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摸错了院子,偷错了人!

作品:《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一直垂眸静立、仿佛事不关己的太子猛地抬起头,失声道:“怎会?!扶舟公子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李扶舟声气虽弱,却字字清晰:“殿下,臣人微言轻,不敢妄言。


    臣只庆幸,昨夜那贼人摸错了院子,偷错了人!


    臣身为男子,受此惊吓,尚可说是无妄之灾,不惧人言可畏。


    可若昨夜,那贼人去的是舍妹县主所居的院落……恐怕今日,臣与陛下、与满朝诸公要见的,便已是舍妹冰凉的尸首了!


    太子闻言,脸上瞬间布满痛心与愧疚,连忙向皇帝躬身:“父皇!儿臣……儿臣实在不知!


    昨夜儿臣早早便歇下,今晨亦是匆匆上朝,并未见到灵峰,实不知他……他竟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是儿臣御下不严,请父皇责罚!”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太子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已死的灵峰,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副被蒙在鼓里、无辜受累的模样。


    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锋锐,在面色沉静的太子与荏弱跪地的李扶舟之间逡巡。


    整个金殿顿时如同炸开了锅!


    “灵峰虽是东宫侍卫,但此事未必就是太子殿下指使啊!”


    “笑话!若非得了主子示意,一个侍卫统领,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夜闯郡公府,行此卑劣之事?”


    “太子殿下向来仁厚贤德,温润知礼,岂会行此龌龊之举?定是那灵峰利欲熏心!”


    “正是!单凭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怎能断定是太子指使?还需实证!”


    因太子素来营造的形象极佳,声望颇高,大多数朝臣,尤其是清流一脉,仍是倾向于相信太子是被手下恶奴蒙蔽。


    一切都是灵峰个人作孽的说法,渐渐在争论中占据了上风。


    就在**几乎要一边倒地向太子倾斜,眼看就要以“恶奴欺主、太子失察”轻轻揭过之际——


    一直沉默旁观的京兆尹赵悉,忽然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


    “诸位同僚,请稍安勿躁。”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脸色骤然僵硬的太子,缓缓道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灵峰虽已服毒自尽,但尸首尚在京兆府。


    经仵作仔细查验,幸不辱命,发现了一个关键之处——”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这灵峰,乃是个阉人,下体有陈旧利器伤痕,早已失去人道之能。”


    满殿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方才还为太子激烈辩护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荒谬!


    赵悉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煞白的太子,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试问,一个早已不能人道的阉宦,若非受人指使,他半夜潜入郡公府内院,既不图财,也不好色……究竟意欲何为呢?”


    太子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直到今晨,灵峰迟迟未归,他已有不妙预感,金銮殿上听赵悉所言,他心中亦早有应对之策。


    但谁能想到,灵峰的尸身竟未曾被毁!且听赵悉所言,如今还好端端地躺在京兆府验尸房内!


    有那么一瞬,太子内心的慌乱几乎要冲破他精心维持的镇定。


    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皇帝颤声道:“父皇!儿臣……儿臣实在不知灵峰为何会这般行事!儿臣从未察觉!儿臣冤枉啊!”


    他猛地抬头看向赵悉,素来温润的双眸透出几分决绝之意,几乎是咬着牙道:“赵大人若执意认定是儿臣指使,不如……不如这就派人进东宫,详查!细查!


    儿臣愿意配合,以证清白!”


    他这是在以退为进,赌皇帝不会轻易让人搜查东宫,动摇国本。


    赵悉心中冷笑。他当然想进东宫好好探查一番!别的不说,只要带上云昭,他就不信查不出那些阴私勾当!


    但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他绝不能表现得迫不及待想去搜查东宫,否则,得罪太子事小,若是因此惹恼皇帝,实属不智!


    赵悉身为世家子弟,自小父亲、叔伯、兄长,陆续战死,对于皇室与皇权,他从没有那么天真,认为仅凭灵峰一具死尸和几句指控,就能当众扳倒经营多年的太子。


    他今日来,明摆着就是给皇帝上眼药的!


    他就是要当众撕破太子那层伪善的假面,将他皮囊下的龌龊与狠毒暴露在众人眼前!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落在皇帝和朝臣心中,自然会生根、发芽。


    而他等的,就是皇帝忍无可忍、太子失去圣心,再与秦王萧启联手,给予太子致命一击!


    殿内再次喧哗起来:


    “东宫储君,国之根本,若因一个阉宦之事就大动干戈,像什么样子!诸位别忘了,前朝太子两立两废,最终落得何等惨烈后果!”


    “非也!既然事有蹊跷,涉及储君清誉与朝廷法度,自然要一查到底!岂能因太子身份贵重,便含糊过去?”


    这时,素以刚直闻名的御史中丞方大人出列,肃容道:“陛下,臣今日尚未入宫,已在坊间听闻百姓议论纷纷,皆言昨夜京兆府夜半有人击鼓鸣冤,状告东宫侍卫。


    月前青莲观少女失踪案,已闹得人心惶惶,京城不安。


    如今又出此事,若朝廷不能查明真相,恐怕流言愈演愈烈,不仅损害太子清誉,更会动摇百姓对朝廷法度的信心啊!”


