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夏庸恍然大悟
作品:《换亲嫁对郎,重生后她躺赢了》 现在要把寨子那边打理好,那里和中原相接,只要沿路的那些寨子多加照应,再利用好他们熟悉山路和密道的优势,这便是能保障谢维和华靖离平安的归途。
现在寨子那边不仅修了路、做起了药材和山货生意,寨民的子弟开始学认中原文字、算筹和耕种,因为这些寨民多数体质强健,尤其是那些已经三四十岁的那些,硬要他们学什么也不大来得及了,就将他们编成了守寨军,由跟着他们到南疆谋生的退军操练。
这些寨民原就是要守护寨子的,只是曾经的他们靠的多是体力和本能,武学、谋略、兵法这些他们几乎都不懂,一切都依照天性、本能而行。
现在路既然要通了,以后势必会和中原的联系更加紧密,这些都必须学起来,不然两边脱节,不好沟通、联手,万一陆家那边打过去,他们落后那么多,恐怕只会毫无还手之力,被陆家单方面的碾压。
这些人练起来,平时能保护寨子和沿途通路,一旦打起来了,短期内无法跟南疆诸王之军和像陆家这样的“外敌”抗衡,可至少能护着寨民往山里躲,筑起工式,保证当地的平安。
可是没等信和新一批的药材、物资送过去,南疆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谢维在带人探寻海藏的过程中,被人围在了海上,那些人说是附近的“渔民”和“海商”,其实都是端侯府的旧部和楚家旧日的族亲。
这一下子,没等谢维和华靖离会合,他就被扣在了端侯府在那边的一个秘密“村落”里。
这时候意外又发生了,谢维被常王的一股暗卫“请”去了常王府,常王虽没有正式起事,却谁都知道他要开始干那件大事了。
夏明嫣心急如焚,将留守元京的郭林和府中精锐派了去接应华靖离,待她则先在元京策应,以防有新消息传回来,需要她与宫中周旋。
待元京局势平稳一些,她也想去南疆迎一迎华靖离。不过这中间她也回了一趟夏府,这回她找的不止是楚氏,而是夏庸和楚氏一起。
楚氏以为那日私下见过于杏儿之后,夏明嫣好些天没个动静,就是暂时不打算在夏庸面前挑明此事了。
因为这事儿一旦让夏庸知道了,夏庸定然受不了,可他顾着跟楚家的关系和夏家的颜面,于杏儿如今又只是一个不堪大用的渔家女,夏庸再生气也不会把这件事闹大,他只会息事宁人。
夏明嫣知道自己闹不出大的水花,就只能将此事留待日后,等到时机合适了,有了大的利益来交换才会说。
谁知道夏明嫣一来便说自己别无所求,只要说明真相,夏庸听了之后整个人都呆愣在那儿,指着楚氏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楚氏能瞒着她干出这种事。
夏明嫣也不多说,站起来就要走:“今日没把于妹妹带过来,就是担心父亲见了惊着了他,也担心刺激到了您,让您的身子再有个好歹。”
“这是于妹妹的画像,您且看看,您要是担心不像她,您也可以问问夫人。她已经见过于妹妹了,像不像她自己清楚。我之所以要把这件事儿挑明,也是因为于妹妹近来在云翠居做管事儿,已经有了些作为。”
“她现在日日戴着帷帽出入,一直嚷嚷着被拘着了。只是要是她不戴帷帽,或是限制她出入,又着实委屈了她。可若让她不戴帷帽,她那张跟夫人相似的脸可就藏不住了……”
大恒礼教对女子不算苛刻,大部分女子出门都不戴帷帽,即便是高门贵女,到了人少的地方摘下帷帽,哪有在屋子里管家理事、打理生意还遮着脸不见人的。
于杏儿那张脸原就有七分像楚氏,只不过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和苦难磨砺,她的皮肤黝黑中带着粗糙,眉眼间也更加坚毅,这么看起来,原本的七分像就成了三分。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于杏儿用了夏明嫣用药材调的脂膏,再加上环境的改变,还另外请了师父教她礼仪和识字,每日还让侍女盯着她写两篇大字。
如今的于杏儿皮肤白了许多,腰板儿比以前挺直了,走路比原先稳当了,谈吐也比原先规整了……她学习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衣着、打扮的改变,现在已经越来越像楚氏了。
这张脸一旦现于人前,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说闲话。可要是夏庸执意不许,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生女儿,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夏庸现在好歹还是个侍郎,要是这等事儿传到宫里,他怕是可以直接回老家卢阳种地去了。
楚氏也气得发抖,不过她气的是夏明嫣:“你……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明月也不是我跟别人生的,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加固四家的联盟。你现在将这件事挑明,是何居心,你就这般半点不念孝道么?”
夏明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被她压制半分了。
还有什么孝道,她对她在乎的亲人自然要尽孝,眼前的这两位恰恰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确切的说,她上辈子跟他们也没什么亲情,她之所以能被他们拿捏,与其说是因为渴望父爱和母爱,不如说是迫于生存,她不得不把娘家当作助力。
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夫人这话可就怪了,您瞒着自己的夫君偷换亲女,事后也不告知,一直瞒了十六年。您问我讲不讲孝道,那么您可有讲妇德和做人的诚实、信用?”
“您放心,我跟您亲手养大的夏明月不一样,不会凡事都往情情爱爱上想。我自小便知道您与父亲不是寻常夫妻,许多事儿都不能用常情理论。可即便是盟友,偷换盟友的亲生血脉,也不是一件讲道义的事吧?”
盟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在大事上欺瞒,那便是在故意破坏这份信任,本就是大忌。
她转而扬声道,“父亲,如今这些事儿已经露到了外面,甚至是朝堂上,您就别由着夫人用这些内宅的手段拿捏女儿了。于妹妹现在是钩翊侯府的人,是圣上和太子殿下都知道的华侯将要纳进门的美婢,您若是执意想将她找个院子关起来,恐怕有所不妥。”
“夫人,你竟敢干出这样的事,你这不仅是在祸乱我夏家的血脉,你这可是欺君,还不闭嘴!”
夏庸瞪了楚氏一眼,夏明月现在是端侯夫人,这是过了明路的,隐瞒身世,等同欺君。
而且夏庸到底跟寻常的父亲不一样,他在最初的惊讶和痛心、愧疚之后,他忽然生出一种恍然大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