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池家来人
作品:《杀敌涨修为?我以铁血筑长生》 林牧之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真是捡到宝,这丫头,不仅人美心善,脑子也这么好使。
钱,这个看似无法逾越的难题,如今被她几句话,就轻松化解。
有了钱,他就能开出比郡兵更高的军饷,能给入伍的士兵发安家费,能用钱粮去吸引那些走投无路的流民。
前方的道路,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林牧之伸手越过石桌,握住池青青的手,“青青,多谢你。”
池青青的脸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郎君说的什么话,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压在林牧之心头数日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他感觉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他拿起筷子,胃口大开。
夜色渐深,院内一片静谧,但林牧之的心中,却已是风起云涌。
一封家书,盖上林牧之的虎威将军大印,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送往江南。
林牧之在焦急而又充满期待的等待中,度过大半个月。
这半个多月里,虎威军的募兵处,依旧是门可罗雀。
巫山郡的百姓,宁愿去郡守府那边排长队,也不愿来林牧之这个客军的营地。
对此,林牧之倒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焦虑。
他每日除了在军营中,监督王魁等人操练那一千多名老兵,熟悉那《血海画煞大阵》的入门法门外,便是回到城中的小院,陪着池青青,过着难得的悠闲日子。
终于,在半个多月后的一个清晨,一名亲兵神色激动地冲进林牧之的院子。
“将军,码头那边传来消息!”
那亲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狂喜,“有好几艘挂着池家旗号的大商船,刚刚靠岸!”
“来了!”
林牧之猛地从石凳上站起,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二话不说,拉起正在旁边刺绣的池青青,便朝着郡城码头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巫山郡码头,此刻早已是人声鼎沸。
几艘巨大无比的福船,正静静地停靠在岸边。
船身之大,桅杆之高,远超码头上所有其他的船只,船舷上,一个大大的“池”字旗号,在江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无数码头工人和百姓,都围在远处,对着这几艘巨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乖乖,这是哪家的大商号?这船也太大了吧!”
“看旗号,是池家的船!听说那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盐商,富可敌国!”
“他们来咱们巫山郡做什么?难道是来做生意的?”
林牧之和池青青赶到码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池青青看着那熟悉的家族旗号,眼眶瞬间就红,她攥紧林牧之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与期盼。
就在这时,其中一艘福船的甲板上,出现几道身影。
为首的是一位雍容华贵,保养得极好的中年妇人,她正扶着栏杆,焦急地朝着岸上张望。
当她的目光落在池青青身上时,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花奴,我的花奴!”
那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她提着裙摆,根本不顾下人搀扶,跌跌撞撞地从那又高又陡的舷梯上跑下来。
池青青看到那妇人,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娘!”
池青青挣开林牧之的手,快步迎上去。
母女二人,在码头无数人的注视下,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放声大哭。
那妇人一边哭,一边用手轻轻捶打着池青青的后背,“你这死丫头,你这缺心眼的,收不到你的消息,为娘还以为你……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头!”
“怎么不早点写信回来报个平安,你想担心死为娘吗?”
池青青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与思念,都化作泪水,尽情地宣泄出来。
林牧之站在一旁,看着这感人至深的重逢场面,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就在此时,一个面色不善,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男人,从舷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穿着一身名贵的丝绸长衫,腰间挂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看一眼抱头痛哭的妻女,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随即便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林牧之。
那目光,充满了审视,挑剔,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牧之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池青青的父亲,池家的家主,池万金。
池万金走到林牧之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那眼神,就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成色。
“你就是花奴信里说的那个林牧之?”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林牧之心中顿时有些尴尬。
这该怎么称呼?
叫岳丈?不妥,太不妥。
自己跟青青,无媒无聘,说难听点就是私奔苟合。
在人家眼里,自己就是个拐走他宝贝女儿的贼。
青青在自己这里,名义上也只是个妾室,这声岳丈,怕是叫不出口,对方也未必肯应。
想到这里,林牧之索性也就不再纠结。
他挺直腰杆,身上那股久经沙场的军人煞气,不自觉地散发出来,将对方那股商贾的气势,冲得七零八落。
林牧之不卑不亢地点点头,声音平静的道:“正是林某。”
或许是感受到林牧之那份略显局促的尴尬,抱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池夫人,总算止住抽泣。
池夫人擦擦眼角的泪水,拉着池青青的手,走到丈夫身边,有些埋怨地嗔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一来就板着张脸,吓着孩子。”
池万金看着自己夫人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又瞅瞅旁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模样的宝贝女儿,心中那股子火气,终究是没能发出来。
“你和花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信上说,你现在缺少钱粮募兵?”
林牧之闻言,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一半。
还好,这老丈人虽然看着不好相与,但还算是个讲道理的,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
“不错,巫山郡本地兵员有限,想要在郡守府的眼皮子底下募兵,就得多给些安家费,不然没人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