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长公主收云昭做义女
作品:《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长公主声线冷厉:“既知管教不严,姜尚书便该将人带回去,好生管教。若是教不好这闺阁规矩,日后,也就不必出门了!”
姜绾心满含屈辱地缓缓起身,听闻此言,她身子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是姜尚书家的嫡女千金,是京城首位得太后亲赐殊荣的贵女,更是无数世家公子暗中倾慕的对象……
可一转眼,她竟被长公主当众申饬,收回御赐之物,更被勒令禁足思过!
尤其这一切,还尽数落在太子殿下眼中!
姜绾心含恨睇向云昭:哪里冒出来的煞星,分明是生来克她的!
正当众人皆以为风波已息之时,长公主却再度开口,清朗嗓音传遍水榭:
“今日诸卿贺礼,本宫件件皆喜。然春日宴彩头,终需择其最优。”
包括姜绾心在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静坐一旁的宋白玉。
姜绾心画作已毁,余下贺礼之中,才情最盛、最得长公主青睐的,自然非宋白玉那幅《百寿图》莫属。
宋白玉依旧仪态端方,喜怒不形于色。
不料长公主却朝云昭招了招手:“孩子,你过来。”
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你修补羽簪,为本宫和周嬷嬷施针救治,是个忠勇有嘉的好孩子,本宫喜欢。”
说到这,长公主将一枚绘有碧云寺祥云纹的赤金笺纸放入云昭手中——那正是佛诞日头炷香的凭证。
“今日彩头,非你莫属。”
长公主语声温和,又抛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此外,本宫欲认你为义女,你可愿意?”
云昭微微一怔。
四下哗然顿起,劝阻之声此起彼伏:“殿下三思!”
被萧启一脚踢得吐血晕厥的姜珩醒来不久,眼见姜父现身,总算帮姜绾心挽回颜面,一直在默默隐忍。
听到此节,忍不住也跟着出声:“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她如何配!”
但他声音嘶哑,尽显恶毒的咒骂也湮没在人声之中,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唯独端坐一隅的萧启,目光阴沉,越过众人,落在他的身上。
就连太子也忍不住蹙眉开口:“姑母,认义女非同小可,此事关乎宗室体统,还须慎重。”
一声极轻的笑,划破满场寂静。
众人近乎骇然地望去,只见秦王安坐一旁,端着酒盏,唇角弧度轻绽:“姑母既喜欢,就是她的造化。”
世人皆知秦王殿下俊美无俦,但性情冷冽,极难讨好。否则也不会以天潢贵胄之身,得个“玉面阎罗”的诨号。
在场这些公卿贵妇,相识秦王十余载,何曾见他因一个女子轻易笑过?
似月临清潭,似春江破冰!
在场不少贵女,因秦王这一抹淡笑,心跳骤快,猝然红脸。
“太子不必忧心。”长公主笑睇了秦王一眼,浅笑嫣然:
“此事本宫年前便已向陛下请过旨意。陛下亲口允诺,只要本宫心悦,不论家世出身,皆可认在膝下。”
太子温声道:“孤并非看重门第之人,只是,”他目光在云昭脸上轻轻刮过,“既入宗谱,总需经礼部勘合,方合礼制。”
“姜尚书不正在此?”秦王悠悠添了一句。
“罢了。”太子无奈一笑,“既然姑母心意已决,堂兄也乐见其成,孤再多言,倒成了不解风情的恶人了。”
长公主似被取悦,拊掌笑道:“这才是本宫的好侄儿。”
秦王则朝长公主的方向略一举杯,声线微沉:“恭喜。”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云昭心头微跳。
她下意识地抬眸,却正撞入萧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眸色幽深,似笑非笑,正牢牢锁着她。
云昭捉摸不透,这声“恭喜”到底是说给谁听的,一时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心绪微乱,只得垂下眼帘,动作极轻微地轻点下颏,算作回应。
笑站在一旁的周嬷嬷,指挥手下婢女递上茶盏:“姑娘,敬茶罢!”
云昭双手接过,稳稳跪下,将茶盏高举过眉,声音清晰而恭谨:“云昭拜见义母。”
阶下,姜绾心死死咬住下唇,口中已尝到一丝血腥味。
若不是今日接连出事,这一切本该是她的!碧云寺第一炷香的殊荣,长公主的专宠和“义女”之喜,本该是她的囊中之物!
不远处手抚胸口立在人群中的姜珩,亦满眼恨意。
他恨自己当日心慈,没再多刺她几剑!恨没有坚持下山找到她的尸身,抛入漫山野火之中!
一念之仁,却给今日的自己和心儿,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好孩子。”长公主含笑受了云昭这杯茶,柔声问道:“既成本宫义女,我儿可有何心愿?今日本公开怀,但说无妨。”
云昭起身,眼底滑过一丝暗芒,声音却故作轻颤:
“昭儿不敢隐瞒。此次上京,实为寻亲而来。奈何与亲生父母分别十六载,不知,他们可还愿认我这个女儿。”
长公主见她肩膀微颤的模样,只当她心中惶恐委屈,当即怜爱之心大起:
“傻孩子,既有本宫替你做主,谁敢不认?你只管说来!”
在场有好事者问:“云姑娘既说进京寻亲,也就是说,此人必定在京城了,为官还是经商?”
秦王亦在此时淡淡开口:“小医仙神清骨秀,瞧着倒像是世家出身。不知满朝文武,哪一位是云姑娘的生父?”
平日里,秦王性情冷冽,极少将心思放在什么人身上,今日却为了一个女子,一连三次开口。
难道,真是铁树开花了?
在场众人见状,纷纷将目光投在云昭身上。
就连一直对云昭神色疏淡的太子,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云昭抬起头,眼底没有泪水,却清清楚楚透着恨意。
她看着长公主,轻声道:“我父亲姓姜,乃当朝礼部尚书,姜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