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要了

作品:《重生鉴宝:我真没想当专家

    錾刻好花饰,接下来就是重头戏:粘和接。


    这是两道工序:先在瓷瓶上涂胶,沿着裂缝涂抹均匀,半干未干之际,将树枝,也就是火柴头粗细的金片粘上去。


    但只粘一半,接头处一律空开,然后自然晾干。等粘结牢固后,再焊接接头,同时焊接叶茎、树叶、叶苞。


    这是个精细活,比锔瓷更为精细。因为焊药的温度高达四百度,但凡有一滴滴到瓷瓶上,“嚓”,就全炸了。


    怕李贞手生,王齐志换了防护服,把她换了下来。


    然后王齐志拿**,林思成点焊药,冯琳固定防护板。


    加热、涂药、冷却……稍一凝固,林思成“噌噌”就是两刀,将多余的焊药剔除。


    冯琳抽板,李贞紧随其后,涂胶,粘实。


    刚开始还有些慢,主要是冯琳和李贞是第一次配合,跟不上林思成和王齐志的速度。但焊了十几处后,两个人越来越熟练。


    就这样,如流水线,四个人有条不紊。


    当林思成补完第一道,也是最长的一道裂缝后,商妍的瞳孔止不住的一缩。


    同起,身后响起接二连三的吸气声。


    釉面流转的微光里,金黄的柳枝沿着瓶底舒展。枝条纤细而柔长,新抽的叶儿泛着水意,芽苞儿将放未放,娇嫩欲滴。


    明明是瓷底金枝,但恍然间,就如阳春三月一簇吐芽的柳枝,从罐底的土里长了出来,攀着梅瓶蔓延而上,越过瓶腹,拂过瓶口,又缓缓垂下。


    形象,生动,自然,又充满生气。


    正如之前王齐志所想像的那样,如果把柳枝染绿,谁敢说这不是从树上剪下来的?


    不,甚至染都不用染,给人一种“这根柳枝,本来就应该长这样”的即视感。


    下意识的,几位研究生不约而同的想起,摆在陶瓷实验室的那两只碗,和那樽腰鼓瓶。


    前一只是三年前,一位读林教授博士的师兄的毕业作品。后一只是商教授亲手修复。


    同样的,这两只碗都是“先锔瓷,后金缮”的修复工艺。也同样的,这两只碗都得过奖。


    不同的是,师兄那只得的是协会类奖项,商教授这只则是省内省级非遗传承艺术品类最高奖项:陕西民间文艺山花奖银奖。


    只需一眼,高下立判。


    但现在,如果和台上的梅瓶放在一起对比……嗯,就感觉,不管是哪一只碗,好像都没这么漂亮?


    当然,也可能是碗的器型太小,以及光线的问题!


    最后那一樽腰鼓瓶,则是林教授亲手修复。


    也是巧,同为清中时期的民窑,同为糯米胎白釉瓷,器型同样为瓶。甚至是修补工艺都一样:先锔瓷,后錾花贴金。


    唯有一点:腰鼓瓶的口非常大,林教授用的是“膛内锔”的工艺。顾名思议:锔钉在瓶膛内,从外面看不到。


    同样得过奖:陕西民间文艺山花奖,金奖。


    如果和台上的梅瓶放一块对比,就感觉……嗯~~好像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点生动和自然的感觉,生气也少了不少。


    就好像,林教授的腰鼓瓶在冬天,林思成的梅瓶在夏天……


    当然,很可能是腰鼓瓶破损的地方太少,没有足够供林教授构图、展开精妙布局的篇幅……


    十来个研究生差不多都是类似的心理,但想着想着,就想不下去了:感觉,有点亏良心?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点鉴赏能力他们还是有的:所以怎么看,爷爷的都好像比不上孙子的?


    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那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林教授教学生的时候,还留了手?


    不然师兄的那只碗,对,就第一只,能补成那个逼样?


    越对比,这种即视感就越强……


    “咚”的一声轻响,梅瓶被立了起来,一群研究生才回过神:补好了?


    王齐志把冯琳和李贞撵开,然后他用玛瑙刀粗磨,顺带压边、复痕,林思成则用鹿皮抛光。


    随着沙沙的轻响,金黄的柳枝越发的亮,越发的生动,越发的自然。


    仔细再看,哪有什么锔钉,哪有什么裂缝?


    瓷胎沁出幽幽的凉意,金枝泛起温煦的柔光,如水**融,融洽无间。


    就好像,这樽瓷瓶出炉时,就是这个模样。


    一群研究生目瞪口呆,商妍的脸上流露着惊艳的色彩。


    李贞和冯琳更是一脸迷醉,挪不开眼。仿佛不敢相信,这样的艺术品竟然出自自己的双手?


    郝钧双眼放光,拿起手机,围着梅瓶转圈,边转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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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完后又看了看林思成:“卖不卖?”


    王齐志重重一点头:“卖!”


    商妍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但他嘴还没张开,就被王齐志怼了回去:“商教授不同意?”


    商妍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不是瓷器实验室,林思成也不是她的学生,她凭什么不同意?


    看她再不吱声,王齐志笑了笑:最烦这种拿道德**,张口闭口就是“荣誉”、“集体”的人。


    真的,商妍但凡敢说个不字,他能骂到她哭。


    瓷片是林思成买的吧?


    金片、漆料、胶料,也是林思成买的吧?


    包括錾刀、剔刀、抛光工具,全是林思成自己带的。


    就蹭了一下他这个老师的实验室……不对,这哪是蹭?


    就凭这份手艺,但凡林思成的身份不是本校的学生,商妍带这么多学生来上观摩课,学校是不是得给林思成给点车马费,封个大红包?


    没问学校要钱就不错了……


    怕夜长梦多,王齐志大手一挥:“麻烦郝秘书长,尽快联系!”


    “好!”


    等的就是这一句,郝钧把照片编缉成彩信,点开通讯录挨个发:


    康熙民窑杏林春堂白瓷哑光釉梅瓶,锔金錾花修复,修复效果自己看。


    别问是谁补的,问就是老郝……手快有,手慢无昂!


    等群发出去,他才反应过来,看着林思成:“卖多少?”


    林思成想了想:“十万就行!”


    残器花了六万四,黄金差不多用了一百克,合一万五,其它原料忽略不计。


    冯琳和李贞属于帮忙,但不能让白帮忙。


    王教授给也不会要,差不多能剩一万多,够请王教授和郝钧喝好几顿酒。


    郝钧却冷笑了一声:“十万,我丢不起那个人……下了十五万,这瓶我要了!”


    王齐志有些心动:“我也要!”


    话音刚落,手机叮咚的一声,瞄了一眼,郝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郝秘书长,这瓶在哪?如果不是修出来的图,二十万我要了……


    发短信的,是林长青!


    昨天就是为了找这四张图,整整卡了我大半天……哭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