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探秘!星星湖27

作品:《转生成为一只鸡然后称霸世界(1)

    如影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她猛地拽着权杖,横向一扫。


    “勇者!快远离他!”


    如影方才的动作并不能算是攻击,只能算是一种驱赶、警告,她的动作不算特别快,权杖伸出的部分也不算长,至少给我们留下了往远处逃开的时间,至少……权杖尖端的那颗红宝石恰好距元一的腰一厘米……


    我一脸懵,但还是为了不让原本就受伤的腰部雪上加霜,在身体本能的强烈驱使下跑到最边缘的石壁前去了。


    如她所愿,我们四散逃开。


    如她所愿,只有元一站在那儿没动,如影的权杖也没有打在他身上。


    如影把权杖收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来皇城抓走我?你为什么要混入勇者的队伍里?”


    她问:“为什么?”


    虽然我没见过元一战斗时的模样,但鸡舍里处处流传着元一怎么怎么打架、元一怎样怎样凶狠的传闻,据传:元一是只充满了仇恨的黑色小鸡,他在四年前刚来史蒂芬家鸡舍时斗天斗地斗空气,他的战斗力很强……


    他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如影的攻击呢?


    “什么……怎么了……”


    元一愣愣地盯着如影,在发现如影死死盯着他没有回答后,他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


    “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因为他刚从神游中回来呀。


    元一今天出神真严重。


    “栀岿?”


    见我也没有回答,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微微蹙起眉。


    那道低沉的嗓音在洞穴中回荡。


    纵使我再怎么不愿相信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的好伙伴是恶龙,此刻,我也不得不把设想拐到这个最糟糕的方向。


    如影说的很明白:元一就是恶龙。


    占卜……


    对!


    占卜!


    我迫切地看向命运的女儿。


    万一命运给出的答案和如影的答案不一样呢?


    万一是如影权杖的指引出错了呢?


    如果元一真的是恶龙,在进入洞穴深处的路上他一直走在我们后面,走在我的正后方,这么好的机会,他会为什么不趁机偷袭呢?


    命运的女儿冲我点了点头,她无声地说:是。


    顿时,我只感到一阵晴天霹雳,忽然,我想到了在进入皇城的必经之路上,那天,大家都在客栈里,命运的女儿占卜了元一在棋盘世界中的身份,潘多拉竟跑过来警告她:元一的身份很重要,一定不能透露!


    潘多拉是黑方的重要角色,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神色复杂地看向元一,他也在看我,我们的目光就在此刻对撞,他的委屈巴巴的眼神好像在说话:为什么大家要远离我?


    不知道是因为情绪原因还是别的,我的伤口越来越痛了。


    “嗯……”


    我低低地哼了一声,低下头。


    潘多拉能卖什么药?


    目前,黑方被杀得只剩下一个“车”棋与那个最重要的“王”。


    潘多拉既然要保护元一的身份,就证明元一绝对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甚至有可能……


    元一是黑方的“车”……


    亦或是……更恐怖的黑方的“王”……


    关于元一究竟是哪方的棋子,哪个棋子的推断先放一边,我想到目前已经确定的——元一是故事中的恶龙,勇者将要斩杀的对象。


    “元一,别装傻了。”


    如影用权杖“砰”地跺在地面上,整个山洞跟着震了震。


    “作为故事中的恶龙,你为什么不拿出一点儿行动?”


    如影会完全按照故事行事,因此,她不会杀死恶龙,她会等勇者……等我杀死恶龙……


    “恶龙……”


    元一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很差,那双红色的眼睛里的情绪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茫然,多到溢出来的茫然。


    “元一,你骗我,但……”


    我有些不敢看他了,于是盯着地面。


    在我说话的同时,六六六已经悄无声息地从石壁旁来到了元一身后,她本打算用拳头与最强的杀招对这位恶龙的,但最后,她还是选择将手掌悬在元一的脖颈边,随时准备用一记手刀将他击晕。


    她和我一样,对鸡舍的大功臣、一起在星星湖探险的伙伴是恶龙一事感到犹豫。


    六六六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伙伴,可若是不杀死恶龙,她、栀岿、清野悠、威廉、命运的女儿都会被永远留在棋盘世界。


    但若是杀死恶龙,永远留在这儿的就是元一。


    无论怎样,都会有人留在这里,要么是我们,要么是元一……


    六六六很痛苦。


    为什么这是个残酷的选择题?


    为什么大家不能一不少地平安回家?


    为什么必须命运要这样弄人?


    为什么这是个死局?


