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是被拉到队伍最前面的，可占据这个位置还是让我无所适从。忙着想找个地方遁走，可眼见着广播已经开始播报选手入场了，也只好绷着脸装作一副认真看比赛的样子。


    心里正一阵煎熬呢，身后稻荷崎的拉拉队却开始齐声演奏，愣是吓我一大跳。环形的体育馆使得这悠扬的旋律具有独特的优势，管弦乐器狠狠压过嘈杂的人声成为会场的主旋律，磅礴的气势和学校底蕴为底气使得这其极具攻击性，成为比赛场上无形的利器。


    完全不讲道理，只要你踏入这里，那就得先听完一曲应援先。作为对手这种手段相当讨厌，但是作为队友却充满了安全感。


    在乐声齐齐暂停的那刻，这才仔细观察到我们的队员已经开始入场，尖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然后明显在宫侑登场之时迎来高潮。


    这人一向骚包，媚粉时也不吝啬，飞吻一个接着一个，能感受到他十分享受这个氛围。金灿灿的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更是让他的帅气提升了一个档次。紧身的队服更是一绝，充满弹性的肌肉仿佛是能流动的果冻，大腿之上的队裤衬托着他光.裸的腿部肌肉，搞得这边拿着应援扇的女生尖叫着都要昏过去了，看的就连单纯看比赛的大叔都在赞叹这肌肉怎么练的。


    下一位则是角名，他懒洋洋地举起手挥挥，眼神迅速在观众席搜索，马上就定位到我的位置。眸光一转，对着做了个撕开拦网的动作，双手摆的位置形成了个爱心，引得全场尖叫欢呼声更大了，他的眼神却定定看着我。


    他这是在故意耍帅吧，按他冲浪速度肯定知道大家都说他这个动作像比心。本来眼睛就不大，也看不出什么眼神，只能凭直觉觉得他在笑而已。


    我虽然内心在暗自吐槽，却忍不住嘴角上扬，毕竟这些人的高颜值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宫治在他后一位出场，也真难为应援团大家，直到现在也不带丝毫减弱。比起宫侑这个花蝴蝶他倒是没整啥花头，就老老实实挥挥手。很快两兄弟又重新汇合，一左一右高举手臂向全场示意。


    宫侑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志得意满，少年意气。宫治则面色淡然，略有几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平静，可眼神里却带着不逞多让的势在必得。两张本就格外优异的姣好面容下是他们作为运动员的傲然身材，宽肩窄腰，外形上简直无可挑剔。


    研磨明显是同样被齐声的应援吓到了，连头发都炸起来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手上还拿着游戏机，完全是被吓呆的状态，看起来更像只猫猫了。


    “呼～真是大明星的排场。”黑尾见到如此场面却也深深震撼到了，对面井闼山的学生们表情都不太好看了，比赛还没开始就落入稻荷崎的氛围里了。“虽然听说过，但是真不想面对这样的应援啊。”


    作为“王者”之称的井闼山自是有他的底蕴在，面对稻荷崎应援近乎挑衅般的热烈气氛，他们的应援却不动如山。直到开始介绍井闼山的成员，拥有本地优势的强队，只单纯人声的吆喝就以排山倒海般充斥了整个场馆，简单的应援词，正如他们标语上的“常胜”，纯粹是实力的自信，光靠声压就将一边倒的气氛重新拉向井闼山。


    井闼山的队长饭纲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薄荷色的发丝下表情却并不清爽，他明显朝着我们这边瞪眼，一目了然的讨厌我们的应援，面色难看到可以说是颜艺了。比起许多情绪不流于表面，内心一对弯弯绕绕的队长们，他确是少有的情绪波动都显而易见的直肠子，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清爽的家伙，球商和花招却多得不得了，观赏性毫不逊色于宫侑。


    豆豆眉的古森紧跟在他后面，他笑的开朗健气，像是毛茸茸的柴犬。虽然已经是队伍内大家长一般的角色，但脸却生的稚嫩，略显可爱的脸蛋让人自然就能产生好感。他正忙着安慰怒气上涨的队长，好似团队里的润滑剂。作为自由人却拥有一米八的优异身高，在此之上是他全国第一自由人的实力，漂亮的一传自是不多说，多次作为拯救队伍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在此基础上还能及时处理自己的站位从不会影响到队友的进攻路线，更不必说他是中途转自由人的含金量。


    井闼山的重点应援果然是他们的王牌，以二年级的优异天赋与技术踏入全国前三的攻手——佐久早圣臣。黑色的长卷发随意堆砌在他头上，让他自带一种与运动系不同的阴郁感和文学气息，额上并列的两颗黑痣十分有特色，在冷白色的皮肤上更显几分色气，他微微皱着眉，同平直的嘴角形成的严肃神情很好的削弱了他身上的弱气感，就连身上不太好看的队服配色在美貌的加成下都成了独特的风格。


