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下班高峰期,在市中心堵人?

作品:《黑狱潜龙:入狱后,我踏上不归路

    徐浪慢悠悠合上水杯盖子。


    “规矩?呵,有人带人在我店铺行凶滋事,这算哪条规矩?”


    张山语调冰冷。


    “别人找你的麻烦,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惹祸太多?做人留余地,你懂不懂?”


    徐浪缓缓抬眸,与其对视良久。


    “现在我的余地就在于活下来,其它的不重要。不过,如果您想知道为什么总有人找我的麻烦……”


    “建议您看看窗外,现在恐怕已经有人拿钢管拆我的招牌了吧?”


    张山皱眉。


    “少危言耸听,这种事情必须层层请示,该怎么处理自然有程序……”


    “不急。”徐浪打断他的话语。


    “提醒您一句,如果动作慢一步,不止是普通斗殴那么简单。据说刚才那个北江日报记者,也被一起打进医院去了。”


    “不知道媒体曝光以后,会不会影响您的仕途升迁呢?”


    此言出口,张山脸色瞬间煞白。


    当官多年,他最忌讳这种舆论风暴。


    一旦牵涉新闻界,被举报渎职包庇黑恶势力。


    上级追责下来,他这个副队长绝无幸免之理……


    短暂迟疑后,他霍然站起身,大吼道。


    “所有人员集合!装备齐全随我走!”同时悄悄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在卫生间假装洗手时飞速拨号联系毒蝎。


    “有情况,要收敛点,今晚先忍忍……”


    挂断电话出来时,再见到徐浪,那少年依旧云淡风轻。


    这一刻,胜负已分明朗。


    另一边。


    张山那头传来的急促警告。


    他原以为徐浪不过是只刚出笼不怕虎的愣头青。


    没想到这小子反手就敢把天捅个窟窿。


    连记者这种烫手山芋都敢往火坑里扔。


    这棋,走得太野了。


    毒蝎眯起眼,他抓起桌上的另一部手机,直接拨给了马豹。


    “收手,现在立刻马上。”


    “哐当!”


    伴随着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弟兄游戏厅的卷闸门终于被砸出一个狰狞的大洞。


    马豹脸上是嗜血的狂热,他扔掉手里变形的钢管,正准备带人从破口冲进去,把里面砸个稀巴烂。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催命呢!”他不耐烦地接起,吼了一嗓子。


    “蝎哥?再给我五分钟,我保证把这狗窝给他扬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阴冷刺骨,瞬间冻结了他满腔的火气。


    “知道了。”马豹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只剩下不甘和憋屈。


    他挂断电话,对着那扇破门狠狠啐了一口,回头冲着一帮还在喘粗气的小弟们摆了摆手。


    “撤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远处街道的尽头,凄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秒钟后,一辆执法车一个甩尾急刹在游戏厅门口。


    车门推开,张山铁青着脸跳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猛缩。


    满地狼藉,几个混混手里还拎着凶器,而那个不省心的记者王文贵,正捂着流血的鼻子,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


    “控制现场!”张山一声怒吼,身后的队员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他指着王文贵,“先送他去队里做笔录,验伤!”


    马豹站在原地,看着这乱局,悄悄退到人群后。


    再次拨通了毒蝎的电话。


    “蝎哥,条子来了,怎么办?”


    “慌什么。你相机不是砸了吗?没了他手里的底片,光凭一张嘴,掀不起浪。”


    毒蝎的声音恢复了镇定。


    “明着斗,我们陪他玩不起。但这北江的夜,还长着呢。让他先得意两天,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次性把他们几个都收拾干净。”


    下午四点,天色已经开始昏黄。


    徐浪推开游戏厅那扇勉强能用的侧门,走了进来。


    店里冷冷清清,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刘赖和王振西在默默地收拾着一地狼藉。


    听到动静,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抬起头。


    看到是徐浪,才松了口气。


    “浪哥!你回来了!他们没为难你吧?”王振西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徐浪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事,就录了个口供。”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破碎的机壳碎片。


    “毒蝎的账本上,又该多记一笔了。这些他都得赔。”


    “赔?”刘赖苦笑一声,满脸愁容。


    “浪哥,那可是毒蝎啊!他不把咱们剩下的机器也砸了,就算烧高香了,还指望他赔钱?”


    徐浪缓缓站起身,盯着刘赖,一字一顿。


    “他会的。”


    这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让刘赖瞬间闭上了嘴。


    徐浪走到吧台,打开抽屉,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今天的营业额?”


    “二十。”刘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新店都这样,再说今天一闹……那几台劳虎机,压根就没人敢碰。”


    “嗯。”徐浪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知道了。收拾一下,关门,回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两辆破旧的摩托车,载着三个人,汇入了下班高峰期的滚滚车流中。


    消息很快传到了马豹的耳朵里。


    “好!”马豹霍地站起身,眼中凶光毕露。


    “弟兄们抄家伙,去前面的红旗路口,给劳子把他们堵死!”


    一只手猛地按住了他的对讲机。


    毒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是猪脑子吗?!”


    “下班高峰期,在市中心堵人?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想让全北江的警察都来给你风光大葬?”


    马豹被骂得一愣,随即满脸涨红,羞愤与暴戾交织在一起。


    他怎么能不急?


    就在不久前,他刚从医院回来。


    弟弟小杰终于醒了,但人还虚弱得说不出话。


    右腿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至少要休养半年。


    一想到弟弟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而徐浪那个杂种却还好端端地在外面晃悠,马豹就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周景耀带着一脸谄媚又不安的笑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毒蝎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马豹却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周景耀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姓周的!你还有脸来?把场子卖给徐浪那个劳改犯,你存心看我们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