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么嘴硬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照片里这些人的强化程度明显不符合你的药剂标准。


    “除非你说这些人已经持续用你的药超过一年了，但这显然不符合你的任职时长。


    “难道说，我们药监局还要在这里给你证明你的药是你的药，你犯的法是你犯的法？”


    秦泽淡定道：


    “问题是，这照片里没有体现出任何头骨尖的药效不符合药监局标准。”


    光头的额头冒出了青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压下怒意，指着照片说：


    “这些学生的尖头还不能证明吗？”


    “不能，因为尖头是负作用导致的。”


    “好好好，你不承认是吧，你……”


    光头愣住了。


    他本来以为秦泽会说。


    这些尖头是吃别的药导致的。


    这些尖头和他无关。


    药卖完了没有剩下的作为证据。


    但他唯独没想到，秦泽会说这些尖头是负作用导致的。


    在光头愣住的时候，秦泽讲解了他的制药逻辑，药效，定位，以及副作用。


    甚至强调自己卖药时每次都提示了学生这些负作用的危害，以及建议使用剂量。


    一切都有监控录像为证。


    听完这一切，光头沉默了。


    所有的话全都是母语，但听着却又不太能理解。


    “你的意思是，这款名叫头骨尖的药，药效是增强骨骼，而副作用才是头顶变尖？”


    “没错，而且我并没有打过任何广告，所以不违反广告法。”


    光头张了张嘴。


    这小子连广告法都考虑到了吗？


    整件事明明从头到尾给人的感觉就是漏洞百出，甚至可以说这件事就是由漏洞组成的。


    但却又给他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美女穿着一件全是洞洞的裙子。


    嘿。


    偏偏哪儿都没露！


    这扯不扯呢！


    光头反复调整呼吸，在脑海里又捋了一遍秦泽的证词。


    没找到问题。


    “你去派人到凌云三中校医院调查录像取证。”


    光头转头对身旁的年轻人道。


    秦泽却在此时开口：


    “为了保护证据的完整性，我要求同行取证。”


    光头闻言再次瞪眼。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故意破坏你的证据吗！”


    秦泽淡然：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证明自己无罪的东西，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光头无话可说。


    药监局与秦泽并无仇隙。


    硬要说定秦泽的罪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可以没收违法所得。


    不过，这点蚊子腿肉，药监局自然是看不上的，也犯不着破坏证据来搞他。


    卖个一级药能赚多少钱？


    “行，那就由药监局的人陪同你去取证。”


    ……


    回到凌云三中，秦泽带着光头和年轻人来到监控室，并调出了这两天的监控。


    从秦泽来校医院任职，到第一个消费者，也就是刘阳买药开始。


    光头一瞪眼，按下了暂停键。


    秦泽和斯文年轻人疑惑地看向光头。


    光头指着画面道：


    “刚才你卖药的时候说，有款新药更适合他的铁头功对吧！”


    “对。”


    “对方使用了你的药，感觉药效极佳，对吧！”


    “对，怎么了吗？”


    秦泽疑惑.jpg


    光头冷笑道：


    “你口口声声说每次卖药都会提醒客户，那这次为什么不提醒。”


    秦泽淡然道：


    “提醒什么？


    “提醒每天只建议使用一针头骨尖吗？可他当时就是第一针啊，我认为不提醒也没什么问题。


    “或者是提醒副作用吗？


    “但1级药有副作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有什么需要提醒的？”


    光头又愣住了。


    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那这药起步应该定位在2级药。


    “行，继续看。”


    接着，光头倍速观看录像。


    当看到刘阳和周娜娜带着几千块来买药的时候，光头撇了撇嘴。


    卖药来钱这么快吗。


    当看到三班全体同学买药的时候，光头脸上有些动容。


    卖药来钱这么快吗？


    当看到三班同学带了几十万来购买几千份头骨尖时，光头已经傻眼了。


    卖！药！来！钱！这！么！快！吗！！！


    接着，秦泽就被带走了。


    录像播完，秦泽转身看向光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


    光头咽了口唾沫，还在酝酿说辞。


    却见身旁的斯文年轻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秦泽：？？？


    “秦药师，我想跟您学制药！”


    光头：？？？


    孙子，你怎么把我台词抢了！


    秦泽淡定道：


    “你有药师资格证吗？”


    “额，没有。”


    “那不就结了？”


    秦泽耸耸肩。


    “我能教你制药，但不能给你发证。


    “你要是想制药，先去大学重修，努力考个药师证吧。


    “记住，知识改变命运。”


    这一刻，年轻人看向秦泽，犹如看向圣光萦绕的神明。


    而光头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无比怪异。


    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有人说“努力考个药师证”“知识改变命运”之类的怪话。


    总觉得这很旁门左道。


    这诡异的画面让光头恢复了理智，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道：


    “算了，说实话我刚才也很心动，但仔细想想这是不理智的。


    “毕竟这只是一款药剂而已。


    “秦药师在制药之道上有如此造诣，但你未必能有。


    “就算你跟秦药师学习了头骨尖的制作，也只能赚到点人工费而已。


    “老老实实回去端铁饭碗吧。”


    年轻人垂头丧气了起来。


    光头看向年轻人，暗叹了一口气。


    年轻嘛，是这样的。


    总想着走一些歪门邪道，获得看起来很夸张的利益，这不奇怪。


    有这个时间去考药师证，不如好好提升自己，将来考个本升专，成为武者。


    这，才是正道！


    秦泽看向光头和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点头。


    不得不说，他都快要被光头的话感动了。


    要不是他已经研发出了【铁掌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