    在听到神使大人竟是恶龙的那一刹,威廉满脸惊愕。


    很快,他同斜对面的六六六对上了眼神,鸡大人用眼神告诉他:趁恶龙没反应过来,控制住他。


    威廉看见六六六已经来到元一身后了,元一看上去还陷在自己纷杂的思绪和低落的情绪中,丝毫没注意六六六。


    “唰——”


    威廉用“车”棋的能力直直冲到元一身侧。


    元一肩侧的长发被威廉带起的劲风吹了起来,冰冷刺骨的针似的打在他的脸上。


    元一用余光瞥见:在他的颈侧,悬着个闪着寒光的、被铁甲包裹的手,来自六六六,那位危险的物理魔法少女。


    他的身边有威廉,他的身后有六六六,环形的石洞四方清野悠、命运的女儿还有……还有……栀岿都在。


    他被包围了。


    而在我们的视角里:元一的态度过于暧昧,必须把他当威胁处理。


    清野悠的传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小栀子,我告诉你啊:元一在三年前还邀请过我一起称霸世界呢!他说什么战争,还说什么打打杀杀,我当场就拒绝了他!”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悠的语气格外正经。


    “小栀子,你看,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恶龙,他或许还是黑方的棋子,他骗我们!他很有可能是想把我们诱骗到洞穴深处的陷阱,再一网打尽!”


    “咯吱——”


    我死死攥着石中剑。


    “咯吱——”


    我用力到攥剑的手指关节响了又响。


    如影看着我:“勇者,你可以杀死恶龙了,快来。”


    “趁现在。”


    我从小接受的生命教育告诉我:杀人犯法,我们应当尊重每一条生命。


    为了救威廉,我已经……我已经……


    啊啊啊啊!


    我真的很崩溃啊!


    元一……元一……元一!


    为什么偏偏元一是恶龙?


    为什么命运如此弄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趁现在。”


    我还记得一把火烧了整个猎巫行动村庄的小丑先生,他说得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必须杀死恶龙!


    我必须杀死元一!


    可是……


    “趁现在。”


    可是……可是元一真的是我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啊!


    为什么故事要我亲手杀死他?


    就因为他倒霉地被赋予“恶龙”的身份,我也倒霉,还可笑地被冠以“勇者”之名?


    难道就没有所有人都能活下去的结局吗?


    为什么没有所有人都能活下去的结局?


    “趁现在。”


    “趁现在。”


    我已经分不清是如影在说话,是声音在回荡还是我的脑袋出现幻觉了。


    “咯吱——”


    “咯吱——”


    我的骨头还在响。


    石壁顶端滴下一颗水珠,它“啪嗒”砸在我的头顶上。


    “啪嗒。”


    “啪嗒。”


    “啪嗒。”


    我真的好痛苦啊……


    我真的好痛苦啊!


    只听“哧”的一声,我差点跌在地上,石中剑插进地面,是它支撑起我的双腿,我勾着腰、垂着脑袋,终于还是站定了,又听“哧”的一声,我摇摇晃晃拔出石中剑。


    谁也注意不到元一眼底闪过的一丝心疼,因为下一秒,更多的心疼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眸。


    “栀岿,刚才清野悠又用脑海传音的方式蛊惑你了吧?”


    元一说。


    “你别忘了,鸡医生是怎样被清野悠传输到她脑海中的声音欺骗的……”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除了失忆导致不明真相的如影和从远离元一后就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命运的女儿。


    所有人都没想到,当初鸡医生的死背后另有隐情。


    清野悠盯着元一,她看见元一满眼虚情假意,他的心疼与关心明显就是装的、假的,她听见元一满口谎话。


    “元一,你少骗人!”


    清野悠又看向我:“栀岿,别被元一带偏了!他就是居心叵测!”


    “快!”


    “快上啊!”


    “嗒”的一声,我向元一迈去的脚步停下,半长的黑发扫过脸颊,它遮住了我的脸,谁也看不清。


    “栀岿!”


    元一厉声喊我。


    “我们不是一直怀疑清野悠就是害死鸡医生的凶手吗?我们不是一直在调查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啊!只有她能做到脑海传音啊!”


    石中剑在地上划拉,它发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栀岿!”


    “他骗人!他就是个骗子!”


    “栀岿!”


    “你要相信一个杀人凶手的话吗?你要相信一个在棋盘世界生活了十九年,早已被同化的失忆公主的话吗?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怎么会是恶龙呢?”


    元一告诉我。


    “我从始至终都是白方的‘车’棋啊!”


    “十九年……失忆……我?”


