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面
作品:《药武至尊》 陈天宇平日在南华城,尤其是在南城地界,向来是横着走的角色。
可今日踏入这齐云楼,他也不自觉地收敛了身上那股嚣张气焰。
齐云楼不同于寻常商会,这里的底蕴深不可测,规矩也多。
楼内往来的客人,非富即贵,甚至不乏宗门长老,世家家主之流。
他陈家虽在南城有些势力,但在这座白玉阁楼面前,却连一朵浪花都算不上。
他扫了一眼大厅内那些气息沉稳,衣着华贵的修士。
又瞥了一眼门口那两排如同雕塑般,修为最低都在灵基境的护卫,心中那股子不爽愈发强烈。
一个才来南华城没几天的家伙,凭什么敢进这种地方?
“人呢……找到了没有?”
陈天宇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一个手下问道,语气中满是不耐。
那手下尖嘴猴腮,眼神活泛,是陈天宇身边最机灵的跟班之一。
他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少主,我们正找着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贼眉鼠眼地在宽敞华丽的大厅内四处扫视。
齐云楼的大厅极大,共分了好几个区域,有法宝区,灵药区,功法区。
还有专门供客人休息品茶的雅座。
另一个眼尖的手下忽然抬手,指向大厅角落的一处休息区。
“在那边!”
那里用名贵的紫竹屏风隔开,几张由灵木打造的桌椅摆放其中。
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年正端着一杯清茶,神态悠然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不是陆尘又是谁?
“好小子,还真会享受。”
陈天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理了理自己的锦袍,大摇大摆地朝着陆尘的方向走去。
身后几个手下立刻跟上,一行人气势汹汹,引得周围不少客人侧目。
陆尘自然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
他甚至连头都懒得回,只是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
然后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陈天宇走到陆尘面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双腿交叠,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陆尘。
他身后的两个手下立刻会意。
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般,直接将陆尘夹在了中间。
堵死了他所有可能离开的路线。
“小子,胆子不小啊。”
陈天宇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一个人,也敢来逛齐云楼?”
陆尘终于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种无视的态度,让陈天宇心中的火气更盛。
“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拿出点钱来装模作样。”
陈天宇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有本少主在,你手里的丹药,一个子儿也别想卖出去!”
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就是来恶心陆尘的。
他就是要让陆尘知道,在南华城,得罪他陈天宇,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朝着身旁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下巴微微一扬。
“把他给我拉出去,别在这里脏了齐云楼的地界。”
“是,少主!”
那两个手下狞笑一声,伸手便朝着陆尘的肩膀抓去。
他们力气极大,手掌如同铁钳,寻常修士被他们抓住,怕是骨头都要被捏碎。
周围的客人看到这一幕,有的皱起了眉头,有的则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在齐云楼里动手,这陈家的小子,胆子可真不小。
然而,就在那两只手即将触碰到陆尘衣衫的刹那,异变突生。
陆尘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可那两个气势汹汹的手下,脸上的狞笑却猛然僵住。
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软软地瘫了下去。
两人双眼同时翻白,口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闷哼,竟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砰!砰!”
两声闷响,两个壮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休息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天宇脸上的得意与嚣张,如同被冻住的冰雕,瞬间凝固。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手下。
随后又看了看依旧神情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陆尘,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完全没看清陆尘是如何动的手,甚至怀疑陆尘根本就没动手。
可自己的两个手下,怎么会突然就昏死过去了?
这便是陆尘的药法。
在他们靠近的瞬间,一丝无色无味的迷魂散药粉,便已悄无声息地被他以药法催动。
直接融入了他们呼吸的空气之中。
以这几个家伙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等高明的下药手法。
还不等反应,便已中招。
这还是陆尘手下留情。
若是他想,只需将一些毒散用药法催发,要了他们性命都不是问题。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陈天宇又惊又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陆尘的鼻子吼道。
他虽然纨绔,但不是傻子。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惧意。
陆尘缓缓抬起头,终于正眼看向他。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淡淡地说道:“我说了,别来惹我。”
“反了你了!”
陈天宇被陆尘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激怒,心中的那丝惧意被羞辱感所取代。
他指着陆尘,破口大骂。
“你个混蛋,竟敢在齐云楼对我的人动手!”
“来人啊!都死了吗?”
“给我把这小子拿下,打断他的腿!”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瞬间吸引了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他预想中齐云楼护卫上前拿人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反而,一道如同冰霜般寒冷,充满了无尽威严的呵斥声,从内堂的方向轰然传来。
“混账东西!竟敢在齐云楼内大声喧哗,惊扰贵宾,该当何罪!”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陈天宇的叫骂声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