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完了

作品:《重生鉴宝:我真没想当专家

    人躺了一地,到处都是哀嚎声。


    许琴捏着手机,双眼发直,既惊且疑。


    她就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打给辖区派出所,一个打给队里,一个打给了队领导。


    从前到后,应该不超过十分钟,眼前就成了这样?


    遍地狼籍,哀嚎刺耳……


    不好……林思成受伤了?


    浑身都是血……


    许琴心里一跳,忙跑了过去。


    另一边,景泽阳双眼狂突,瞳孔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刚开始,他以为今天的林思成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景泽阳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给林思成报仇。


    压根没想过,林思成竟然这么勇,这么猛?


    一棍一个,一棍又是一个,眨眼就废了七八个……


    越想越是兴奋,景泽阳下意识的抬起脚。但刚一迈步,才想起来腰里紧紧的环着一双手。


    他伸手拍了拍:“方进,你给老子放开!”


    方进不但不放,反而勒个更紧:“景哥,你去了除了送死,再没半点用。林老师还得分心救你……所以,别添乱!”


    景泽阳哭笑不得:“都他妈打完了,我添个鸡毛乱?”


    打完了?


    方进偷眼瞅了瞅,愣住了一样:真打完了?


    他用力的呼了一口气:“果然!”


    “果然什么?你早就知道,林表弟这么能打?”


    方进点点头。


    当时一慌乱了神,等林思成从门梁上跳下来,又夺了枪的时候,方进才想起来:过年的时候,林思成一对五,他空手,对方拿**……


    方进大致讲了一下,景泽阳听的双眼放光。


    他下意识的想起好早之前,他见林思成和方进在酒店的花园里练拳,开玩笑似的那一句:林表弟,你这拳练好了,能打几个?


    林思成很认真的表情:不拿枪的话,四五个。


    当时景泽阳就想:这小孩到京城没几天,别的没学会,京城人吹牛皮的习惯却学了个十成十?


    但他今天才知道:林思成何止是能打四五个?今天在这儿,拿刀的足有十七八个。


    甚至于,真的有枪。


    给普通人,别说迎难而上,他能站稳了腿不抖,心不颤,都得夸一声好汉子。


    把京城叫得上字号的老炮全叫过来:面对冲过来的十多个壮汉,砍过来的十多把刀,甚至还有一把喷子指着,他敢不敢打?


    别说打,他能站挺了不跑,景泽阳敢跪下喊他爹。


    直到这个时候,景泽阳才百分百的相信:在西京的时候,林思成真的单枪独马的入虎穴,端掉了一帮拿枪拿炮的盗墓贼。


    所以,十几把刀,一把喷子算什么,面对十几把****和**包的时候,林思成照样敢干仗……


    哦对……喷子?


    景泽阳猛的回过神,目光如电一样在地上搜寻。


    扫了两圈,他急走两步,捡起了那把枪。


    咦……竟然真的是把假枪?


    但问题是,**缠的严严实实,不拿在手里,谁能知道这是把假枪?


    再想想当时,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林思成,他却毅然绝然的扑了下来?


    当时的林思成还能知道这是假枪?屁,他是在拿命搏。


    如果是真的,随时随地,轰……林思成的脑袋就开了花……这比他最后一棍一个,连着放翻七八个,最后一脚踹到那什么酒哥惊险一万倍。


    电视里都不敢这么演……


    以前景泽阳老在书里看:单枪独马,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无人也……他一直觉得,古人**能吹,吓都吓**,还取敌将首级?


    但同样是今天才知道: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到。


    顿然,景泽阳浑身发抖。


    他抱着**,朝林思成那边走,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住,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不是……这他妈怎么抱上了?


    唐南雁,这要让叶安宁知道,她能活撕了你……


    咦……好像没抱,而是在帮林思成缠胳膊?


    我靠,林思成受伤了?


    他之前就看到林思成身上有血,但没这么多,就以为是别人的。


    这会一看,整个上半身全是血,不管唐南雁怎么擦,竟然都擦不干净?


    淋淋漓漓和往下淌,淋透了半边裤腰。


    他悚然一惊,连忙奔了过去,还有五六步,唐南雁猛的回过头,眼神如刀:“滚一边去。”


    景泽阳心里一跳:就感觉,这女人的目光能**?


    又不是我找人砍的你?


    感觉不大对,景泽阳悄眯眯的换了个方向,准备绕过去。


    唐南雁没回头,但像是能看到一样:“站那别动,敢过来,我让你也躺一会儿……”


    这娘们脑子有坑吧?


    暗暗骂着,景泽阳却一步都不敢动。因为他挨打挨出了经验,能看得出来:不知哪来的火气,这会儿的唐南雁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他敢过去,唐南雁真敢让他躺一会儿。


    不是……这女人发什么神经?


    仔细瞅了两眼:还好,虽然看着吓人,但林思成伤口并不是很深,至少没伤到大血管和骨头。


    景泽阳松了口气:“我看看林表弟怎么样?”


