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姜绾心,正是这阵法的祭品!

作品:《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这一晚,不知是否夜审灵峰的缘故,云昭睡得极不安稳,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之中。


    梦里,她的意识仿佛被剥离了躯壳,再度回到了前世新死之时,那种魂魄无依、飘飘荡荡的虚无状态。


    她的魂灵不受控制地飘荡着,掠过无尽的黑暗,最终,竟再次回到了那间囚禁她、折磨她至死的漆黑小屋。


    然而这一次,她的视角豁然开朗,不再局限于那方寸之地,而是清晰地“看”清了这囚笼的全貌——


    那并非在姜府,而是一座她生前从未涉足过的、处处透着阴森之气的道观!


    道观依山而建,飞檐斗拱在灰暗的天色下勾勒出狰狞的剪影,黑瓦白墙,本该是清修之地,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与邪气。


    她的魂魄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至道观的前院。


    只见汉白玉铺就的宽阔祭台之上,赫然躺着一具新死的女尸!


    那女子衣衫华贵却凌乱不堪,双目圆睁,瞳孔中凝固着极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竟是姜绾心!


    她至死都保持着一种惊骇欲绝的神情,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颠覆认知、无法接受的恐怖真相。


    她的胸口处,一个诡异的符文正散发着幽幽黑光,仿佛在汲取她最后一点生机。


    梦里的云昭,头脑异常清明冷静,只一眼便认出,这绝非寻常死亡,而是一个极其恶毒的献祭阵法!


    而姜绾心,正是这阵法核心的祭品!


    像她这般死去,不仅肉身消亡,连魂魄都会被这邪阵彻底吞噬、献祭,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她的视线越过祭台,投向道观之外。


    只见长街之上,百姓如无头苍蝇般哭嚎奔逃,马蹄声、兵刃交击声、建筑坍塌声不绝于耳。


    昔日繁华的盛京城已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俨然一副末日景象。


    她的魂魄不受控制地越飞越高,视野愈发开阔。


    忽然,她远远瞧见了那支在混乱中依旧保持阵型、向着皇宫方向疾驰的军队!


    为首之人,骑在高头骏马之上,玄甲染血,身姿挺拔如松,正是秦王萧启!


    这一次,她依旧无法看清紧跟在萧启身侧、那名被亲卫簇拥的苏姓小将的具体容貌,但那道身影带给她的感觉异常清晰——


    那不是苏惊澜,也绝非她今生见过的任何一位苏家子弟!


    她紧跟着萧启,看到他紧抿的嘴唇毫无血色,俊美无俦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浓重得化不开的死气,那是大限将至、命火将熄的征兆!


    “停下来!不要去皇宫!你会死的!”


    云昭疯狂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往无前。


    就在这焦灼万分之际,她的目光被萧启战马后方另一道身影吸引。


    那人并未穿着铠甲,只一身简单的青布长衫,却难掩其卓然气度。


    他双眉斜飞入鬓,眼眸清亮如寒星,鼻梁高挺,唇线紧抿,眉眼生得极好,既有书生的清雅,又不乏江湖客的疏朗。


    纵使在千军万马、一片肃杀之中,他依旧从容不迫,仿佛闲庭信步。


    云昭的魂魄剧烈震颤起来,忍不住无声地张了张嘴,一个深埋心底的称呼几乎脱口而出:


    “大师兄?!”


    是丁晏!清微谷的大师兄!他……他竟然还活着?!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心悸与悲恸将她猛地从梦境深渊中拽了出来!


    云昭倏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额间颈后俱是涔涔冷汗,浸湿了鬓发和中衣。


    窗外,天光已然大亮。


    守在外间的莺时和雪信听到动静,快步走了进来。


    见云昭脸色苍白,神情惊魂未定,额上都是细密的冷汗,莺时不由心疼地上前,用温热的软帕为她轻轻擦拭:“姑娘,可是梦魇了?”


    云昭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梦中那惊心动魄的景象,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已大亮了。”莺时柔声回道,“京兆府那边的赵大人一早派人传了消息过来,说他今日会照常上朝,将昨夜之事禀明圣上,让姑娘您安心在阁中休息,静候他的消息。”


    云昭眸光微凝,昨日发生的种种——


    皇宫对峙、苏府风波、审问灵峰、救治王氏、以及有关林氏的疑点……尽数在脑海中回笼,与刚才那个诡异的梦境交织在一起,让她心绪难平。


    雪信端来一个精致的剔红食盒:“这是秦王殿下府上的人,一早送过来的。”


    云昭打开食盒,只见上层摆放着一碟做工极其精巧的点心,形如含苞待放的玉兰,中心一点鹅黄,散发着清甜的桂花蜜香。


    旁边还附着一张洒金花笺,上面是一行力透纸背的小字:


    「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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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得青州白案师傅,擅制‘玉兰酥’,忆及青州风味,特送来些许,聊以佐餐。」


    云昭眸光微动,这“玉兰酥”是青州特有的名点,自从离了清微谷,她已有许久未曾尝到了。


    雪信见状,忙道:“姑娘,小厨房熬了白粥,还有温夫人亲手腌渍的脆瓜小菜,正好配这玉兰酥,清淡爽口。奴婢这就去端来。”


    云昭点了点头,慢慢拈起一块玉兰酥,小口品尝着。


    那酥脆化渣、甜而不腻的熟悉味道,却勾得她因那个梦境而纷乱的心绪更加飘忽。


    难道前世,大师兄丁晏真的没有死在清微谷那场浩劫里?他一直活着,甚至……就在萧启身边?


    是了,前世萧启与自己素昧平生,若非有极其信任之人从中斡旋,他那样身份贵重、处境微妙之人,怎会那般巧合地找到那处暗无天日的囚室,将她救出?


    若那人是大师兄……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可这一世,她逆天改命,重生而归,许多事情的轨迹都已截然不同。


    前世,她没能救下母亲和温氏,没有机会结识长公主,更未曾出手救治萧启身上的七玄钉,甚至与姜家、东宫、玉衡**这些势力正面交锋……


    蝴蝶翅膀早已扇动,命运的河流已然改道。


    这一世,大师兄……他还会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吗?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嚣。


    侍立一旁的莺时走到窗边,蹙眉向下望去,只一眼,她便脸色微变。


    匆匆走回云昭身侧,她低声禀道:“姑娘,是安南大将军回京了!车马停在了咱们昭明阁门前!”


    安南大将军孟峥,当朝孟贵妃一母同胞的兄长,手握重兵,权势煊赫,他常年镇守南疆,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太子一系的坚实臂助。


    未待云昭回应,楼下已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男声。


    那声音并不刻意提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淡漠与傲慢:


    “这便是陛下亲赐的昭明阁?正好。”


    他略一停顿,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而非商量,


    “本将军麾下有一亲卫,旧伤缠身,久治不愈。听闻姜司主医术玄妙,有起死回生之能。便请司主移步,为他诊治一番。”


    这孟峥说话毫无请托之意,更像是一道不容违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