哭喊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了凄厉而又无助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