    唐南雁咬着牙:“马后炮,你早干什么去了?”


    景泽阳愣了一下,算是知道了:唐南雁是气他没来帮忙。


    但他没争,更没解释他不是怕死,本来想帮忙来着,但方进死死抱着他,不让他来添乱。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这只是其次,关键的是,这女人看林思成的眼神:这他妈,都快拉丝了?


    咦,林表弟这几刀,好像是救她的时候挨的?


    景泽阳瞪大了眼睛:我靠……


    怎么感觉,这比两人抱一块,还要让他惊悚。


    不行,得让堂姐给叶安宁提个醒……不对,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忘了给叶安宁通知一声?


    唏,也不对……这电话不能自己打。


    他转着眼珠,悄咪咪的往后一退。


    看景泽阳摸出了手机,林思成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下算是捅破天了。


    与其被动挨骂,搞的惊天动地,一地鸡毛,还不如老实交待。


    他刚抬起手,眉头猛的一皱。


    伤的其实不是很深,离骨头还远,应该也没伤到筋。但之前有肾上腺素撑着,感觉不到。这会心里一松劲,就感觉不是一般的疼。


    稍一动,撕心残肺一样,哪儿都疼。


    唐南雁惊了一下:“呀,你别动,这边还没包……”


    “我知道……”林思成吸了口凉气,“但这边伤的只是肩,应该不深……”


    半乍长的伤口,跟撕开的嘴一样,还不深?


    这一刀,应该是他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救自己的时候,半路上被人砍的……


    唐南雁眼眶一热:“你别动,要拿手机是吧,我帮你!”


    林思成刚要说不用,唐南雁的手已经伸进了裤兜里。


    动作很快,但在景泽阳、方进、许琴看来,就像是唐南雁用额头在林思成的怀里贴了一下。


    手机拿了出来,唐南雁竖着屏幕:“要打给谁,我帮你拨号!”


    “打给老师,谢谢唐警官!”


    唐南雁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然后翻开通讯录。


    林思成想拿在手里,但刚一动,伤口就扯着疼。


    唐南雁拨了号,按了免提。


    电话打通,里面传来动画片的声音,好像是喜羊羊。


    林思成组织了一下措词:“老师,你在家?”


    “今个儿周末,你又不在,就只能陪有坚看动画片!”


    “师娘呢?”


    “在厨房,明天你爷和你爸你妈来家里吃饭,她和安宁在备菜!”


    “啊,我都不知道?”


    “嘁,你在京城,你知道了,还能飞回来是咋的?”


    王齐志懒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十一以后吧!”


    “那正好,十一老爷子就从广州回来了,全家都在,咱们一块在京城过,到时把你爷,你爸你妈也接过去!”


    林思成笑了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住我家,又不是住老爷子那?”王齐志当仁不让,“这事你别管了,我和你爷爷、你爸商量!”


    “好!”林思成回了一声,又顿了顿,“老师,我跟你说件事情!”


    “你说!”


    “我这边,出了点儿事情。”


    王齐志像是懵住了一样,电话里突然就没了动静。


    过了好一阵,差不多六七秒,王齐志才说话。声音有点干,还有些哑:“林思成,你怎么了?”


    林思成语气轻松:“受了点儿伤,但不重,就破了点儿皮……”


    “扯**蛋,要是破点儿皮,你能给我打电话?”


    “咣”的一下,好像踢倒了椅子,又传来急促的喘气声,“林思成,你给我说实话,别他妈轻描淡写!””


    后面那半句,像是从嗓里眼里挤出来的一样,想吼又不敢吼,又急又颤。


    林思成依旧轻松,语气中带着笑意:“老师,真不重,我是怕你知道了着急,所以给你说一声。也别告诉我爸我妈,我怕他们担心……”


    “林思成,你放屁:你上次给陈朋帮忙,枪都顶你脑门上了。还有去年过年,差点被人捅几刀……哪一次你不是避重就轻,说得跟玩儿似的?好,我问你:咋伤的?”


    林思成顿了一下:“就划破点儿皮?”


    “划,刀砍的?都他妈动刀了,还叫伤的不重?”王齐志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到底伤哪了……你这会人在哪?”


    “就胳膊……真就只是划了一下,准备去医院缝一下。”


    “你放屁……”


    “老师,我真没骗你,你听我声音就知道,伤的真不重……而且景哥就在旁边,已经联系了言队长,现场还有两个市局的警官,已经联系了支队。所以我真没骗你……”


    “景泽阳?你让景家老三接电话……”


    完了,就不该提景泽阳。


    林思成正琢磨着怎么圆,“咣啷”一下,厨房的门被推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安宁的声音带着哭腔:“舅舅,林思成在潘家园……被人砍了……砍了好几刀……还有……还有枪……”


    王齐志咬牙切齿:“林思成,你给我等着……”


    嘟,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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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林思成连忙拨了过去,直接被挂断。


    又拨给叶安宁,瞬间就接通。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传来王齐志的骂声:


    “叶安宁,这个时候你还敢听他鬼扯?都他妈动枪了,都挨了好几刀,可他咋说的,就蹭了点油皮?给我挂了,现在就订机票……”


    嘟,也挂了!


