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马家织布坊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马家织布坊,是马仁义家的支柱产业,规模较大,位于城西清水巷一带。
十年前,这里原本有二十多户民居。
但织布坊生意越来越好之后,需要扩大规模生产,马老爷便豪气得把这一片给买了下来。
所有居民都搬迁。
如今方圆300米内,都归织布坊。
从煮丝、织布、染色、洗涤、晾晒到堆放库房,一应设备,应有尽有。
李长夜以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从未来过。
如今也是问了路人,才打听到的。
马家织布坊的斜对面矗立着一座名为黄鹤楼的酒楼。
酒楼共六层,越往上,价格越贵,因为可以看到汩汩流淌的鹤江以及远山的白雪皑皑,美不胜收。
但如今正值深冬,鹤江冻结。
白雾遮挡视线,也看不见远山。
李长夜要了第五层,靠窗的包间,点了几道酒菜。
第六层是客房。
不一会儿,酒楼的小二就把酒菜给送来了。
按例,四、五层的贵宾,消费高,酒楼通常会免费赠送火盆,去去寒。
小二退出去后,李长夜一边喝着热酒,一边俯瞰对面的马家织布坊。
这时候,十几个工人正从库房往外搬运成品布,放在织布坊门口马车上,准备出货。
一共搬运了三马车。
搬运完毕。
管事的核查结束,确认无误。
车夫驾着马车,将那些布匹运往城中各处,甚至附近几个州县。
马家织布坊在祁州一带很有名,不少达官贵族的衣服,甚至官袍,都是用马家织布坊的布制作的。
每年马家织布坊的纯利润就高达15000两银子,足够普通四口之家300年的花销。
李长夜从白天到傍晚,一直都在搜集织布坊的信息,并且将织布坊的布局绘制成平面图,进行标注。
大门口的守卫差不多四个时辰,也就是八小时轮换,每班两人,手持棍棒。
织布坊内差不多有100名工人。
除了30个劳力,剩下基本都是女工。
咚咚。
“进来。”李长夜把平面图收起来。
小二推门而入,满脸歉意,“客官,本店要打烊了。请问您是要住店,还是?”
冬季对祁州城的很多行业来说都属于淡季。
大冬天,冷飕飕的,谁晚上出门?
除非是去窑子和赌坊。
所以,基本上天黑客栈、酒楼都会打烊。
李长夜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要一间上房。”
“好嘞,您楼上请。”小二拿过银子,笑呵呵迎李长夜上楼。
进了客房,李长夜裹着被子,站在窗户边上,继续俯瞰织布坊。
天黑后,织布坊门口的守卫全都进去了,把门关上,插上插销,不再站岗。
他仔细留意了一番,此时织布坊内除了两个守卫,外加两个看守库房的,总共四个人。
这四个人全都聚集在织布坊东南角的小房子里。
北风呼啸,雪花飘洒。
刺骨的寒意从窗户缝隙钻入,吹在脸上,跟刀刮一样得疼。
“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小房子里忽然传来了划拳的喊叫声。
虽然织布坊跟黄鹤楼相隔了三十多米,且有北风呼啸,但好在他们喊叫声够大,再加上入夜后,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十分安静。
隆冬季节,躲在屋子里喝热酒,吃热菜,是人之常情。
李长夜用被子把脸也给蒙起来,背对着窗户,忍着寒冷,一直听着他们划拳声。同时,他也留意街上巡夜的兵丁。
更夫基本上一个时辰来一次,很准时。
巡夜的兵丁,直到三更才来过一次,且只有两人。
三更时,小房子里才没有传出来喊叫声,且灯也熄灭了。
估计那四个人是喝多了,去睡了。
他记下这些时间点,才上床去睡觉。
第二天,李长夜并没离去,继续待在黄鹤楼,又观察了一天一夜。
马家织布坊一切照旧,和昨天基本一样,没什么区别。
这也正常。
多年来,马家织布坊都平安无事,每天所有人都重复着相同的工作,日复一日。
生活就是这样。
但这就给了李长夜机会。
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查缺补漏。
第三天,李长夜吃了早饭便离开了黄鹤楼。
马家织布坊的信息掌握得差不多,没必要再待下去。
仅仅两天时间,他在黄鹤楼就花了100两银子,这儿的花销的确很高。
他卸掉伪装,返回龙门客栈。
路上,偶能听到路人在谈论马仁义追求楚若微的事情。
看样子时机已到,可以进行第二步。
但他现在要先回龙门客栈。
沈红鱼已经去了两天,李长夜想回去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若是她带回来有关林老五的消息,说不定可以帮到他。
马仁义既然和林老五勾结,布局坑害原主。
证明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调查林老五,肯定有助于对付马仁义。
何筑正在柜台上翻阅账本,看看这几天的收入是增是减。
小二走过来,轻声询问,“老板,这沈小哥天天在后院练武,咱们真不管管?”
“碍着你了?”
“那没有。不过,我担心万一他打碎了东西……”
啪!
何筑将账本一合,抬眼瞪着小二,吓得他立马低头,不敢直视。
“他打碎了有长夜少爷赔,关你什么事?”
“是是,我多嘴了。”小二给了自己一耳光,心里十分懊悔。
他本是好心。
却没想到这一层。
怪不得自己一辈子只能当小二,考虑事情不够细致、深远。
“老板,要没什么事,我去招呼客人了。”
小二转身就想走,省得继续挨训,却被何筑给叫住了,“等等。”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老老实实干你的活,不许给我胡说八道。否则……”
“我不敢,不敢。”
“去忙吧。”
“是。”小二灰溜溜走了。
恰此时,李长夜从外面走了进来。
何筑下意识本想招呼,却看到是李长夜,一下愣住了。
他目送李长夜上楼,挠挠头,“咦,我好像没看到长夜少爷出门。他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李长夜走到后院,看到沈红崖把长棍耍得虎虎生风。
棍梢撕裂空气的破风声,强劲有力。
他又进步了。
这人的确老实听话,又肯下功夫苦练。
可堪大用。
“长夜少爷,你回来了。”沈红崖转身看到了李长夜,立刻停下来。
大冬天,他竟然只穿了一件褂子,胳膊上水光粼粼,都是汗。
“别停,接着练。”
“好。”沈红崖抄起长棍,继续练。
李长夜转身,径直上楼。
离房门还有两米远呢,他忽然听到里边传来轻微的声响。
李长夜心中一惊,抬起的脚缓缓落下。
进贼了?
好大的胆子!
光天化日竟敢跑到他的房间行窃。
李长夜上前一脚把门踹开。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长夜顺势冲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他床前的沈红鱼。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粉红色肚兜。
肚兜被高高顶起,弧度惊人。
露出来的肌肤欺霜胜雪,吹弹可破。
沈红鱼闻声,下意识捂着胸口迅疾回头,恰好和李长夜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