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诗词排位赛
作品:《穿越农家子,不科举,难道种地?》 正如李牧承所预料的那样,南城私塾众人刚亮相,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哇!南城私塾的来了!”
“我的天好激动,南城私塾果然是最厉害的!”
“厉害什么啊?万年老二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坐在第一宝座的那个私塾虽然也有好几年了,可南城私塾却是雷打不动的第二名。没听说过那句话嘛,第二名永远是南城私塾的,至于谁想拿第一,得看南城私塾这个万年老二的心情!”
“真的假的?你不是看我们私塾第一次来就忽悠人吧?”
“哎呀,大乾人不骗大乾人,我要是骗你,你把我先生的脑袋拧下来带回去蹴鞠用!”
“我总感觉你这话哪里有些怪,但好像有点道理。”
……
李牧承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从这些叽叽喳喳的人群中穿过,努力控制着嘴角不要抖动。
他就想不通了,这群人出门是不带脑子的吗?这样的瞎话他们也信?
当他们南城私塾虎呢?能拿第一的情况下不拿第一,非得乐颠颠的抱着万年老二的位置不撒手?
冯先生对这些话已经听习惯了,毕竟这样的话他已听过好几次了。
虽然每年都是不同的人议论此事,但每年都是同样的谣言,别说换汤不换药,连汤都不换了,早就腻了。
作为历年第二名的南城私塾,他们有专门的位置,且靠近比试台,能够将所有比试清晰明了的看进眼底。
至于同一个镇上来的那个,专为权贵子弟创办的私塾,则没有这个福分。
饶是他们在镇上如何豪横,到了这里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最后几排。
没办法,谁让他们今年是第一次有机会来这里比试呢?
很快,各参赛私塾均已到齐。
前三名并列而坐,每个私塾分为三排坐好。
李牧承年纪小,身高优势不明显,便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负责评选的评委们也全都到齐,李牧承不由再次感叹。
这哪里是评委啊,这分明是评审团嘛。
各私塾来参赛的学子都是固定二十四人,评审团来了足足四十八人。
冯先生在评审团里看到好几张熟面孔,瞳孔也不由微微瑟缩了些。
他们不在京城好好呆着,怎么全都跑这里来了?
想着今年新增的比试项目,冯先生心下了然。
依照上头的重视程度,想来今年不会如前面的二十二年一样不公正了。
想到这里,冯先生心底一片火热,能拿第一的希望就在眼前!
反倒是排名第一和第三的私塾带队先生面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第一的那位,那脸拉得老长,驴看到了都得以为碰到了远房亲戚。
废话,能有好脸色吗?
排名第一的私塾是府城的南山私塾,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和往年的评审人走动关系,钱财和珍稀物件儿流水一样的送出去。
原以为今年的第一名又要稳了,谁知道昨天府学里的人突然找上他们,并将他们今年送出去的钱物全都退了回来。
他又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现在再捧着那些东西去巴结那群新来的评审人已经来不及了。
先不说对方会不会收他们送出去的东西,只互相之间不了解,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
南山私塾带队先生这会儿看着南城私塾冯先生时,眼底满是压抑的怒火。
这么多年来,南山私塾没少搞小动作挖南城私塾的学子。
可偏偏那些学子就好像被什么人下了降头一样,只认准南城私塾。
虽然也被南山私塾挖走那么一两个,可那些都不是参赛学子,且还是因着家境实在贫困才被打动的。
挖到南山私塾依然是个废物,可谓是折腾一大圈,反倒是帮着南城私塾清空了各方面都不突出的废苗子。
就在南山私塾带队先生打算挖苦冯先生,嘴都张开了的时候,清脆的锣声铛的一下炸响在耳边,吓了他一跳。
“望月城私塾排位赛正式开始!有请主考官上台讲话!”
台下众人纷纷抬起手鼓掌。
主考官笑容和煦的走上台,认真环视一大圈。
“我是白马书院的副院长秦征,受国子监与太学邀约而来。废话不多说,比试现在开始。”
所有人都懵了,就没见过上台讲话就这么一两句的。
好在众人反应不算慢,很快便回过神来再次激烈鼓掌。
望月城府学主事还没来得及偷偷和南山私塾的带队先生说两句话呢,比试的锣声就已经敲响了。
李牧承挺胸抬头,精神饱满的站起身往指定地点走去。
昨天晚上冯先生等人提了一嘴,之前传遍大乾的女诗仙所作的四首诗分别以春夏秋冬为题,那么本次比试很有可能是梅兰竹菊。
说完后又觉得这么说有些片面,如此浅显的命题不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便又在此基础上重新猜测题目内容。比如以君子为题,可以写其风骨、品性等。
还有可能以国情为题,比如边关纷争不断,边关百姓苦不堪言为切入点。
当所有学子分别站在各自的位置后,题目终于正式揭晓。
不得不说,南城私塾的确有两把刷子,还真就让他们压对了一半——
以“农”为题,可上达天听的诗词。
轰——
参赛的学子懵了。
坐在位置上的众私塾先生们麻了。
上达天听?
这题目竟然要呈给当今圣上吗?
只要诗词写得好,就能在圣上那里挂上名号?
这到底是登天梯,还是断骨崖?
看似能靠着诗词走到皇帝面前一步登天,可谁知道朝堂官员隐瞒了多少?
一旦出现和朝堂官员相悖的言论,那些官员真的会由着下面的人把诗词送到皇帝眼前吗?
再换个角度,诗词真的送到皇帝眼前之后呢?做诗词的人就不会因着被迁怒而丢掉性命吗?
谁也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接受度又有多高。
李牧承此时也眉头深锁,在脑海里扒拉着可以照抄原文且不会出问题的古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