    林思成双眼发直,看着站的不远不近,鬼头鬼脑的景泽阳。


    “不是……景哥,你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就实话实说……”景泽阳指了指,“那些人疯了一样的开车撞你,十几个人拿刀追着你砍……哦,对了,还有枪……”


    林思成愣住,不知道说点什么的好。


    “景哥,你还不如不说!”


    景泽阳振振有词,“林表弟,我要不说实话,都不用王三叔动手,叶安宁就能让我脱层皮……”


    林思成叹了口气:但问题是,老师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


    一听那么严重,今天绝对过不了夜,他就能杀到京城。万一订不到今晚的机票,他绝对会开着车来。


    一千多公里,还是晚上,又那么着急?


    万一再让家里知道,那完了:两家人,今晚得在高速上赛车玩……


    不行,得让赵师兄安抚一下。


    转着念头,他让唐南雁帮他拔号,但号码还没翻出来,赵修能先一步打了进来。


    比王齐志稍好点,但也好的有限,声音发颤:“林师弟,你给师兄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样?”


    林思成叹口气:“师兄,我没说假话,伤的确实不重,但事情有点复杂……


    运气不好,撞了只白鹞子(专指黑吃黑的女贼)杀擂(做局截胡)。擂挺大,初步预估百担水(千万)。但就是那么不巧,撞到了一块,被她打了枪(做局,设套)……


    对方是京城的掮作,认定我和鹞子是一伙,派人来劫我,然后就打了起来……人挺多,带了刀,还带了把假枪,但身手不行,就划了两下。


    师兄你劝劝老师:别急,别慌,今天订不到机票,就订明天的……千万别开车……还有,别告诉我家里……”


    赵修能猛松一口气。


    他松气的不是什么鹞子,掮作,而是林思成。


    中气这么足,条理这么清楚,说明确实伤的不深。


    “好,我现在就去找王教授……”回了一句,赵修能咬着牙关,“师弟,你好好养伤。这仇,师兄给你报……”


    林思成刚要说什么,嘟一声,电话也挂了。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这下好了,估计天都得被捅个窟窿!”


    景泽阳没说话,低眉耷眼的看了看正在和许琴撕衬衣袖子的唐南雁:林表弟,哪还轮的着王三叔和你什么师兄捅窟窿,早都被人捅了。


    正暗暗转念,“呜啊呜啊”,远处隐约传来警报的声音。


    景泽阳看了看表,一声冷笑:“这警报拉的挺响,生怕**的那些人听不到?这速度也挺快的……许科长,你打完电话到现在,快半小时了吧?”


    许琴低着头:没半个小时,应该有十五六分钟,不到二十分钟。


    但派出所离这儿,就半公里。十五六分钟和半小时,性质没什么区别。


    关键的是,唐南雁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还说的那么吓人,许琴已经能想像到,有关负责人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她暗暗一叹,把撕好的布条递给了唐南雁。


    看着裂开的嘴一样的伤口,又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林思成,唐南雁鼻子一酸:“不包了!”


    确实不用包了:就胳膊上那一刀能止血,剩下的三刀在肩和后背上,没合适的材料,想包扎也没办法。


    再着确实不深,血基本止住了。


    唐南雁又解下外套,给林思成披上:“别受风,等警车来了,我给你消毒……嗯,救护车应该也快到了!”


    林思成点点头:“好,谢谢!”


    景泽阳站在远远的,刚想解下外套,又被唐南雁瞪了一眼。


    他怔了怔,恍然大悟:这女人想把事情闹大?


    最好是让她大伯看到:看,为了救你侄女,他才成这样的?


    所以,把天捅个窟窿算什么,估计得塌……


    暗暗转念,警报声越来越近,唐南雁和许琴扶着林思成站了起来。


    随即,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开进了库区。


    五六个警察下了车,领头的刚要说什么,猛的一怔愣。


    满地狼籍。


    一辆金杯车撞在柱了上,车头陷进去了好大的一块,不论是前挡风,还是两侧,只有窗框没有车窗,满地都是碎玻璃。


    刀和钢管四处散落,东一摊血,西一摊血。


    地上躺着七八个壮汉,有的抱着腿和胳膊呻吟,有的则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最关键的是,跟个大号的四脚蛇一样,仰面躺在地上,疼的直嗫牙花子的酒哥。


    探长脸色一变,心不停的往下沉:被抓了个正着?


    酒鬼,老子**娘,**怎么办事的?


    十七八个打五个,带的全是壮汉不说,还是突然袭击。对面赤手空拳,其中两个还是女人,你都能办成这样?


    完了,全他妈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