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安眠药,放多了

作品:《穿越乱世成流民,手里有枪逃什么荒

    “陆哥!陆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门外是赵文涛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惊惶。


    陆卓眉头一皱,将舆图迅速卷好塞回怀中,翻身下床,几步过去拉开了门。


    赵文涛一张脸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陆哥!牛娃他……他快不行了!”


    陆卓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说清楚。”


    “他……他从昨天吃过晚饭就没精神,倒头就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刚才去推他,怎么弄都不醒。”赵文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不是……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听着赵文涛语无伦次的描述,陆卓的眼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莫名的心虚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安眠药……放多了?


    他记得很清楚,为了测试从系统医疗包里兑换出的安眠药效果,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他特意取了三片,碾成粉末混进了牛娃的晚饭里。


    他当时还寻思着,牛娃那牛犊子一样的体格,寻常剂量怕是不够,还特意多加了一片。


    谁知道这系统出品的东西,药效这么霸道。


    见陆卓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自己,赵文涛更是六神无主,一个大男人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陆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牛娃他要是没了,我……”


    “哭什么哭!”陆卓低喝一声。


    正在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也从隔壁房间跑了出来,是沈小烟。


    她虽不言语,但那双空洞的眸子里也写满了焦急,怯生生地望着陆卓,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


    被这两双眼睛盯着,陆卓只觉得一阵烦躁。


    他大手一挥,拨开挡在身前的赵文涛。


    “带路,我去看看。”


    牛娃的房间里,那个壮硕如小牛犊的少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悠长,胸膛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


    陆卓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心中已然有数。


    生命体征平稳,单纯的深度睡眠而已。


    他收回手,装模作样地沉吟片刻,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死不了。晚饭前就能醒。”


    “真……真的?”赵文涛的哭声戛然而止。


    陆卓懒得再理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傍晚时分,牛娃果然悠悠转醒,揉着昏沉的脑袋,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三天三夜。


    饭桌上,出现了一幕让赵文涛和沈小烟都啧啧称奇的景象。


    向来对旁人漠不关心的陆卓,竟破天荒地主动给牛娃夹菜,一会儿是鸡腿,一会儿是肥肉,几乎将牛娃面前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


    “多吃点,补补。”陆卓面无表情地又夹起一块烧肉。


    牛娃受宠若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谢谢公子……”


    心里却犯着嘀咕:今天公子这是咋了?怎么对自己这么好?


    ……


    夜色渐深,西城,中心偏北的一条陋巷内。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终于停歇,一家不起眼的匠铺内,师徒四人累得瘫倒在地。


    “师父,总算赶完了!”一个年轻徒弟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气喘吁吁。


    “这笔单子可真够大的,家伙事儿又怪,累死我了。”另一个徒弟揉着酸痛的胳膊抱怨。


    老师傅奉武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汉子,他喝了口凉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都起来吧,累了一天,去买几张饼子垫垫肚子。”


    “又是饼子啊师父……”小徒弟顿时垮了脸,“咱们忙活一天,就不能加个餐,吃顿肉?”


    “吃什么肉!有饼子堵住你的嘴就不错了!”奉武眼睛一瞪,显然是个抠门的主。


    几个徒弟唉声叹气,大师兄无奈地起身,准备出门买饼。


    他刚拉开铺门,脚下却踢到了一个东西。


    “咦?”


    门口,竟不知何时放着一个做工还算精致的食盒。


    “师父,这儿有个食盒,是不是下午来取货的客人落下的?”


    奉武皱着眉走过来,师徒四人围着食盒,面面相觑。


    大师兄胆子大些,伸手打开了盒盖。


    霎时间,霸道浓郁的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馋得几个半大小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食盒里,一个瓦罐装着满满一锅炖得软烂的红烧肉,旁边还放着三个小巧的瓷瓶,里面是上好的陈酿。


    “咕咚。”小师弟们狠狠咽了口唾沫,眼睛都直了。


    “师父,这……这肯定是客人送的谢礼!”


    “不行!”大师兄还算稳重,“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


    “怕什么,师兄你也太小心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几个徒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软磨硬泡,奉武闻着那肉香,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犹豫了半晌,终究是抵不过诱惑,勉强点了头。


    “吃可以,老规矩,验毒!”


    小徒弟立刻取来银针探入肉中,又倒出些酒水测试,皆无异状。


    “师父,没毒!”


    “那还等什么!”


    压抑了一天的疲惫和饥饿瞬间爆发,师徒四人围坐一团,狼吞虎咽,满嘴流油,直呼痛快。


    子时,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入了匠铺后院。


    正是陆卓和已经恢复过来的牛娃。


    推开正屋的门,浓烈的酒气和鼾声扑面而来。


    只见师徒四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省,雷打不动。


    牛娃看得啧啧称奇,陆卓嘴角却勾冷笑。


    那笔让铁匠铺忙活了一天的大单,是他下的。


    这个被遗忘的食盒,自然也是他特意安排的。


    至于那锅香喷喷的红烧肉和美酒里,则饱含着他对牛娃的歉意——足足五片安眠药的剂量。


    这间看似普通的匠铺,正是张家舆图上标记的冯氏银库其二!而这师徒四人,也并非什么普通铁匠,而是冯家豢养在此,负责看守银库的死士!


    按照张为民的记录,银库入口就在这间正屋的地下,但具体是哪块地砖,却没有说明。


    “把他们都捆起来。”陆卓低声吩咐。


    “好嘞!”


    牛娃立刻动手,将四人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


    陆卓则抽出开山刀,用刀柄开始一块块地敲击地面上的青石砖,仔细分辨着声音的差异。


    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卓敲得极为专注,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股骚臭味幽幽传来。


    他动作一顿,不悦地循着味道看去。


    只见牛娃那小子,正背对着他,在屋子角落里解开了裤腰带,对着墙根放水,嘴里还发出舒爽的嘘声。


    “你他娘的……”


    陆卓刚要开口教训两句,话到嘴边却猛地噎住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牛娃那一泡热尿浇在地上,并没有像寻常那样四散流淌,积成一滩。


    那骚臭的液体竟像是被海绵吸收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墙角那块石砖的砖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