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雀牌

作品:《大庆千王:这局我们赌国运

    沈红鱼姐弟回头,一眼就锁定了赵武四人。


    因为那四个人都是百盛赌坊的,他们见到过。


    再加上,那四个人一直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看,很扎眼。


    沈红鱼不解道,“长夜少爷此话何意?”


    “你弟弟能打得过那四个人吗?”


    沈红鱼眉头紧蹙,更是惊疑。


    长夜少爷的家产不是被马少爷和林老五赢走了吗,为什么百盛赌坊的人还会紧跟不舍?


    “长夜少爷,你怎么得罪百盛赌坊了?”沈红鱼小心翼翼问道。


    “我刚在那里赌钱,赢了他们一点点银子,他们想抢回去。”


    这种事情沈红鱼听说过。


    但她没有想到,百盛赌坊竟然如此心胸狭隘。


    昨晚李长夜才输了几万两银子。


    今天人家赢一点,这帮人都要抢回去。


    实在可恶!


    沈红崖更是捏着拳头,指节咔咔作响,“这帮王八蛋,实在欺人太甚!”


    他们姐弟被章松逼得走投无路,跟李长夜也算是同病相怜。


    如今看到李长夜被欺负,他当然气不过。


    李长夜无所谓道,“如果你弟弟打不过他们,当我之前的话没说。”


    沈红崖不服道,“长夜少爷,我要是打跑了他们四个,你当真能让我姐拜入邓佛爷门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沈红崖用力点头,拍着胸脯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了。”


    这可是他们姐弟唯一摆脱章松的机会。


    说什么也要抓住。


    沈红鱼想阻拦,却根本来不及,沈红崖已经出了客栈,奔赵武他们去了。


    她看着弟弟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身边的李长夜,愁眉深锁,手心都出汗了。


    心情十分忐忑。


    她得罪不起李长夜,也得罪不起百盛赌坊,更有章松这个大麻烦。


    因为他们姐弟无依无靠,随便一个势力都能灭了他们。


    但眼下除了遵照李长夜的吩咐行事,乞求将来能得到邓佛爷庇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沈红崖走到赵武面前。


    赵武抬头,一脸懵,“你谁啊?”


    沈红崖二话不说,托住他的碗底,猛地一掀。


    滚烫的馄饨和汤汁瞬间泼在了赵武脸上,烫得他一下窜两米高,痛苦嚎叫。


    赵武的手下起身动手,却被沈红崖一拳撂倒,随后鞭腿再放倒一个。


    这四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沈红崖人高马大,气力健壮,拳头像沙包似得,打得他们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他们跑了后,沈红崖快步回到了客栈。


    李长夜满意笑道,“做得好。”


    “这帮人太不禁打了。我都还没出力,他们就倒下了。”沈红崖骄傲得笑了笑。


    “既然你这么能打,怎么不去卖艺赚钱呢?”


    客栈外飘来一句嘲讽。


    沈红崖闻声回头,刚好和对方打了个照明。


    本来还很高兴的他,瞬间就蔫了,“章,章少爷?”


    沈红鱼回眸,和章松四目相对。


    她下意识躲开章松的眼睛,看向别处,吞了口唾沫。


    章松的三角眼扫了一眼沈红鱼,觉得这人脸生,完全不认识,便没有在意。


    他根本没看出来,眼前这人是沈红鱼乔装假扮的。


    他走进了同福客栈,四下环顾一圈,没有找到人,这才问道,“你姐呢?”


    沈红崖下意识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沈红鱼,慌忙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姐弟素来形影不离,你会不知道?”


    章松也不废话,轻轻一招手,“抓起来!”


    他的四个护卫立即围住了沈红崖。


    “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就凭你们姐弟欠我200两银子!现在你姐又找不到人,我不抓你,我抓谁?”


    沈红崖刚想反抗,章松的四个护卫迅速拔刀,噌噌噌。


    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虽然他会一些拳脚功夫,也不怕挨揍。


    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拿着兵器,硬碰硬他没有一点胜算。


    “带走!”章松一声令下。


    他的四个手下拿刀胁迫沈红崖,令他不敢反抗。


    这下沈红鱼藏不住了,当即制止道,“住手。”


    章松不屑得瞥了她一眼,“你哪位?”


    沈红鱼易容乔治后,章松不认识。


    还以为眼前这是个生人。


    “我,我只是路过的。”


    章松指着对方呵斥,“少狗拿耗子,滚!”


    沈红鱼噎住了。


    她现在暴露身份的话,不仅于事无补,自己也会被抓走。


    她要是也被抓走了,就没人救他们。


    可让她亲眼看着弟弟被人抓走,还不如杀了她。


    无奈之际,她看向了李长夜,大眼睛被泪水溢满,楚楚可怜。


    这时候唯一能救他们姐弟的就只有李长夜。


    李长夜喝了最后一口酒,用力将杯子磕在了桌上。


    章松闻声看了过去,立马嬉笑起来,“哟,这不是长夜少爷吗?哦不对,现在应该是败家子李长夜。”


    章松的四个手下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长夜一点也不生气,“章松,他们姐弟欠你200两银子?”


    “对。”


    “这笔钱我给,你放了他。”


    章松微微睁大眼睛,“你?”


    随后冷笑一声,“李长夜,真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长夜少爷?醒醒吧。”


    李长夜也不啰嗦,拿出自己刚从百盛赌坊赢的240两银子。


    随后,又把沈红鱼偷的那个胀鼓鼓的钱袋拿出来,扔在桌上。


    “够吗?”


    章松眨眨眼。


    还真有钱?


    马仁义和林老五两个这蠢货,居然没有搜干净。


    他贪念一起,戏谑道,“李长夜,有些日子没打雀牌了,今天打几圈?”


    根据原主的记忆,章松所谓的雀牌,就是现代的麻将,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章松开了一家泰兴茶坊,经常约原主、马仁义、王学礼等几个富家少爷,凑在一起打雀牌。


    几人打得虽不大,但如果运气差,打一下午也能输七八百两银子。


    顶得上四口之家十年的花销。


    原主十打七输。


    在章松眼里,李长夜就是送财童子。


    现在看到李长夜竟然还有钱,他自然不想放过这个赢钱的好机会。


    巧的是。


    李长夜也有此意。


    他想救下沈红鱼和沈红崖,但他又不想自己掏钱。


    怎么办呢?


    那就只能从章松这些人那里取。


    两人一拍即合。


    “那你约人吧。”


    章松打发一个手下,“你去,把王学礼和马仁义请到我的茶坊,就说打雀牌了。”


    李长夜闻言,心里暗喜。


    如果马仁义来了,可以略施小计,激怒这人,让他加大赌注,从而找机会把宅子赢回来。


    “是,少爷。”


    手下走了后,章松在前面带路,“走吧。”


    李长夜收起银子,跟在他身后。


    沈红鱼和沈红崖跟在他身边。


    “等等!”章松突然叫住了他们,目不转睛得盯着沈红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