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对不起,我受不了了
作品:《揣孕肚改嫁绝嗣糙汉,首长真香了》 陆铭州没说什么:“不早了,睡吧。”
走到双人床边,拿起枕头。
舒梨看他要睡沙发,忙走到他面前,噘起潋滟红唇:“你还在生气,我睡不着。”
他眉宇没有任何情绪:“我没生气。”
其实他言不由衷了。
但他不是生气潘怀文在他的新婚夜闹,而是看见舒梨不顾危险救潘怀文,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
她对潘怀文,似乎对之前的追求者不太一样,态度明显更好一些。
“你眉毛都能夹死蚊子了,怎么没生气?我又不瞎。”舒梨踮起脚,纤指蹭了蹭他的浓眉。
他的皮肤经历过风霜日晒,经历过酷暑寒冬,唯独没有经历过被人这么轻软地抚过,心脏一紧,后背也攀上一股灼热,刚刚明明冲了个澡,这会儿又汗流浃背,体内好像有什么燃烧起来。
她观察到他的变化,忙抬了酥手给他擦汗:“怎么了,是不是热?”
这一触碰,陆铭州更仿佛遭了雷霆一击,身躯狠狠一震,不动声色将她的小手扒下来:“行了。我再说一次,我没生气,快去睡觉!”
最后四个字,因为体内说不出的烦躁感,语气格外重,宛如下军令状一样。
她知道他药性差不多起来了,哪能就这么放他走,暗中一掐大腿最嫩的肉,一咬下唇瓣,像只受惊的猫儿:“你都骂我了还不生气吗。”
他忍住体内的憋闷感:“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这么凶还不叫骂?”她带着哭腔,大腿根的刺痛后知后觉地传递来,还真的滚出了几颗眼泪。
他这辈子没对谁服过软。
就算小时候爸爸要娶梁红霞,他不愿意有女人取代亲妈的位置,都没哭过一声。
后来参军,在最严苛的环境里操练,在战火纷飞的异国战场上面临枪林弹雨、尸山血海,都没吭一下。
就凭这个顽强劲,他才能年纪轻轻爬到这个阶位。
可此刻,看着她委屈,他心软了,不知怎的就是看不得她落泪,可能自己比她大这么多,倒像自己欺负一个小孩子了,终于说:“我没凶你。只是你该早跟我说清楚你和潘怀文的事,如果我知道你和他情投意合,会说服爷爷,不会跟你结婚。”
舒梨一怔:“我和他情投意合?什么啊?我对他没意思!”
陆铭州沉了嗓音:“你对他没意思,会这么紧张他的死活?还不顾一切拉着他?”
舒梨也不能说潘怀文和她现实里最亲近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我是不想他破坏了我的大喜之日,更不想他死在陆家门口。”
说是这么说,陆铭州还是忘不了她奋力拉住潘怀文的情急样子。
如果是那个狗日的唐俊峰,这丫头会拼命拦着吗?估计还得踹一脚吧。
舒梨见他阴着脸不语,干脆心一横,踮脚搂住他脖颈:“我和潘怀文真的没什么,我救他纯粹是为了陆家,为了你。”
主动投怀的温软,让陆铭州又是虎躯一震。
感觉下一刻就要坚守不住了。
他甚至觉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能看见幻觉了。
好像看见她在自己面前轻启红唇,杏眸迷离,衣领微敞,像个妖精引诱着自己。
又好像看见她和潘怀文在一起打情骂俏,笑得花枝乱颤。
他狠狠吞咽了一下,喉咙滚动,热汗淋漓。
身躯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轻微震动。
强撑住,他推开她,大步跨进浴室,拿起水管对准自己,打开水龙头,却没有水出来。
再拧水龙头,还是没水。
他沙哑着嗓音低咒了一声,他娘的,这个时候停水?这不是要命吗?
房间里,舒梨狡黠挑唇。
她早就把楼上的水闸给关了,想冲澡?做梦。
不过,他都熬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克制住,让她很慌张。
不行。再过两天他就要回东北了,今晚绝对要拿下他,不然她和肚子里的娃就麻烦了!
他一次一次都能克制住,莫非是她勾引的能耐,媚功不够?
她瞟一眼桌子上剩下的茶,心一横,倒了一小杯喝下去。
纯中药材做的,喝得不多对孕妇不会有伤害。
半晌,她一擦嘴角,走进浴室,看他还在找水,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男人精壮的窄腰:
“老公,你还在干嘛啊~”
陆铭州健硕身躯一震。
她的音调明显变得更荡了,尾音往上勾,就像飘了似的,每个字都像糖丝子拉进了心尖上。
他的热汗更汹涌。
她的小手顺着攀上去擦他脸上的汗,千娇百媚:“老公,你这么热吗?我来给你擦汗~”
男人几乎是咬着牙,沙哑的声音低狠飘来:“舒梨,你是真的不怕?”
字句充斥着最后的隐忍。
借着药性壮胆,她的手毫无忌惮地顺着他的脸滑下去,脖颈,腰腹,再继续往下。
最后一道防线击碎,他喉结闷喘。
终于,再难自控。
一个悬空,她整个人被男人横抱起来。
她被一团炽热的火焰裹挟着,丢到了婚床上,席梦思床垫虽然软,还是禁不住嘤咛一声:“啊……”
呼痛的声音,放开了他关着野兽的最后一道闸门,凑近她白皙耳肉,粗犷喘息,仿佛下一刻要将她吞吃入腹:“对不起。我受不了了。”
她有些心虚。
从头到尾是她在勾引他,给他下药。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的。
她感觉自己的药性也升腾了起来,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媚态横生,说话也荤素不忌了:“没关系,老公。不过……我怕疼。你能轻点嘛。”
他本来就体魄健硕,精力旺盛,加上药性的关系,她怕会对伤了孩子,万一在新婚夜出事,就麻烦了。
得了她的允许,他再无任何克制的意思,大手托住她细腰,往上一擎,顺着她娇小的耳轮吻下去,含住耳尖柔软,任凭自己躯壳内的火焰将她包裹,燃烧。
……
次日清晨,舒梨在腰身传来的阵阵酸软中醒来。
虽然他遵循她的意思,尽量克制,可她还是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像做了一夜的体力活。
眼睛一睁,她就看见男人早就醒了,衣服也都穿得整整齐齐,正坐在床边,在等着她醒。
他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除了高挺的鼻梁上有一抹淡淡的餍足感,完全看不出昨晚有多么疯狂。
她没想到他就这么盯着熟睡的自己,脸一热,忙爬起来。
这一起身,他目光落在她身下的床单,眼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