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


    看着手中一溜不及格的成绩单，真田火冒三丈，柳也有些绷不住，优秀如他们，实在是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的成绩可以差到这种地步。


    仁王将手中切原的英语测验交给柳生，一向绅士的柳生一手接过试卷，一手轻推眼镜，他一扬手，将试卷交给柳，主观题全空，清一色红色对勾，总分更是少的可怜——7.5，这张最为惨烈的试卷传遍每个正选的手，最后落在真田手中，成功让这尊黑面神气炸。


    幸村揉了揉切原的脑袋，“赤也，关东大赛结束后你就要作为正选参加全国大赛了，这样的成绩学校不会让你作为代表的，趁这段时间部活时间我会让人辅导你的功课。”


    切原泪眼汪汪，“部长，你对我真好。”


    “弦一郎，这段时间需要麻烦你辅导赤也了。”


    切原泪眼更加汪汪，“部长，可以换个人辅导我吗？”


    “毛利前辈由仁王负责，丸井，桑原还有锦户你们就交给我们的绅士和军师了。”


    切原仍不死心，本着练习赛的革命友谊，他努力争取，“那可不可以让毛利前辈督导我，让真田副部长去辅导仁王前辈。”原谅小海带的直线思维，高年级学长肯定是学弟的。


    柳简直无语了，“赤也，真田的成绩还不如仁王，而且是仁王辅导毛利前辈。”


    切原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仁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的样子啊，他不解，“仁王前辈的成绩这么好吗？”


    柳点头，“是啊，仁王成绩刚好稳压真田一头。”


    如果不是仁王成绩太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柳也想将仁王和真田分到一组。可惜，万分争气的仁王没给柳搞事的机会。


    幸村坐在一旁，双腿交叠，手中捧着本推理小说，指尖轻捻书页，绝色的面容在暮色里泛起柔光，活脱脱一幅细腻的工笔画。


    另一边的长桌前，切原赤也烦躁地扯松领口，课本被重重摔在桌上，橡皮屑簌簌落在写满涂鸦的草稿纸上。他别过脸去，倔强的神情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叛逆。真田敲了敲桌面，将笔记本推到他面前，语气沉稳："公式推导过程再梳理一遍。"


    柳生俯身指着英语小测上的句子，笔尖划出词组搭配："这里需要记住。"饱受折磨的切原将笔一扔，椅子被拖得吱呀作响："我学不会！"幸村抬起头，温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赤也，再专注十分钟就好。"


    他们的小学弟，在网球的专注力上少有人能比过他，在学习上就有些强差人意了。


    空气短暂凝滞，切原攥紧衣角，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坐回座位。面上的烦躁愈加明显，可手上动作还算安分。


    立海大补习小组中，带五人的柳和柳生轻松惬意，带一人的真田苦不堪言，丸井桑原及其自律，毛利理解能力出色，锦户他们两个聪明一点就通，还有一个最是勤奋，也不用担心。只有切原，给他补课还不如给他透题。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切原苦手科目终于只剩下寥寥几科。为了考试能够通过，切原甚至去神社求了护身符。


    “小海带，你护身符求得是逢考必过吧？”


    切原点了点头，“仁王前辈，都说了不要叫我海带。”


    柳扶额，神色无奈到了极点，“赤也，你求得逢考必过护身符挂网球袋上有什么用？不该挂书包上吗？”


    切原闻言一愣，面上浮现些许尴尬，手忙脚乱将护身符从网球包上解下，挂在书包上。


    未免切原真的因考试不及格而无缘正选，柳和柳生连夜给切原押了考试范围恶补一番。


    结果是喜人的，切原兴奋地拿上自己全科及格的成绩单展示给网球部的每个人。幸村轻拍了拍切原的肩，夸赞声毫不吝啬，“赤也不愧是我们立海大的王牌。”


    *


    经过恶魔复习周后，立海大成员又迎来了自己的魔鬼训练周，控球力的训练。在控球力方面最出色的丸井训练强度也是最大的，其他人由幸村或仁王连续喂球，再将球准确打回目标区域，只有丸井是由仁王和幸村一起喂球。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负责网球部卫生打扫的是弦一郎和桑原。”


    不同目标区域对应着不同的分数，分数最低的两人需要负责网球部的卫生。真田黑着脸，他发球落点的精准度有时连切原都比不上。在每个正选及准正选都可以精准打出压线球后，幸村开始安排了下一场专项训练。


