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接过赵磊递来的袋子掂量了几下，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袋子轻飘飘的，倒出来一看，里面只有两百多块下品灵石，连购买一件像样的法宝都不够。


    他随手把袋子收起来，语气带着点调侃：“赵师兄，你好歹也是练气大圆满的弟子，怎么如此寒酸？”


    赵磊脸上一阵发烫，连忙解释：“宗门每月发的灵石，大多用来购买修炼资源了，剩下的……也没多少。”


    “算了，我相信你！”


    曹泽结合各方面获得的信息，知道赵磊没有说谎，目光扫过赵磊倒出来的东西，摇头叹息道：“这些破烂，你都收起来吧！”


    “是！”


    赵磊讪笑着把东西往回收。


    其实真没多少好东西，除了几瓶普通的疗伤药、一把破损了的法宝，几株没什么药性的灵植外，还有一本用深蓝色绸缎包着的小册子，边角都磨得发亮。


    曹泽的目光刚好落在那本册子上，伸手捡了起来，手指触到绸缎的质感，还挺顺滑。


    他顺手掀开封面，瞬间愣住了。


    因为里面竟然是一幅幅彩色插画，画的是男女双修的场景，线条细腻，色彩艳丽，连人物的表情都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春宫图！


    曹泽眉梢一挑，玩味看向赵磊，“你以前好歹也是合欢宗二师兄，随便招招手，大把女弟子爬上你的床，你怎么还看这玩意？”


    “以前我不是追求林师妹嘛，她有洁癖，所以我没碰过其他女弟子。”


    赵磊说到这里，表情变得猥琐起来，嘿嘿笑道：“再说了，就算经常双修，也不耽误看这个啊！”


    “这话倒是在理！”


    曹泽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


    这种情况，就跟他前世，即便身边围绕着不少女人，依旧对动作片情有独钟，甚至偶尔还会兴致勃勃地拉着女朋友一起欣赏。


    “曹师兄，你要是喜欢，这册精致版就送给你了。”


    赵磊见曹泽翻来翻去，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还是咬牙说道。


    “精致版？也就那样吧！”


    曹泽看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或许这春宫图在这个世界很受欢迎，可要是放在蓝星，就什么都不是了，连小孩子的启蒙读物都算不上。


    说着，曹泽把画册还了回去。


    “也……也就那样？”


    赵磊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说道：“曹师兄，这可是我花费十枚下品灵石购买的，多少修士想买都买不到。”


    “十枚下品灵石！”


    曹泽一把夺回画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才向赵磊确认，“你确定，这画册价值这么多？”


    “十分确定！”


    赵磊用力点头。


    “太好了！”


    曹泽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来回踱步。


    他之前还在愁怎么给合欢宗创收，现在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商机吗？


    曹泽想了想，问道：“你给我详细说说，这种画册畅销吗？价值多少钱？”


    赵磊没想到曹泽会问他这个问题，愣了愣，老实回答：“普通的册子也就值几两碎银，精致版可能会值些灵石，至于我这种精致版中的上品，价值可以卖到十枚下品灵石以上。”


    “至于畅不畅销……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买也是偷偷买。”


    曹泽摸了摸下巴，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如果连这种小儿读物都价值十枚下品灵石，那他要是把限制级电影搞出来，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拍摄以及成像用留影石就行，演员的话……合欢宗名下的青楼多的是，眼下唯一缺的，就是个背锅的。


    想到这里，曹泽微笑看向赵磊，问道：“你真想追随我？”


    “是！”


    赵磊立刻收敛起神色，表情变得严肃。


    “那好，我给你个机会。”


    曹泽看着一脸茫然的赵磊，继续说道：“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办，只要你能顺利完成，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之前的所有恩怨也一笔勾销。”


    一听这话，赵磊满脸欣喜，问道：“曹师兄，您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


    曹泽神秘一笑，凑近赵磊耳边，轻声吩咐起来。


    本来还满脸期待的赵磊，在听完曹泽让自己做的事情后，一双眼睛瞪圆了。


    他咽了咽喉咙，纠结问道：“曹师兄，这……是不是有些太下作了？要是让宗主和师尊知道，肯定会杀了我的。”


    “悄悄做，不让她们知道不就行了！”


    曹泽拍了拍赵磊的肩膀，笑着说道：“这种东西，大家都是偷偷买、偷偷看，只要你不声张，谁会知道是你弄的？”


    “万一呢？”


    赵磊还是不放心。


    “万一？”


    曹泽脸上带着微笑，但说出的话却令人生寒，“你以为，我留着你是干什么的？”


    赵磊一愣，旋即明白自己是背锅的。


    虽然他早就想过，曹泽大概率不会善待他，但刚开始就让自己背锅，他还是有些心寒，甚至有点后悔。


    “你也别怪我心狠！”


    曹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道：“咱俩之前有过节，我没直接弄死你，已经够仁慈了。现在你主动来追随我，我不可能一下子就信你。”


    赵磊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


    曹泽继续道：“但你要是帮我做成了这件见不得光的事，一来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二来我也能看到你的诚意，以后难道会不重用你？”


    “会！”


    赵磊有些明白曹泽的意思了。


    “至于你口中的万一……”


    曹泽搂着赵磊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找个背锅的，你同样可以找个背锅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你把背锅的处理掉，自己不就安全了。”


    “对……谢谢曹师兄！”


    赵磊眼前一亮，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而后好奇问道：“曹师兄，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记录……那样的东西？”


    曹泽没有明说，神秘笑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赵磊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接了一句，“那……黄呢？”


    “我们干的就是黄！”


    曹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中带着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