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挂起来
作品:《让我进京当质子,我开局带兵强掳花魁》 姜尘闻声,懒洋洋地回过头,打量了一下来人。
只见对方一身锦缎绣袍,头戴玉冠,手持一柄折扇,一副自命风流的贵胄文人模样。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脸上写满了嫌弃二字。
“你又是哪个坟堆里刨出来的?”
姜尘语带讥讽,毫不客气。
那人闻言,眉心骤然拧紧,显然被这粗鄙之言激怒,但仍努力维持着风度,沉声道。
“放肆!我乃户部尚书之子,黄百鸣!”
“户部尚书之子?”
姜尘故意拉长了语调,上下扫了他几眼,恍然大悟般用扇子一指。
“大白天的不在衙门帮你老子数钱,跑来窑子里体验民生了?”
“你!你胡说什么!”
黄百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猪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急声辩解道。
“我来此乃是为了与妙音姑娘探讨诗文乐曲,品鉴风雅!岂是你这等粗俗之人所能理解的龌龊行径可比!”
“切!”
姜尘满脸嫌弃地一摆手,仿佛驱赶苍蝇。
“探讨诗文?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给自己镶了层金边,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再碍着小爷的眼,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挖个坑,把你当萝卜埋了?”
“你好大的口气!”
黄百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尘的手指都在微颤。
“啧。”
姜尘正待发作,却见一个衣着艳丽,风韵犹存的老鸨急匆匆从楼上小跑下来,脸上堆着圆滑的笑,先是冲着黄百鸣连连告罪。
“哎呦,黄公子,黄公子您息怒!不是早跟您说了嘛,妙音姑娘她真的不见客呀……”
黄百鸣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对着老鸨重申道。
“妈妈误会了,我来此非与那些俗人相同,只是纯粹欣赏妙音姑娘的文采琴艺,欲以文会友……”
姜尘见这两人竟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完全把他晾在了一边,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不耐。
他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对着老鸨伸出三根手指。
“我没空听你们在这儿唱双簧。给你们三个数。”
“要么,现在立刻把那个什么妙音姑娘,还有你们楼里能喘气的姑娘都给我叫下来。”
“要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富丽堂皇的大厅,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拆了你这春满楼。”
老鸨脸上的笑容一僵,仔细打量了一下姜尘的穿着和气度。
虽看似寻常,但那股子睥睨一切的嚣张却做不得假,她定了定神,语气也冷了几分。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开门做生意,客人我们自然欢迎,但,也得守规矩,你可知我这春满楼的东家是何人?”
“一。”
姜尘面无表情,收回一根手指。
老鸨脸色微变,强撑着道。
“小子,老娘在这京城什么人物没见过?劝你别自找麻烦!”
“二。”
第二根手指落下。姜尘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老鸨也被这毫不讲理的倒数逼出了火气,叉腰冷笑道。
“好!好!老娘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拆了我这春满楼!”
“三。”
最后一声数完,只见他身后如影子般沉默的吴伯,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对着窗外猛地一拉!
咻——嘭!
一道尖锐的呼啸声撕裂了京城的天空,随即在高处炸开一声闷响!
信号!
楼内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仅仅过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
轰隆隆隆!
沉重,整齐,极具压迫感的马蹄声如同突如其来的闷雷,由远及近,急速而来!
那留在城中还未离开的一百铁骑瞬间便将整个春满楼围得水泄不通。
透过门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
百名黑甲覆面的铁骑无声地矗立着。
冰冷的铁戟在日光下反射着寒光,肃杀之气几乎要沁透楼阁的雕梁画栋!
刚才还喧闹的大堂,瞬间死寂一片。
老鸨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黄百鸣更是目瞪口呆,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姜尘慢条斯理地走到一张完好的桌旁坐下。
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袍,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循循善善诱,仿佛在说什么公道话。
“我这个人呢,向来心善,看不得太过难看的场面,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抬手,随意地指向窗外那些如同钢铁雕塑般的铁骑。
“瞧见我这些兄弟了么?他们一个个都是从北境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好不容易跟着我来了这天下最繁华的京城,却还没机会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风花雪月。”
他的目光转回面无人色的老鸨身上,笑容变得危险起来。
“今天,你就让他们开开眼,把你楼里最好的姑娘,最美的舞,最妙的曲儿,都拿出来,若是他们满意了,你这春满楼,今日就算躲过一劫。”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若是他们不满意……你见过战场厮杀之后,留下的是一片什么景色吗?我保证,那比你这儿昨晚客人闹腾完的烂摊子,要精彩一万倍。”
“我……我我……”
老鸨牙齿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裳,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一旁的黄百鸣见姜尘如此肆无忌惮,竟真敢调兵围楼,强撑着最后一点勇气上前一步,色厉内荏地喝道。
“你……你放肆!这,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竟敢私自调兵入京,围困民宅!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去御史台参你!”
姜尘像是才注意到他似的,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对吴伯随意地摆了摆手。
“吵死了,把这玩意儿捆了,找根最高的旗杆挂上去。再找面显眼的旗子,就写,户部尚书之子黄百鸣,白昼宣淫,力争风流状元。”
“是!”
吴伯眼中厉色一闪,毫不犹豫就要上前拿人。
黄百鸣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往后躲,却哪里快得过吴伯的手脚?
就在吴伯的手即将触碰到黄百鸣衣领的刹那,一道清冷而略显急切的声音,突然从二楼雅间的方向传来。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