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贱人贱人贱人
作品:《和假死渣夫双重生,我改嫁首辅赢麻了》 寒山院。
姜星灿还没回到寒山院,姜枕月已经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她瞧见妹妹狼狈的模样,只觉鼻尖泛酸,险些掉下泪来。
“灿灿!”
姜枕月快步上前,扶住姜星灿,“你怎么样?疼不疼?”
她知道,姜星灿背上的伤是今日在姜家所受,心里更歉疚,更心疼。
“阿姐。”姜星灿展颜一笑,“不疼。”
回了寒山院,姜枕月屏退众人,亲自为姜星灿上药,瞧着午时才上了药的伤口,姜枕月心疼的眼泪直掉。
“阿姐。”姜星灿轻声说:“放心,我没吃亏呢。”
姜枕月仍是自责,“都是因为我,是我没保护好你。”
姜星灿垂眸,姜家对她的欺辱,责罚,乃至于逼迫她嫁来陆家,姜枕月全都不知道。
在姜枕月的视角里,是她姜星灿自己非要闹着嫁给已死的陆砚凛。
姜枕月没有指责过她一句,出嫁前甚至劝过她别嫁,出嫁后也一门心思只想着保护她。
这样好的阿姐,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姐掉进火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
紧接着姜枕月贴身侍女冬儿的声音在外响起,“少夫人,二少夫人,将军命人送来上等的伤药,说是用这个药不会留疤。”
她说的自然是新晋的羽林卫将军,陆砚清。
姜枕月拭去眼角的泪,清了清嗓子这才道:“送进来。”
她低声宽慰姜星灿,“夫君送来的伤药更好,我给你抹上,伤好的更快。”
“好。”姜星灿没拒绝。
陆砚凛欠她的,何止一瓶伤药?便是千刀万剐,都不够偿还!
她自然不会抛弃更好,让自己受苦。
冬儿捧着伤药进门,又低声道:“少夫人,方才将军去了一趟正院。”
“将军离开正院之后,夫人便下令,禁足了徐家表小姐。”
冬儿说这话时,忍不住多看了姜星灿一眼。
今日花园之事的始末,陆家人心里都清楚了,很显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徐家表小姐而起。
如今“陆砚清”此举,很明显就是在为姜星灿出气!
原本这也没什么,换成之前,姜家人或许还会觉得这是姑爷看重姜家,这才爱屋及乌维护姜星灿。
可有了洞房花烛也的事……不得不叫人多想一二。
姜枕月却没想那么多,只安慰姜星灿,“灿灿,二叔不在了,你还有我和砚清。”
“砚清与二叔是双生兄弟,既是你大伯,又是你姐夫。他护着你也是应当,往后你需向前看,可不准再说什么随二叔去了之类的话。”
姜星灿垂眸,眼底闪过一抹讥诮,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听到“大伯”和“姐夫”的时候,姜星灿更是内心反感,险些当场吐出来!
尤其是一脸想到方才冬儿说的“不会留疤”几个字,可见陆砚凛根本就是想再利用她。
想到从前的事,纵然已经隔世,姜星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皮肤上冒起鸡皮疙瘩。
从前的事没有过去!绝对没有过去!
“灿灿。”姜枕月握着姜星灿的手,关切问:“你冷吗?”
姜星灿压下心里纷杂的思绪,对姜枕月勉强扯开一个笑,道:“有阿姐在,我不冷。”
陆家的客院,菡萏院。
砰!
徐如茵愤怒的将手里的茶盏丢了出去,茶杯砸在地上碎裂开来,碎片四溅。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徐如茵嗓音尖锐,丝毫没掩饰她的愤怒和不甘,她气愤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屋内只有她的心腹侍女,见状忙跪下不敢吭声。
“姑母和表哥竟为了她,禁足我!”徐如茵只要想到如今陆家上下可能都在看她的笑话,她的心里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姜星灿,这一切都怪姜星灿!
“那贱人,抢走了我的一切,还将我的脸放在地上踩,我绝不会放过她!”
待徐如茵发泄的差不多之后,侍女才跪着挪上前,“小姐,夫人安排的嬷嬷马上就来了……”
若是让嬷嬷看到小姐这样的作态,只怕会以为小姐对夫人不满。
徐如茵也并非全无理智的人,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收拾一下吧。”
徐家如今已经没落,陆砚凛又死了,她如今年纪不小,若想寻一门好亲事,只能依靠姑母。
若让姑母与她离了心,那她将来才是寸步难行。
侍女立刻收拾好一地的狼藉。
待陆夫人安排的嬷嬷到时,徐如茵很谦卑的老老实实的跟着嬷嬷学规矩。
一天下来,浑身已经腰酸背痛,哪哪都不舒服!
她躺在床上,侍女为她轻轻按摩,脸上一脸的欲言又止,“小姐,今日您学规矩的时候,夫人身边的双儿传来一个消息……”
徐如茵猛然睁眼,从侍女的态度里察觉出不对,嗓音尖锐,“说!”
她寄人篱下,自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花费了不少心思,收买了姑母身边的一个侍女。
那侍女的母亲是陆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徐如茵也好掌控。
她的要求也不多,就是有关她的消息,告知她一声。
侍女低声道:“今日大公子与夫人提及教您规矩之事时,还说……您年纪不小了,不该再留在陆家。”
徐如茵迅速明白,这是要将她嫁出去。
但就姑母和表哥如今对她的态度,以及徐家如今的身份地位,她能寻到什么好人家?
若人家看得上她,她当初也不会一门心思想嫁给陆砚凛了。
如今她已十九……
徐如茵双手攥紧被子,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又将一切都怪到了姜星灿身上。
若不是姜星灿,不会有如今这一切!
姜星灿!
她要姜星灿死!
徐如茵的眼底闪过浓重的杀意,她语气森森的对侍女道:“你明日悄悄出门,去帮我做一件事。”
与此同时,长青院,书房。
陆砚凛从正院离开之后便又回了书房翻找,几个时辰下来,他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
书房里一片凌乱,所有东西散落一地,像进了贼一样。
陆砚凛坐在椅子上,森冷的眸环顾四周,眼底的阴鸷不断翻涌。
什么都没有!
裴珩今日提及的事,他竟真的没寻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陆砚凛甚至在怀疑,裴珩说的……确有其事吗?
不过转瞬,陆砚凛就否认了这个念头,除非裴珩确定他不是陆砚清,否则裴珩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而他的身份,绝对没有破绽。
裴珩必然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