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瘸子,还满脸痘坑!

作品:《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太后此时却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抬手虚搭,示意身旁的近侍上前搀扶,随即走到皇帝身侧,俯身低语了几句。


    皇帝面色不虞,压低声音:“这等事……母后还是不要过多操心为好。”


    太后却不以为意:“皇帝今日正在气头上,难免有失偏颇。姜世安此人,并非一无是处。皇帝莫要忘了,当年朱玉国……”


    太后这句话说得极轻,只有皇帝和坐在稍近处的长公主能够听清。


    云昭敏锐地注意到,皇帝在听到太后说的第二句话之后,脸色骤然一变!


    就连一旁的长公主,眉眼间也闪过一抹恍惚之色,仿佛被勾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传声:“陛下,荣太傅此刻就在宫门外。”


    皇帝眸光微凝,沉吟道:“请他到文华殿稍候。”


    谁知那内侍却上前一步,双手奉上一封文书:“荣太傅说就不进来叨扰了,特命奴才将此信呈交陛下。”


    云昭凝眸望去,依稀瞧见那信封的质地颇为特殊——


    是用一种罕见的深蓝色洒金笺制成,边缘以银线勾勒出繁复的蔓草纹样,封口处还压着一枚异域风格的狮首火漆印,透出某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皇帝展开信笺,目光在纸面上快速扫过,脸色不由变了又变。


    好一会儿,他抬起眼,与一旁的长公主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随即缓声唤道:“双喜。”


    他命令道:“即刻带两名御医前往姜府。传朕口谕,着御医务必精心诊治,让姜家父子的伤势尽快痊愈。”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伤愈之后,暂不必往刑部赴任,且留在家中,听候传唤。"


    双喜躬身领命,快步退下。


    很快,姜世安父子和姜老夫人,被侍卫分别抬上担架,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大殿。


    姜绾心紧咬着下唇,忍不住朝站在皇帝身侧的太后投去一瞥,眼中满是惊异与好奇——


    荣太傅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竟能让这位素来乾纲独断的帝王,在盛怒之下突然转变态度?


    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疑,暗自揣测。


    云昭细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却见苏文正眸中神色沉静,似乎对这番变故早有预料,并不感到意外。


    皇帝不动声色地将那封信揣入宽大的袖笼,转而看向太后,语气缓和了些:“母后早些回宫收拾行装罢。


    今日便随玉衡**前往玄都观静养,宫中的事,不必挂心。”


    他的目光随即扫向仍跪在地上的姜绾心。


    姜绾心感受到天子目光中的威压,不由得瑟瑟发抖。


    皇帝沉声道:“姜绾心,你贸然献药,险些酿成大祸,本应重罚。


    但念在你年少无知,且太后为你求情,朕便网开一面。


    接下来这一个月,你要好生陪伴太后,悉心照料,将功折罪。”


    姜绾心连忙叩首应道:“臣女遵旨,定当尽心竭力,侍奉太后娘娘。”


    太后见状,语气慈和地唤道:“心儿快些起来吧,地上凉。”


    皇帝这时将目光转向云昭等人,先是叮嘱赵悉:“回春堂一案,既然与京中盛行的桃花咒有关,你需加紧查办。那个薛九针,务必尽快缉拿归案。”


    接着又对云昭道:“竹山书院那边,你这几日务必再去仔细巡查一遍。


    十日后的文昌大典,朕不希望出现任何差池。需要什么人手或物资,尽管去找常玉。”


    常公公立即朝云昭含笑躬身:"老奴随时听候姜司主差遣。"


    皇帝接过内侍新奉上的一碗冰镇桂花莲子羹,用银匙轻轻搅动,似有些出神。


    好一会儿,他才挥挥手道:“若没别的事,就散了吧。”


    他特意对苏文正道:"苏卿留下陪朕用晚膳吧。渊儿也一同留下。"


    他的目光又落在苏惊墨身上:“你这位孙儿很是不错,今日也一并留下。府上,朕会派人去知会一声。”


    云昭这时开口道:“陛下,前往苏府传信之事,臣或可代劳。”


    苏惊墨闻言,惊讶地看向云昭。


    云昭从容解释:“臣不敢隐瞒陛下。上一次前往苏府为苏山长诊治腿疾时,臣对府上布局就有些担忧。


    刘大夫虽已伏法,但背后教他这等阴毒厌胜之术之人,是否还有后手?此事不得不防。”


    皇帝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你年纪虽轻,虑事却周详。光是检查竹山书院确实不够,苏府上下也须得仔细排查,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苏文正接口道:“陛下圣明。府中除了几房子女孙辈,还有旁支亲属住在相邻院落,人口众多。


    不如让墨儿这孩子也陪同回去,也好协助云昭行事。”


    皇帝点头应允。


    长公主坐在原地未动,云昭与她交换一个眼色,与其余众人依序告退。


    待步出宫门,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苏惊墨问道:“咱们这就去我家?”