    两只战队鞠躬致意之后，随着比赛进行双方较量一触即发，场外的气氛也被他们点燃，两只队伍的应援难分上下，都以燃烧自己的状态般战斗着。


    “感觉会累死，而且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坐啊，真的吵得我耳朵痛了。”研磨表情一言难尽，他早就没玩游戏了，周围全是尖叫呼声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专注力就有鬼了。


    “难道你要去对面井闼山的领地？我们可是没多久前被他们淘汰的，虽然没有什么矛盾，但是我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黑尾挠挠头，还是诚恳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那你是看好稻荷崎咯？”研磨坏笑，开始下套。


    “嗯？嗯….”黑尾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口，毕竟他两还是被人家包围的。“我们还是先去中场客席呆着吧。”


    多年的默契让研磨一看就明白他的态度，指定是偏向井闼山的胜利的，这点和他一致。


    作为同一赛区的战队，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井闼山的绝对统治力。就算是“最强的挑战者”也得给“王者”让路。


    两个人怕错过正式的比赛，匆匆忙忙到达中场时却意外遇上了熟人——枭谷的木兔、赤苇。两个同联盟的友校的小伙伴自然是好一顿调侃和寒暄。


    “这不是全国前五但是死活进不了前三的木兔同学吗？不是刚输吗，这么有兴致来看比赛啊？”黑尾邪笑着就开始戳对方痛处。


    木兔豆豆眼，被黑尾嘹亮的一嗓子从羡慕稻荷崎有这么张扬的应援的状态中惊醒。


    “这不是都没进全国的黑尾君吗？休赛期无聊到你也过来看比赛了？”他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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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弱，紧贴着黑尾的面也开始叫嚣。


    完全就是输家之间互相伤害，有什么必要呢。


    研磨干脆远离他们，和同病相怜的赤苇抱团取暖。“辛苦了，真亏你还要陪他来看决赛。”


    赤苇微微一笑，贴心地给研磨留了个位置。“陪他看一场，能够安静几天，这不是很划得来吗？而且不陪他，他更可能闹脾气，那才是最麻烦的。”


    “你是他的妈妈吗？别太自然就进入饲养员的角色啊。”研磨皱紧了眉，略有点恨铁不成钢。


    *


    两只战队的风格都是在攻击方面点满了，就像双方应援的较量，一开始就迅速进入白热化。


    被击打的排球就像是白色的炮、弹飞舞在整个场地，每每总是飞到观众席这种无法救到的力度为结尾，但凡有一丝救回的机会都能被抓住重新再产生一轮令人揪心的争斗，双方的自由人就像同场地缔结了契约，整个场地都是他们防守的范围。


    我一直都在惊叹，这怎么接，这也能接，在球速这么快的情况下，他们仍旧能迅速判断落点，每一次翻滚和跳跃都是对自由人爱擦地板这个称号真实呈现。


    攻击方面更是叹为观止，佐久早的手腕的灵活性让我一直在质疑人体的极限，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怪让人脊背发凉的，真是怪物般得天独厚的天赋，并且他打出的球力度更是他的外在不相符，要说牛岛学长是一眼看过去肌肉量强大，他则是隐藏了巨大的肌肉量，完全也是一力能对抗三人拦网的怪力王牌选手。


    饭纲学长更是大心脏的代表，连佐久早这种选手他都毫不犹豫的当做诱饵，来了一发堂堂正正的大力二次进攻，这一发的力道甚至可以堪比扣球了。可当侑他们专注于进攻时，他又能敏锐的发现防守方面的缺失，趁着我方自由人山形学长下场的情况下果断结束掉处于漫长拉力中的一球。


    我很快就发现，以往总在前期拿下优势的稻荷崎这场不灵验了，在大家咬牙努力之下，也不过堪堪咬紧比分，这让我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为朋友们捏了一把汗。


    很快，破开局面的机会就出现在眼前。


    宫侑的双刀流在短暂的较量下迅速成熟起来，他不似平常般嬉笑着，汗水从绷着的脸颊滑到下巴再滴落在地上。他敏锐的发现井闼山方面对跳飘球的解法略逊色一筹，于是果断抛开顺手的跳发，大胆运用跳飘球，迅速以一手如火纯青的跳飘拿到了好几分，而这一局终于迎来了我们的胜利。


    只可惜，没有一直破不了的发球。在第二局的上半，井闼山改变了阵型，将全方位的接球转化为局部重点的破发，用逐渐落后的比分为精准的破发创造土壤，在此之后井闼山的士气迎来前所未有的高，潮。


    我们这边逐渐步入绝境，只能进行最后的努力，屏弃掉不必要的杂念，重点盯防对面的王牌佐久早。但是却输给了自由人古森同佐久早的配合之下，没想到他们两个一传后直接扣球，完全摒弃了二传作为中转的作用，打了我们一个猝不及防。


    最终，最强的挑战者还是倒在了距离冠军一步之遥的地方，王者的旗帜在东京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