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灭寨余波
作品:《长生仙族:爷孙三代都是我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青鳞岛上弥漫着一股焦躁。
三大武馆抓来了不少俘虏的水匪,刑房里的惨叫声日夜不绝。
“说!那水潭下的溶洞通往哪里?!”
“大…大人饶命!小的真不知道啊!”
“魏…魏当家从不让任何人靠近那深潭!那是他的禁地,连我们这些当家的都不知道下面有啥!”
“废物!”在一旁看着的柳艳冷冷地啐了一口。
无论怎么拷打逼问,得到的答案都一样。
那潭下溶洞的秘密,似乎真的只有魏通海一人知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三大武馆没办法,只得临时再开了一场会。
议事堂内气氛凝重。
两大武馆的核心人物围坐,云鹤武馆并没有人参与其中。
柳艳首先开口:“魏通海,他受了我们三人一击,就算侥幸没死,也绝对跑不远!”
石开山接口道:“我早就安排人手在附近湖中搜查了,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发现。”
“呼哧呼哧”崔馆主喘了几下,才艰难开口道:“诸位的手多重,诸位应该清楚,我估计他应该是死在地下溶洞了……现在人找不到,但是他的异种劲力秘籍,我们一定要找到!
“魏通海跑了,东西不能也跑了!”
“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崔馆主说得对!”柳艳接口:“但这东西如何分?总不能我们两家在这里耗着互相提防吧?”
崔馆主脸色依旧苍白,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道:“利益…总要交换才能平衡。”
“我们两家可以各自划下道来,东西找到,两家共享其秘!”
“眼下,先找到才是正经!我提议,由我们几个亲自带队,从寨主居所开始,一寸寸搜!”
接下来的日子,崔馆主强撑伤势,与石开山、柳艳亲自带队,几乎将整个青鳞主寨翻了个底朝天。
每一寸土地都被掘开,每一间屋舍都被拆解,连魏通海卧房的地砖都被撬起来仔细检查。
然而,除了些寻常财物,异种劲力秘籍却石沉大海,杳无踪迹。
“不可能!绝对还藏在岛上某处!”柳艳站在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庭院中,俏脸含煞,不甘地低吼。
无奈之下,命令层层下达。
大量核心弟子被撒出去,以主寨为中心,向整个岛屿进行拉网式的大范围搜索。
山林、溪涧、岩缝…
每一处可能藏匿的地方都被反复探查。
时间一天天过去,回报的讯息只有令人绝望的“没有发现”。
“异种劲力…那可是通往更高境界的钥匙啊!”崔馆主站在高处,望着忙碌搜索却一无所获的弟子们,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不甘:“眼看就要到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柳艳靠在一旁的廊柱上,艳丽的脸上也蒙着一层阴霾:“该死的水鬼…死了都让人不得安宁!”
他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口幽深的寒潭。
水面死寂,毫无波澜。
这么长时间过去,重伤的魏通海若还在下面,绝无生还可能。
……
找不到异种劲力,三大武馆的怒火与戾气无处发泄,转向了青鳞寨的残余势力。
五六条狰狞的战船再次启航,目标直指青鳞水寨的几个重要分寨。
喊杀声震天,水匪的抵抗很快就被粉碎。
对这些水匪的处理,三大武馆只有一个字:
杀!
杀的人头滚滚。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们是被抓来的!不是水匪!”
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子扑倒在周镇脚下,涕泪交流地哭喊。
他身后,还蜷缩着几个同样惊恐的妇孺。
周镇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他身旁一个刚投降不久、急于表现的水匪带路党立刻谄媚地叫道:
“周爷别信他!这些贱骨头在这里待久了,早跟水匪一条心了!谁知道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周镇的目光扫过那些充满求生欲也饱含恐惧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他缓缓抬手:
“馆主有令:青鳞余孽,鸡犬不留。”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落在了这青鳞水寨。”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挥手。
血液飞溅!
惨叫四起。
无论是否曾为鱼肉,此刻皆成刀下亡魂。
在三大武馆眼中,这是为了保守水寨方位的秘密,必要的牺牲。
在水匪带路党的指引下,这场血腥的清剿迅速蔓延。
一大六小,七个水寨岛屿,接连倾覆。
当最后一座分寨的抵抗旗帜被砍倒,三大武馆的船队满载着缴获的粮食、金银、兵刃等物资凯旋。
而更珍贵的反而是大船带不走的东西——
那些岛屿上成片的良田沃土。
几处精心修建的鱼塘。
这些都是乱世中活人的根本。
虽然最渴望的“钥匙”没有找到,但这丰厚的战利品和稳固的基地,足以冲淡大部分的失落。
至少这次讨伐水寨,主要的目的达成了。
议事堂内,气氛轻松了不少。
崔馆主虽伤势仍然严重,但精神却亢奋了一些。
他举起酒杯,声音洪亮:
“诸位!虽然跑了魏通海那水鬼,但青鳞水寨,从今日起,已成历史!”
“我们拔除了这心腹大患,更得了这七座宝岛,良田千亩,鱼塘数座!”
“此乃立足乱世之基业!”
“我宣布今晚,就在这青鳞岛上举办庆功宴,我们——不醉不归!”
“好!”
杯盏碰撞,笑声喧嚣。
杀戮后的血腥味与寻宝未果的阴郁气都在此刻被冲淡。
接下来,三大武馆所有弟子,开始忙着筹备起庆功宴。
江少明也上去帮忙。
他独自一人,从停泊新船的内湾码头抱起了三四个硕大的酒坛。
这些粗陶坛子被他小心地叠成一摞。
几名正在布置场地的磐石武馆弟子见状,连忙上前:
“少明师兄!我们来帮你搬吧!”
“是啊,这么多坛子,太重了!”
江少明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头,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不必了。你们忙你们的。”
他的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严。
那几名弟子闻言,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让开道路,脸上没有丝毫被拒绝的不满,反而带着一丝敬畏和理所当然。
他们看着江少明抱着那摞沉重的酒坛,稳稳当当地穿过人群,走向广场中心篝火旁预留出的区域。
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少年如今的分量,早已不是普通弟子可比。
江少明将酒坛小心地放在篝火旁相对僻静的一处礁石边。
没人注意到,其中一个酒坛的泥封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松动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