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惬意的异世界生活
作品:《转生成为一只鸡然后称霸世界(1)》 “我不信命。”
元一的确如他所言,潇洒地转身离开,他不会在意预言,他从来相信自己的命在自己手里。
“你是鉴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我想跳起来揉揉他的头,告诉他:你不会因为过于缥缈的东西焦虑、想东想西真的超厉害!
本人在高中可是著名面点师傅,战绩可查,曾深夜靠“摸摸”、“抱抱”、“揉揉”三重神功安慰压力山大室友,让他不为语文考试的失败灰心,第二天数学考试超常发挥。
怎么样?
鸡是不是有三把刷子?
元一愣了愣,他像是求知若渴的学生,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水汪汪的。
卖萌可耻!
“什么是唯物主义?”
他问。
“你有些像表面年轻实则八百岁的小老头,断网那种。”
我一本正经地打趣,没想到他不仅不知道吃瓜,连唯物主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像看着年轻其实同外界脱节的小老头?
但想到转生前原世界的差异,我耐心地向他解释。
“唯物主义就是现有物质后有意识,是物质决定意识,就像先是转生存在,再有对转生的认知……你不相信命运就是唯物主义呀,就像不相信鬼神,因为这些超自然,没有科学依据。”
元一放学校百分之百是好学生类型,他听得很认真,就差拿笔记下来了。
我继续向科普:“你知道唯心主义吗?我曾经世界的课本上这样讲: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对立。”
“唯心主义就是意识在前,物质在后,由意识、精神决定物质吗?”
“bingo。”
我惊喜地高举鸡翅,元一是个爱思考、会举一反三的好学生,我这个当老师的很欣慰。
“唯物和唯心还只是两个大类,在它们之下存在许多小分支,你好奇的话可以来306找我,我每天晚上都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放心,我高中选的可是政史地!”
元一眨着血红的眼睛,那一刻,我真的幻视那双暴戾的、鲜血同样颜色的眼眸变成粉色。
“真的吗?”
他问。
我说:“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他抱我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些,声音闷闷的。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讲的超自然、科学,包括唯物、唯心,它们于我而言是全新的概念。”
话锋一转。
“但我知道鬼神,我从不相信他们的存在,人类凭什么比鬼神渺小?人类的命运凭什么掌握在那群压根瞧不见的东西手中?按你曾经世界的话来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栀岿,麻烦你了。”
喂,人类!
我知道你很开心,但你先别开心,鸡被抱得喘不上气了啊喂!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舒舒服服地窝在小房间里,享受高中梦寐以求的宅家生活。
哎,谁叫我是只彻头彻尾的宅鸡呢?
早晨起床,我会在房间的木板上用指尖轻轻划出“正”字的一笔,用它记录自己转生来到异世界的时间。
白天无事时我就和隔壁邻居聊聊天,巧合的是六六六正好住在我的隔壁,而咕咕又正好是她的邻居,那天咕咕就是为她买毛线。
六六六在第一个“正”字画到第四笔时送给我一条她亲手织的彩虹色小围巾,鸡一直将它戴着脖子上,时髦!
“没想到武力高强的物理魔法少女竟会织围巾,好强的反差。”
那天我这样说。
“这有什么反差?我对织毛衣感兴趣怎么会和我武力高强有关?”
不得不承认:她的回答呆呆的,很天然,怪不得能和咕咕玩儿到一块儿。
六六常给我和咕咕讲起她在魔法大陆打怪的日子,她说:一开始勇者小队都不相信她,直到她出手跨级打败尾巴有剧毒的蝎子魔兽,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那时大家看我的眼神和你得知我会织围巾时一模一样。
咕咕总是不甘地反驳:“大姐你忘了我吗?为什么不说我的眼神?”
六六六一般会思索好一阵子,回答:“没有,你不是栀岿那副表情,你表情很正常。”
和他们待一起的时间过得又快又欢乐,我像追动漫似的听六六六的冒险故事,其中我最喜欢她镇压原始巨龙,打脸无知城邦国外那段,很有意思,是我在地球时从来没想象过的故事。
我再一次萌生了“世界真有趣,就算被五指山压住,我也要逃出去看看”的想法,我上一次这样想还是在小学,毕竟后面就被困在学校了嘛。
每当月亮将太阳挤下天空,元一总会准时找到我。
他先礼貌地敲门,在得到我的允许后会进来同我挨在一起,我给他讲课本上的知识,他做我在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学生。
还记得有个夜晚,刮大风,他问我:“你来自哪里?”
“我的故乡从外边儿看是个白、蓝、绿相间的美丽的星球,尽管在那上边儿有许许多多不美好的、不公的,但我就是喜欢那儿。”
我告诉他。
“我来自地球。”
有时我们也会相约蘑菇屋,一起出去散步,一起悠闲地逛鸡的集市,甚至我俩悄悄约定好带着鸡棚里的伙伴去村庄附近野餐,要是被人看见,就由元一变回人身呵退他们!
我有问过元一为什么执着于“称霸世界”?
他不肯告诉我,故作神秘地说:“你是我认识的最理想的人,你未来会知道,但我不希望你知道。”
好嘛,是谜语鸡。
至于命运的女儿,那只沉浸于玄学世界的咕咕鸡,鉴于上次让元一来测算命运,她送我“终生VIP”。
没错,就是终生占卜免费!
实在是没事儿干我才会去找她,她永远在念叨“命运不可逆”、“你太天真了”、“卡牌只能窥见命运一角,必须由我拼凑”这类难懂的话语。
和我打哑谜呢?