    云昭摇头:“先回一趟昭明阁,给家里报个平安。”


    至于前往苏府,她既然借口传信,自然要做足准备。


    云昭与赵悉等人一同乘车赶往昭明阁,沿途引来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姜司主!听说你家老夫人把宣旨太监给打了!一路锁进宫里去了!”一个粗嗓门的汉子高声喊道。


    “要我说,姜家这是自作自受!如今遭报应了!真是老天有眼!”


    云昭一手掀着车帘,朝众人微微颔首:"劳诸位乡邻挂心。若有什么冤情或难处,可到昭明阁门前登记。核查属实,我定会尽力相助。"


    说罢,马车继续前行,沿途不少百姓撑伞相送。


    一路热热闹闹地行至昭明阁,还未等下马车,苏氏和温氏等人就急急迎了出来。


    云昭隔着车窗,握住苏氏的手:“娘,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但我暂时不能久留,还有些要事需处理。”


    又命莺时和孙婆子进去取些必备之物。


    苏氏则抓紧时间,递上几个精致的食盒:“新煮好的菌汤银丝面,带着路上吃吧。”她解释道,“原本想做槐叶冷淘,谁知突然下雨,就改煮了这个。


    说来也巧,这面刚煮好,就听门房说满大街都在传你回来的消息。”


    云昭接过食盒,温言安抚苏氏:"母亲放心,我一切都好。这几日务必锁好门户,若无要事,尽量不要外出。"


    惠娘默默递上一份用油纸包好的糕点。


    苏惊墨见到那包装,不由惊讶:"这不是德馨斋的五常饼吗?"


    云昭随意应了一声,并未多言。


    倒是赵悉和有悔大师早已饥肠辘辘,当即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只见细如发丝的银丝面浸在清澈的菌汤之中,配上几片翠绿的青菜与嫩山蕈,令人食指大动。


    众人在宫中经历一番惊心动魄,此刻聚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分享着这简单却美味的食物,竟觉得这片刻的宁静格外珍贵。


    多年之后,赵悉回想起这一天马车里的情景,仍觉得那是漫长宦海生涯中,最温暖宁静的画面之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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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府。


    门外天色阴沉,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双喜揣着衣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廊下。


    眼见侍卫们将姜家父子的担架轻轻放下,他对撑伞快步走来的两位御医道:“陛下有令,务必要让姜家父子尽快康复。还请二位多多费心。”


    两位御医各自带着一名药童,提着沉重的医箱。


    这一路马车颠簸,耽搁功夫又长,姜家父子臀腿处的伤口早已与衣料粘连在一起。


    剪开并剥离衣料的过程异常艰难,每一下都伴随着姜世安和姜珩压抑的痛哼。当最后一片布料被小心翼翼地剥离时,露出的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伤处。


    偏偏姜珩还强忍着疼痛对御医道:“烦请大夫去看看我祖母如何了。"


    双喜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陛下有令,是让医治姜家父子二人,可没说要管旁人。姜公子,莫要让杂家难做。"


    姜世安缓缓睁开双眼,冷冷地瞥了双喜一眼。


    这狗眼看人低的阉奴!他在心中暗骂。


    这些人无非是见他如今被贬为九品小官,就都敢给他脸色看了!


    等着瞧!他在心里发狠。用不了几日,陛下必定会重新重用他!


    御医们很快处理完伤口,敷上特制的金疮药。


    开好药方,交代道:“今夜容易起高热,务必按时煎药服用。”


    随后便告辞离去,说明日一早再来复诊。


    双喜淡淡道:“陛下有令,这几日杂家就与你们同吃同住,定要亲眼看着你们的伤势在期限内好转。”他打了个哈欠,“杂家也倦了,先去歇着了。”


    待屋内再无外人,姜珩见父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不禁追问:“父亲,您可知方才陛下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姜世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珩儿,你可还记得自幼为父就教你朱玉国的语言?为父常跟你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如今看来,为父多年的深谋远虑,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姜珩迟疑道:“可是父亲,京中通晓朱玉国语言的,应当不止我们二人吧?孩儿记得南城那些胡商酒肆里,常有异域商人出入,总能找到几个通译。”


    姜世安摇了摇头,眉眼间透着一种神秘与自得:“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压低声音对姜珩道,“且耐心等着,只要朱玉国使臣到访,便是你我父子大放异彩之时!”


    姜珩看着这样的父亲,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他回想起今日在御前,父亲对梅氏的冷酷无情,忍不住问道:"父亲,梅姨娘……您当真要发卖了她?"


    姜世安趴在榻上,神色冷凝:“梅氏是个聪明人,会明白为父的苦心的。即便真发卖了她又如何?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重要的是我们父子二人,一定要东山再起!”


    回想起几日前,在云昭的指引下恢复记忆,亲眼“看见”生身母亲是如何被父亲逼得悬梁自尽,姜珩心口不由泛起一阵寒意。


    就在这时,姜世安忽然道:“珩儿,今日多亏荣太傅出手相助。”


    他语气中带着谄媚,“你可知道,荣太傅在朝中地位尊崇,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就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


    他从前就十分欣赏你,夸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姜世安滔滔不绝地说着,姜珩却越听心越冷。


    终于,他忍不住低声道:“可是父亲!荣太傅的那个孙女,不仅是个瘸子,脸上还满是痘坑!您难道要让我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