    如影叹了口气,她似乎是觉得元一不可理喻。


    “我不会背叛伙伴,相信我,栀岿。”


    元一说着说着,语气忽然缓了下来。


    “当然,你也可以相信清野悠,她也是你的伙伴……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勇者大人。”


    清野悠也看着我,她缓慢地摇了摇头。


    “栀岿……”


    她的眼神很可怜,也很委屈,她说:“栀岿……”


    “啪嗒。”


    又是一颗水滴砸在我的头顶。


    如影并不理会元一,她的目光直勾勾锁定我,因为我是故事中的勇者。


    六六六看着我。


    清野悠看着我。


    威廉看着我。


    元一也看着我。


    大家都看着我。


    我动起来了,我拖着石中剑动起来,渐渐的,我抬起头,左手抖了抖,但还是强撑镇定地一把撩开被汗水黏在脸颊的头发。


    “呼——”


    我呼出一口气,坚定地把石中剑举了起来。


    既然背负了勇者的名号,既然作为故事中的勇者,我真的能放弃伙伴吗?


    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有吗?


    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就是现在没有,我也会找到它有!


    “元一,你真的是白方的车棋吗?”


    锋利的剑刃横在元一另一边的脖子旁,再稍稍向他靠近半厘米就会见血那种程度,掌心现在全是汗,但我还是把石中剑攥得格外紧。


    “我是在找救下我们所有人的办法!”


    “你也要相信我,别说谎。”


    元一愣了愣,我离他近在咫尺,他能清楚地看见我眼里毫不作假的真诚,我灰黑色的瞳孔中只倒映着他一个人,就好像世界在此时只存在我们两人一样,再没有规则会阻碍我们活下去,再没有藏在阴影里的其他人……


    不过怎么可能?


    元一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啊!相信我!”


    我们的距离很近,我也能清楚看见他的神情,他强压下了嘴边的几分紧张,眼神不经意瞟向左上方,喉结连续滚了好几下。


    这是一个说真话的人会有的反应吗?


    “呵……”


    我皱着眉,紧接着,下一刹……


    “六六六,打晕他!”


    只是打晕。


    六六六没有任何犹豫,她在听见我如此急促的号令的一瞬间就一掌向元一的脖颈劈去。


    “唰……”


    六六六打空了。


    又是“唰”的一声,这位玫红色长发的骑士快速向后撤去,力气与动作幅度大到根本不顾身体是怎样猛烈地撞到石壁上。


    “啪!”


    她被巨大的后坐力弹到半跪在地。


    就是在六六六落掌那极短的时间内……那半秒不到的时间内……


    元一消失了。


    不!准确来说元一是被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戴着白色尖帽子的女人取代了,她有一双和威廉一模一样的湛蓝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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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晴空的颜色。


    她是……


    潘多拉!


    潘多拉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她说:“王车易位。”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能量波从潘多拉这儿迸出,威廉、我连带着石中剑被看不见的能量波弹出去几米远。


    在我的第一次国际象棋对弈棋局上,我的那位背头老师就用了这招——王车易位。


    从开局起,王棋与和它在同一底线的车棋都没动过,并且王棋与车棋间没有其他的棋子,此时,可以将王与车互换位置,将王换到更安全的地方,这就是——王车易位。


    白方的棋子已经全部出现过了,潘多拉和元一只能是黑方。


    而王车易位只能发生在同阵营,不会有人傻傻地把王换到敌方的包围堆里,潘多拉不可能是“黑王”。


    也就是说……元一不仅是恶龙,还是……黑方的“王”。


    他没说过一句真话。


    潘多拉戏谑地盯着勉强稳住身形的我,嘟嘟囔囔:“栀岿啊,元一一直跟在你的正后方,十多分钟啊,全是好机会啊,他竟然不下手!他纠结?那就让我替他下手,如何?”


    “如——何——”


    潘多拉刻意地把尾音拖得很长,就像猫抓住猎物后的戏耍,她也是故意的,为的——正是让我把她的这番话当做死亡倒计时……


    自从和元一争吵后,清野悠对我的称呼就从“小栀子”变回了“栀岿”,语气又急又重,她冲我大喊:“小心!栀岿!”


    清野悠感受到了从潘多拉身上散发出的微弱却实实在在存在的杀意,只听——“啊!”


    清野悠的尖利的大叫响彻整个洞穴。


    在洞穴这个密闭空间中,自带的回音对塞壬来说是天然优势,她的声音攻击被放大数倍,包括潘多拉,我们所有人都被迫捂住耳朵。


    “别……别叫了……”


    我的请求淹没在塞壬的声音攻击下。


    清野悠本人看上去也不太好受,当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再次睁开时,一道几乎能化作实体的炽热眼神就向我打了过来,担心、关切又害怕……


    那位彩虹色长发的少女的胸膛起起伏伏。


    “啊……啊!”