    层出不穷的点子，强度极高的训练，每个正选准证选的技术都有了质的飞跃。与此同时，关东大赛也拉开了序幕。


    *


    七月的东京蝉鸣刺耳，场馆穹顶垂下的白炽灯将抽签台照得惨白。十六所高校中各地区优胜的八所已经确定比赛号码，其余八所高校的领队依次将手探入漆金木盒，当二号签第一个被抽出时，那代表脸色一僵，其余人皆神色缓和。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混着纸页摩擦的沙沙响，台上人攥着号码牌的指节泛白，连背后的汗水都在冷气充足的场馆里蒸腾成紧张的白雾。他转身将学校名牌贴在二号位置，视线往上一扫，立海大附中的烫金名牌在一号位置。


    “开门红啊。”不知哪个学校的代表语气轻松说出这话。


    “和立海大相对的被抽走了，真是个相当不错的好消息。”


    迹部转着球拍冷笑，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颤，冰帝是15号，不出意外对上立海大又是在决赛。


    呀，16号


    黑发少年攥着手中号码牌，指尖发抖，欲哭无泪，


    上届关东大赛的冠军和亚军都被人抽走了。手冢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青学是10号。而角落里不知名的县立中学，替补队员们却突然爆发出压抑的欢呼——避开强敌的侥幸，让他们几乎要碰翻桌前的橘子汽水。


    抽签箱里最后一支签滑出时，场馆内的气压彻底失衡，有人将号码纸揉成团狠狠砸进垃圾桶，也有人把签条塞进护腕内侧反复摩挲，像是攥着救命稻草。


    立海大的代表始终端坐在前排，那是两张格外清秀的面庞，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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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面容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道：“莲二，看来我们的决赛对手是冰帝呢，真是遗憾啊，弦一郎心心念念的手冢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上。”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暴雨倾盆而下，将场馆外的樱花树打得簌簌发抖。


    *


    阳光炙烤着网球场，立海大附中的第一场比赛在众人瞩目下拉开帷幕。看台上坐满了前来观战的各校队伍与观众，他们都想看看这支被称为“王者之师”的队伍究竟有何实力。幸村安静地坐在教练席上，动作优雅，目光敏锐，时刻关注着场上局势，鸢紫色发丝被热浪掀起，仿佛在为这场单方面碾压编织桂冠。


    双打二：柳莲二&胡狼桑原


    双打一：毛利寿三郎&丸井文太


    单打三：真田弦一郎


    单打二：柳生比吕士


    单打一：仁王雅治


    胡狼&柳VS青木&荒井


    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因为数据网球的特殊性，柳的双打风格，是通过灵活操纵自己的双打选手发挥出绝对的实力。柳的发球权，胡狼站在网前，以一敌二，将球以各种方式各种角度回击，对手的每一次回球都仿佛撞在铜墙铁壁上，而他们的失误却不断被胡狼敏锐捕捉并转化为得分机会。与此同时，柳的脑中飞速记录下对手的各项数据。


    “一局终立海胡狼&柳胜 1:0”


    青木的发球局，首个发球刚过网，柳已经预判出落点，侧身截击的球拍精准切中球的旋转轴，网球擦着网带坠向对角，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每当青木&荒井尝试改变轨迹，柳和胡狼总能提前半步举起球拍，将球精准弹向对方最不擅长区域。第十五分钟，一记漂亮的扣杀擦着对手的发梢落地，记分牌定格在6 - 0，对手甚至没拿到一个局点。


    “比赛结束立海胡狼&柳胜 局数6:0”


    在双方握完手后，立海大两人从容走下赛场。


    ……


    有丸井在网前截击，毛利简直轻松的像度假，他真心实意赞叹道，“丸井，你的截击技术就是高中生都少有能比得过你的。”


    “那当然啦，毛利前辈，我可是天才。”


    银川中学的人绝望地瘫坐在地，比分板上刺眼的6 - 0，宣告这场屠杀仅用了十七分钟。


    最后一场单打，毫无悬念。当最后一球擦着边线落地，真田收起球拍，大步离场，整个过程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汗水。


    看台上爆发出短暂的死寂，随即被海啸般的惊呼淹没。整场比赛下来，立海大附中以三个6 - 0的完美战绩碾压对手，总用时五十八分钟。立海大附中用近乎残暴的方式完成他们的首秀，这队“王者之师”，骄傲而锋利，狠戾又强势。


    幸村精市站起身，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轻轻鼓掌，带领队员们离场。看台上，众人还沉浸在这场震撼的比赛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立海大附中用实力证明了他们无愧于“王者”的称号，也让所有对手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