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门派登记
作品:《长生仙族:爷孙三代都是我自己!》 宴席期间,芦清清与其父芦三爷多次前来向石开山三人敬酒致谢,感念救命之恩,礼数周到至极。
宴席结束后,石开山三人在芦清清的亲自安排下,于客院住下,一应起居颇为舒适。
翌日,石开山仍未见到他那位龙门造船坊的好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昨日那般重要的家族庆典,连那位好友的妻子——芦家的九小姐都出席了,好友本人却缺席,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
他寻了个机会向负责招待他们的芦清清询问。
芦清清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迟疑。
随即笑容如常地请他稍安勿躁,只说坊主近日有事外出,还需等待一会。
这一等便又是一天。
直至傍晚,石开山实在按捺不住,再次找到芦清清,直言问道:“芦姑娘,老夫叨扰。”
“不知我那好友究竟所为何事繁忙?”
“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其去向,老夫或可自行寻去,免得一再叨扰贵府。”
芦清清见石开山去意已决,犹豫了片刻,方才压低声音道:“石馆主恕罪,并非有意隐瞒。”
“实在是…是姐夫他并非忙于公务,而是在外地求医问药,归期未定。
“或许…还需再等一两日。”
石开山一听是好友的孩子患病,心中疑虑稍减,只好按下性子,继续等待。
又过了一日,到了中午时分,芦清清手持一封书信找到了石开山,面带歉意道:“石馆主,这是刚派人快马送来的信,是龙门坊主亲笔所书,嘱托转交给您。”
石开山接过信笺,展开一看。
信上字迹确是他好友的笔迹无疑,内容大致是说:
幼子忽染急症,需远赴他乡寻访名医,仓促离去未能当面告罪,甚为遗憾。
此次恐无缘得见,待日后孩子安康,定当亲赴芦苇县拜访。
兄台若有要事,不必在此空等,且去忙便是,勿以为念。
信的末尾,以及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极其隐蔽、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的暗记。
笔迹、语气、暗记皆对,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无任何问题。
石开山握着信纸,沉默了片刻。
老友家中遇此变故,他自然不便再强求相见。
虽觉此事巧合得有些蹊跷,但白纸黑字加上暗号,由不得他不信。
最终,他轻叹一声,将信收好,对芦清清道:“原来如此,孩子病情要紧。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叨扰了。
“还请芦姑娘转达,望他安心为孩子治病,若有需要之处,可随时来信至磐石武馆。”
说罢,石开山便向芦清清提出告辞,准备带着江少明与赵铁鹰离开芦家集,前往登记处。
在最后,石开山向芦清清这个地头蛇打听临沼郡门派登记处的具体位置。
芦清清得知石开山竟是要创立门派,眼眸一亮,立刻笑着拱手:“原来石馆主竟是要开宗立派?”
“真是可喜可贺!”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祝贺过后,她热情道:“石馆主,这门派登记之事,尤其是跨郡办理,程序颇为繁琐复杂。”
“若没有熟人引路,只怕那衙门里的书吏会层层设卡,处处索要好处,各种文书稍有不符便要打回重办。”
“被拖上个三五个月乃至一年半载,都是常有的事……还需反复奔波,平白耗费无数心力时间。”
她顿了顿,语气真诚地说:“家父在郡府衙门中还算有几分薄面,与登记处的主事也相熟。”
“此事若由家父出面打个招呼,想必能顺畅许多,也能为石馆主省却无数麻烦。”
“不知馆主意下如何?”
石开山本不欲过多麻烦对方,但听闻可能被拖延如此之久,还要面对各种吃拿卡要,饶是他这般江湖豪杰,也不禁感到有些头皮发麻,面露难色。
一旁的江少明倒是神色如常,低声对师父道:“师父,芦姑娘所言恐非虚言。”
“这等牵涉到势力划分和资源分配的登记事宜,由大派与官府共管,其中官僚作风必然盛行。”
“有熟人打点,确实能省去我们许多不必要的周折。”
石开山沉吟片刻,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何况此事关乎门派未来,确实不宜在起步阶段就横生枝节。
他终是抱拳慨然道:“既如此…那老夫便厚颜再承芦姑娘一份情,劳烦令尊了。此番恩德,磐石武馆必当铭记。”
芦清清见石开山同意,笑容愈发明媚:“石馆主太客气了,能为您这等武林豪杰略尽绵力,是清清的荣幸。”
“您稍候,我这就去请家父。”
不多时,芦家三爷便笑容可掬地现身。
听闻缘由后,他爽快地大手一挥:“石馆主创立门派,乃一方盛事,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老夫正好也要去郡府一趟,便与诸位同行,顺道替石馆主将这桩小事料理妥当。”
于是,石开山、江少明、赵铁鹰三人,便在芦家三爷的陪同下,一同前往门派登记处。
赶了大半天路程,登记处到了。
这处登记处设在官府府衙。
当江少明一行人刚到门派登记处,便见到里头传来争吵。
只见一位身着昂贵云纹锦袍、身材魁梧的中年武者正怒目瞪视着柜台后的一名主簿官员。
这人气度不凡,显然和石开山一样,是一位在地方上说一不二的人物。
那主簿却是一副油滑模样,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中的册页,眼皮都不抬一下,拖长了音调道:
“……规矩就是规矩,你这‘猛虎门’的资质文书,这里,还有这里,依律就是要在自己郡的府衙三司获取三份确认书,少一份都不行。”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办不了就是办不了。”
现如今白水郡府城被黄巾军围攻,那文件又如何能拿到。
摆明了就是在卡他。
那馆主平日里也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憋屈。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足量的银元宝,“啪”地一声随手丢在柜台上,银锭在光洁的台面上滚了两圈,“当啷”一声掉落在主簿脚边。
“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馆主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讥讽和怒气,“拿去!够不够?不够老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