我听得一知半解。
“正”字刻画到第三个第二笔那天的傍晚,我和元一漫步在阿图村东边的小杏林。
传说由史蒂芬家曾曾祖父与曾曾祖母带领的十八人就是在通过一个极隐蔽的小山洞来到这片“人间仙境”,他们再穿越这里,找到适宜建村的空地。
只是那时谁也没想到这天灾频发就是了。
杏树林里绿油油一片,很美。
元一作为过来鸡告诉我:“从高处俯瞰杏树林时最美,譬如站在北方日蚀之地的山巅上向下望。”
“你去过日蚀之地?”
我逮着他暴露的过去,使劲儿问。
元一从极少向我隐瞒什么,尽管我后续一直没给他一个准确的、关于“称霸世界”计划的答复,他依旧纯粹地待我。
待人如初对他来说很简单,我们像对方难得的知己。
“在五年前。”
他说。
“我刚转生来时是日蚀之地那种危险地方的野鸡,我艰难地存活,我一直认为转生后的世界就只有这么点儿大……直到在偶然的一次登高远眺时我才知道在日蚀之地外还有个村庄。”
“这算你之前给我讲的天外有天吗?”
“字面意思算。”
我们本打算寻找口口相传的能通往外界的洞穴的,只可惜转悠一大圈儿,连个洞穴影子也没瞧见,倒是意外发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发源于日蚀之地,杏树林作为下游。
“唰啦、唰啦。”
浪花顺着水流翻腾,像天上仙女织出的银色的丝带,浪花撞在小石子上,溅在半空中,就是在丝带上添了几朵乳白的花儿。
我很喜欢这样清幽的环境,其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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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然景观我都喜欢!草原我喜欢,高山我喜欢,林中小溪我也喜欢……可惜在地球的生活熬过了上学就是上班,若不是转生,我或许一辈子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见证更多的景色。
我不想让自己感到悲伤,所以我告诉自己:能体验鸡的生活,能看到异世界奇观真幸运!
远远的,我发现一个向小溪靠近的瘦小身影。
“嗒、嗒、嗒。”
她踩着落叶前进。
我赶忙啄了啄元一的腿,带着他藏在杏树后,借着夜色掩护,她不会发现我们。
她的发丝如月光般皎洁,一袭白裙平添几分不似凡尘的高贵,少女脸颊看不清,但朦朦胧胧的她已经足够美了。
“嗒、嗒、嗒。”
她提着个木桶来到小溪边,盛满水后大哭了一场。
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村里最美的姑娘,陪威廉·史蒂芬玩儿害他被村霸记恨的女孩儿。
如果美貌是一种原罪,那罪名便是——梅·玛利亚·黛丝
我不知道她为何在深夜来荒郊野外打水。
我不知道她为何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哭泣。
我还没等到答案,玛利亚便匆匆离开,她不再啜泣,她像被坏天气笼罩却又没撑伞的少女,只得拼命地逃跑。
“元一,你知道梅·玛利亚·黛丝吗?”
我问。‘
“不清楚。”
“元一,你知道我的曾经吗?”
“我很想知道。”
鸡是一只容易触景生情的鸡。
我也曾像玛利亚今晚一样悄悄地跑出来大哭一场,那天,我被猝不及防的考试结果打击到了,当时脑中好像有一根弦“嘎巴”一下断了,我一个人跑到学校操场小角落里哭。
“但现在想来,我那时太幼稚了,失误很正常嘛!”
我笑嘻嘻的,不在意地说着。
“我是只情感丰富的鸡,知道吧?我在转生前还没意识到,可能是每天太忙了,把五彩斑斓的情绪全部磨掉了。”
“在地球的十七年我没看四川的九寨沟、内蒙古的大草原还有歌里常唱的烟雨江南,现在好了,再也看不到了。”
我愤愤捶地,“啪”的一下,鸡翅膀扇得落叶在空中飘来飘去。
“我觉得我家乡就很美,你看过金灿灿的麦田吗?元一,我看过哦!中不中?”
我躺在一堆落叶上,元一就躺在我身边,长发在叶子间散开,像一泓深色的水,凑近,可以嗅到淡淡的皂角香。
“我从没见过金灿灿的麦田……”
低沉的男声和另一道棉花糖似的、轻飘飘的女声同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环顾四周,脑海中的她并不在。
“小栀子,我也没见过金灿灿的麦田呢,下次能也给我讲讲吗?”
元一看着夜空,关于女声他什么也没听见,我确定:我想的她不在我身边,她在很远的地方,她能够千里传音,在我的脑海中说话。
“作为交换,我和你讲讲我的故乡吧,那是片汪洋大海呢!显少有人来,只有偶尔坠下的几艘破破烂烂的帆船,导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有意思的人!”
“对了!你那天是飞上舞台的吗?”
清野悠歪着脑袋,彩虹色长发乖顺地垂向肩侧,那双绿汪汪的眼眸翡翠似的,她问我,她笑着问我。
我的脑海中便是这样的画面。
“诶?我是不是又不小心说多、说远了?”
悠苦恼地低下头,长而翘的睫毛蝴蝶似的颤着。
“回归正题,我是来提醒你的:快回来哦,小栀子。”
“有新成员来了呢!”
悠告诉我:有新的鸡转生来这里!
我怔了怔,一下子跳到元一胸口,在男人茫然的眼神下,我缓缓说:“来了,有新鸡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