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这条船只能上不能下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林老五满脸委屈,“秦师爷,您怎么也相信这种谣言呢?”
听到外面在传这个消息后,林老五气得破口大骂。
这不是纯纯诬陷人吗?
谁都知道,张凡正在彻查此事。
万一张凡信了,把他抓起来审问,那不是飞来横祸吗?
可林老五又找不到是谁散布的谣言,只能发闷气。
如今听到秦望山也这么问,他便迫不及待叫苦,“我前几天才跟马仁义联手,从李长夜那里弄来几万两银子,怎么会烧了他家的织布坊?”
“更何况,我下一步就是打算弄走马家的全部财产,这织布坊更是重中之重。我怎么会烧掉呢?”
秦望山也是这么想的。
但主人交代了,他不得不当面询问,听听林老五怎么说。
如今听到林老五的说辞,和他想的一样,他便认定,此事绝非林老五干的。
秦望山捋了捋山羊胡,“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肯定是这样。”林老五激动得解释说,“秦师爷,你是知道的,开赌坊的最容易与人结仇。何况,我还开了七家分号,仇人肯定很多。”
秦望山点头,“此事,我会斟酌着向主人禀告。”
斟酌?
林老五马上站起身来,从袖筒里拿出了一卷银票,双手奉给秦望山,“天寒地冻,劳烦秦师爷辛苦跑一趟,一点酒水钱,还望笑纳。”
秦望山眯着眼呵呵笑。
他收下了那卷银票,“主人那边,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多谢秦师爷。”
秦望山走后,林老五脸上的笑容才散去,长叹一声。
柳明玉怨声载道,“这个秦望山,他明知道你每个月都要给主人上交三万两银子,日子非常艰难。还要故意敲诈勒索,实在可恨,无耻!”
“刚才那是多少两?500?”
“一千!”林老五叹了口气,愁眉深锁。
“干嘛给这么多?”
“你当我银子多了花不完?”林老五牵着柳明玉的手,返回楼上房间,“上次我给他500两,结果这老家伙嫌少,不肯走。没办法,我只得再加500,他才离开。”
柳明玉愤恨道,“枉他曾经高中探花,自诩饱读圣贤书,行事居然如此下作,真是斯文败类。”
“没办法。谁让他深受主人信任呢?”
“五哥,你下一步真打算弄走马家的财产?”
“我每个月都必须要上交三万两银子。虽然赌坊很挣钱,可一个月下来,七家分号,加上这本部,一共才净赚2万两银子,还有一万两缺口。我不冲那些富户下手,冲谁?”
柳明玉关上房门,忧心忡忡道,“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家垮了,马家垮了,下一个是谁?等城西的富户都垮了,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抓住了林老五的手,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激动,“要不我们离开这儿吧?反正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不少钱,何必继续待在这儿提心吊胆,忍气吞声?”
“袁州、梅州、江州……去哪儿都行。以你的精明,我的千术,还怕没有立足之地吗?”
林老五伸手轻轻抚摸着柳明玉的脸。
她宛如一只猫咪一样,很配合得把脸枕在林老五的手里,目不转睛得盯着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尽是温柔和爱慕。
哪儿还有一点出千时的阴险?
“明玉,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上了这条船,还能下船吗?”
“什么意思?”
“主人每月让我上交三万两白银。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替他弄钱吗?”
柳明玉愣了一下。
林老五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细语,“替主人弄钱的人,还有很多。我做过预测,我们这些人每个月大概会给主人奉上50万两白银。”
“这么多?!”
“虽然主人位高权重,花销很大。可每个月50万两,无论如何也花不完。既然花不完,他为何还要拼命弄钱?”
柳明玉垂眸沉思,一言不发。
林老五的声音更轻了,“主人在谋划一件捅破天的大事,急需大笔金银。所以,他是不会让我们抽身离开的。”
“我也想过不辞而别,一走了之。可主人权势那么大,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
“那,那我们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吗?万一他……”柳明玉下意识扫了一眼四周,轻声说,“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林老五沉默了。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走又走不了。
留下来也很危险。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片刻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为今之计,只有祈祷主人大功告成。到那时,我们才会一线生机。”
柳明玉把脸枕在林老五的胸口,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马家。
啪!
马仁义将茶杯狠狠摔地上。
茶杯爆碎,茶水四溅。
吓得马来福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马仁义还不解气,又把桌子给掀翻了,破口大骂,“林老五,我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已经听说了外面的谣言,觉得就是林老五指使袁强出卖他,还把他家的织布坊给烧了。
此时的马仁义,满腔怒火,心中只有对林老五的仇恨,失去了理智。
大骂一顿后,他想到自己今天不仅在章松那里输了很多银子,甚至连李长夜的宅子也输回去了,又想着织布坊被焚,自家损失惨重,竟委屈得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沉重的打击。
他现在很怕自己会落得李长夜前几天那个下场。
“少,少爷,这事他……要不咱们找林老板问个清楚?”马来福结结巴巴,小心翼翼得询问。
他觉得此事有蹊跷。
可马仁义闻言,勃然大怒,“问什么?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李长夜赢了我的银子后,和袁强碰面,分银票给袁强,当时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是。”
“现在外面都在说,织布坊刚起火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袁强。这不就证明,是他纵火的吗?人证、物证都在,又是我们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还嫌我丢人不够,再被林老五嘲弄羞辱一番吗?”
马仁义声嘶力竭得责问,吓得马来福噗通跪下,“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滚!”
马来福迅速起身,急急忙忙往外跑。
他走了后,马仁义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道,“林老五,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