    因为太卖力,她的嗓子哑了半秒钟,虽然她很快又补上了第二道尖叫,但还是被潘多拉抓住空隙。


    潘多拉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


    四周陷入死寂。


    “……”


    清野悠张了张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她很害怕潘多拉会伤害我,于是更加用力地扯嗓子。


    “……”


    “……”


    清野悠的眼泪化作珍珠掉了下来。


    “栀岿,你的记忆里不是有个童话故事吗?叫什么?哦,原来叫海的女儿,小美人鱼的鱼尾变成了人类的双腿,代价是永远失去美妙的声音。”


    潘多拉说。


    “是永远失去。”


    雪白的珍珠断线般一粒一粒掉得更凶了。


    “对了。”


    在她那本古书带来的能量压制下,我们所有人动弹不得,潘多拉则有恃无恐,她用嘲笑的目光看向暗处的灰斗篷少女。


    “还有这位大占卜师,我可没有忘了你。”


    “怪不得你是命运的女儿,从一开始就躲在阴影里妄图占卜全局,迄今为止你摆了多少个牌阵了?占卜出什么了吗?你找到救下所有人的方法了吗?要我说,你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还女儿?你是命运的坐骑吧!”


    命运的女儿的灰斗篷被潘多拉凭空扯走,连同她摊开在斗篷上的卡牌,一共七十八塔罗和三十八张雷诺曼,一百一十六张长方形的小卡片被能量波带到了半空中。


    “砰——”


    命运的女儿的卡牌全部被炸成碎片,雪花般地簌簌向下飘。


    一张黄中带红的小碎屑飘落在命运的女儿脸上,是二十二张大阿尔卡纳中的恋人,它代表选择。


    正位,应该是正位。


    命运的女儿面无表情,仿佛没有情绪波澜。


    又一张卡牌碎片掉在了她的机械义眼上,她看见了宝剑七卡牌上男人面带狡黠又得意笑容的脸。


    宝剑七所绘的是一个戴红帽子的男人靠悄悄偷走军队的宝剑阻止了一场战争,无疑,他是机智的。


    同样,因为暂时没人知晓他的计划,七把宝剑他只能偷走五把,剩下两把插在原地,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这是他的破绽。


    在命运的女儿学习宝剑七这张牌时,她记住了宝剑七的机智,也记住了宝剑七的孤零零。


    想要彻底成功,他需要合作。


    一张卡牌的碎屑也掉在了我的肩上。


    “簌簌簌——”


    我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抖,不论臂膀还是双腿,卡牌碎屑被我抖落在地。


    “潘……多……拉……”


    因为嘴唇在哆嗦,我的声音几乎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叫我干嘛?”


    潘多拉转头。


    “是想提醒我……该轮到你了吗?”


    “也是,解决掉故事的勇者才是我的首要任务啊!”


    潘多拉在活动手腕、脚腕,紧接着,她摆出起跑的姿势,对准我。


    潘多拉是“车”棋,这颗棋子棋盘世界中的额外能力相当恐怖,参考威廉,我们白方的“车”棋,他的冲撞就像野牛,就像大货车,敌方棋子一旦被撞上,就是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然后被打回原形。


    我拼命地想要挪动身体,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但我浑身的力气全部消失了,它们被潘多拉的古书吸走,一丁点都不给我留下。


    “嗖——”


    潘多拉发动了她“车”棋的能力向我冲来。


    而另一边,我还在艰难地尝试使用“马”棋的“走日字”能力躲开潘多拉的撞击,可潘多拉是铁了心要把我杀死,古书对我的压制被她调到最大,我根本动弹不得。


    破空声倏地逼近,我的睫毛颤了颤,把眼睑紧紧合上。


    古书的能量有限,既然潘多拉加大了对我的压制,那对其他人的压制便会减少。


    恐怕要让潘多拉失望了。


    “砰!”


    与潘多拉撞上的不是我,是威廉·史蒂芬,他把牙龈咬到出血,他把右手卡在两块异形石头中间,扯了又扯,直到手肘脱臼,强烈的疼痛刺激他挣脱古书压制,这位金发少年恶狠狠地瞪着潘多拉。


    威廉顾不上自己的伤了!他也发动“车”的能力,向我的斜前方冲来,他把时间卡得很准,准到刚好与从洞穴中间向我冲来的潘多拉撞在一起。


    我听见了多清脆的一声——“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