    荣太傅则面色凝重地捋须道:“陛下,朱玉国的国书是一个月前寄出的,算算日子,其公主与皇子率领的使团,这两日便该抵达京师。


    若在此期间,朝廷因搜查东宫而闹得沸沸扬扬,恐怕……有损国体,让外邦看了笑话。”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水,目光深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太子一眼,内心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不由想到今日常玉从东宫回来复命时,曾隐晦提过一句,说太子瞧着气色似乎不大好,精神也有些萎靡。


    当时他并未多想,可如今,皇帝转瞬便明白了——


    只怕那时,太子正因灵峰失踪而焦虑难安呢!


    废物!蠢货!皇帝在心中怒骂。


    若你真心悦那李扶音,堂堂正正向朕求娶便是!朕难道还会不允?


    堂堂一国储君,心悦一个女子,竟要用这等下三滥的龌龊手段!用了也就罢了,竟还被人当场拿住把柄,闹到金殿之上!实在是愚蠢透顶!不堪大用!


    皇帝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一直静立旁观的萧启身上:“渊儿,此事……你有何见解?”


    萧启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事牵涉东宫与郡公府,臣恐惹非议,不便多言。不过——”


    他话锋一转,“赵大人身为京兆尹,接到报案后通宵达旦,兢兢业业查办案件,是为了维护京师治安,给受惊的百姓一个交代。


    而扶舟公子关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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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拳拳之心,天地可鉴,若此事不给李家一个明确的说法,恐怕也难以平息物议,安抚人心。”


    就在这时,李扶舟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猛地咳嗽起来!


    他以袖掩口,待放下时,袖口赫然染上一抹刺目的鲜红!


    “陛下……臣知道此事让陛下为难了。是臣无用,对不起死去的母亲,未能护好家门……”


    话音未落,人已软软地向后倒去,幸得身旁内侍急忙扶住。


    “快传御医!”


    皇帝眼见此景,再想起太子那不成器的样子,心中怒火与失望终于达到了顶点!


    他猛地一拍龙案,站起身,厉声道:“太子御下不严,纵容恶奴行凶,险些酿成大祸!更兼品行有亏,德行有失,着即——


    革去太子监国之权,罚俸一年!文昌大典期间,所有事务,暂交秦王协理!”


    这惩罚,虽未动太子储君之位,却实实在在地分了他手中权力,让其在朝臣面前威严扫地!


    事实上,本朝太子这监国之权,名头听着显赫,实则远不及历朝历代东宫储君所掌的实权来得厚重。


    且太子终究揽得部分政务,也不过是大约三年前才开始的——


    恰恰是在萧启从边关退回、重伤濒死之后的事。


    如今,皇帝竟当着百官的面,堂而皇之地将这份特权收回,还转交给了萧启!个中深意,由不得人不多想。


    太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紧咬牙关,叩首谢恩:“儿臣……领旨谢恩!”


    散朝后,群臣神色各异,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三三两两地离开。


    皇帝今日竟让秦王协理大典之事,实在意味深长。


    今日这场大戏,足以让很多人重新审视东宫与秦王的势力消长。


    皇帝看着被御医掐人中救醒、依旧虚弱不堪的李扶舟,心下恻然,当即表示要派太医院院正亲自陪同回府诊治,所用药材皆由内库支取。


    又带着几分责怪道:“丹阳郡公也是,府中出了这等事,怎还舍得让你这病弱之躯进宫?”


    李扶舟气息微弱地回道:“回陛下……此事,臣还不敢告知父亲。父亲近来旧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臣怕他听闻此事,急怒攻心,身子更加不堪……”


    皇帝一听,更是觉得李扶舟孝心可嘉,识大体,顾大局。


    丹阳郡公前些日子才上了认罪自陈的折子,皇帝是不可能在此时赏赐李家的,但嘉赏县主,聊作安抚,却是无妨。


    他当即下旨:“宜芳县主李扶音,端庄娴雅,特晋为宜芳郡君,赐珍珠十斛,宫缎二十匹,以示安抚。”


    ……


    回想起当时在朝堂,目送着太子狼狈退去的身影,萧启不禁弯了弯唇。


    太子此前形象完美无瑕,纵然与陛下有些父子间的龃龉,也从未像近来这般,接二连三地出事,惹得皇帝如此厌烦。


    想到此,他不由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云昭,这一切的转折,似乎都从她踏入这京城开始……


    而云昭听完萧启转述,犹在沉思。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雪信匆匆走进,带来一封信笺,低声道:“姑娘,是赵大人派人送来的。”


    展开,上面是赵悉熟悉的笔迹。


    姜氏父子强撑病体前来,并带来梅氏身契,扬言要当着本官的面,立下“放良书”并“逐出宗族”文书,驱逐梅氏。


    字条末尾,赵悉笔带戏谑道:好戏即将开场,姜司主可愿前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