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两位道友，他们虽然失了大道，却有，……”


    太始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把握住了什么。


    “殿主，他们有什么？”


    见太始说话说一半，无生不由得追问道。


    “呵呵！”


    “他们有个大宝贝，洪荒中人，人人想要！”


    太始轻笑一声，一个掉头，向着白莲神殿走去。


    “大宝贝？”


    无生小脸上升起几分不解，但转眼便被抛之脑后。


    “殿主好像很开心，应该是不走了？”


    无生快步跟上了太始，一同回返白莲神殿。


    ……


    “大道，天地！”


    “会是如此嘛？”


    “或许，从一开始，我选择的方向就是错误的嘛？”


    太始端坐白莲，轻声感叹道。


    缘是如何？


    在与无生的指教之中，太始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十三守护，不修大道！


    十三守护，掌天权至宝，却不修大道。


    为何？


    是因为不修大道，方才掌了天权至宝，还是因为掌了天权，方才修不得大道。


    太浩执掌浩然道，浩然之心可入道海，可他真的自由嘛？


    其之武道，又为何不入道海？


    洪荒星神水脉无数，为何不见一位掌握了地权至宝。


    难道就只有天权有至宝？


    天地至公，这必不可能！


    那问题便是在人身上了，众神与十三守护有何区别？


    一者修大道，一者为莽夫！


    可在诸神眼中的莽夫，真的是莽夫嘛？


    莽夫可能掌天权否！


    ……


    “大罗者，一颗道果入道海，掌大道权柄，炼大道权柄入道果。而洪荒天地之中，自有权柄诞生！”


    “天地，是否允许一人掌握双份权柄呢？”


    “苍生之道，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若是洪荒允许一尊大神，掌握双份权柄。那么，以鸿钧等人的实力，难道谋不到一份天地权柄？”


    “罗睺又何必对这些权柄者，抱以防范。”


    太始双眸低垂，思考着一些过往从不曾涉及到的洪荒隐秘。


    “太浩，太素！”


    从无垠的记忆之中，将二人掌权的经历寻出。


    太始立于识海之中，将其翻了一遍又一遍。于心中沉思一次又一次。


    只得出了一个字，那便是，劫！


    星域之劫，紫薇星劫，以化太浩文武之星。


    守护之劫，太素救场，便有了十三守护。


    天地有劫难，方有应劫之人出世！


    天地有劫难，方才赐下权柄，破解劫难！


    “你们，要的是劫，还是权！”


    太始心中震动，对于这迷茫又朦胧的权力，感到了深深的惧意，同时，又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


    云梦大泽，掌四渎八流，水脉遍布洪荒，亿万万生灵因果交织。


    无有神圣，大罗来此久居！


    它的恐怖，如一颗足以致命的毒丹，牢牢的刻在众神心中。


    正因如此，在洪荒过往的无数元会之中，从未有人，打过云梦泽的主意。


    太始立于云梦之巅，俯视浩瀚云梦亿万万生灵安乐长存，怡然自得！


    “……”


    沉默，无声的沉默。


    虽是沉默，太始心中的跳动，却要比混沌钟声还要响亮。


    “唉～！”


    太始叹息一声，大罗之悲，恒古同悲。


    那一年，太始离了云梦泽，漫无目的在洪荒大陆上游历起来。


    或许他还会再回去，或许，他永远不敢再回去了。


    ……


    西昆仑，隐黄庭。


    “……”


    太玄不语，只是拨弄着手中的冰雪瑶琴。


    “尊上，隔壁东昆仑送来了帖子，邀您参加玉清神圣的收徒盛会！”


    身旁，是孔雀在随侍，很是骨感的玉爪递上一张帖子，上刻有玉清专属的大道印记。


    “念！”


    太玄一曲终了，方才缓声说道。


    十个元会过去，新随侍也变成了老人。


    玉清收徒了，收了十二位本自具足的太乙之境。论及天资造化，俱不在金灵等人之下。


    但，出处不太好。


    有的出自于种族之争，有的出自于穷山恶水。


    虽本性纯良，但却因果加身。


    不过玉清不在乎。


    他说，若是没了因果，还算什么生灵呢？


    玉清是个感性的中年神圣，不似上清那般纯真，不似太清那般老成。


    若是在某个方面，能够打动这位神圣，他便会屈尊，抛下很多无谓的颜面。做一些令人开心的趣事。


    这一点，不太像个神圣。


    但神圣也没有模具，无法制式创造。


    红云也不像个神圣，上清，伏羲，女娲，都不太像神圣。


    在众神眼中，太玄很像一个标准的神圣。强大又随意，在前路明确之时，一马当先。在前路未知时，又隐于黄庭。


    或许只有太清，知道太玄几分苟样。


    ……


    赴会那天，玉清当着众神的面，管自己的十二弟子叫作十二金仙。


    这个名字，很夸张，夸张的不得了。


    金仙，就是仙的极致了，再往上没有境界了。


    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金仙，混元大罗金仙。


    这个称号，就像太极一般，很拽，很强。


    但日后，这不差金灵的苗子们，怕是担不起这份因果的。


    玉清还是没吃过亏，像太玄就知道，这些名字，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所以给自己的随侍，取名叫作黄庭灵姬。


    因果什么的，落黄庭身上便好。


    黄庭洲不出门，那因果便落在了黄庭圣境上。


    其实还有个小私心，那便是给黄庭圣境的小崽子们，找点因果担着。


    算是替劫，也算是培育。


    度过了，便是亲传，度不过，便度不过吧！


    太始建了一处类似宗门祠堂命牌的宫殿，留下了他们的分魂。


    瑶池圣境分分钟补全他们，可惜死过以后，就与亲传无缘了。


    看着玉清红彤彤的面庞，他喝酒，向来如此。


    再看看那十二位年轻的少年太乙，太玄突然想做些什么。


    悄悄倒出了一杯第一批产出的超品灵酒，内蕴之酒意，足以醉倒不设防的大罗。


    “道友，新灵酒，不妨试试？”


    太玄拉着玉清的胳膊，递上了灵酒。


    “好，”


    玉清举杯，一饮而尽！


    自古喝多了好办事，神圣也不免俗。


    酒意二字，便代表的是朦胧糊涂大道。


    还没等太玄张口，玉清便醉了。


    太玄酝酿好的说辞，也没说出口。


    不过也无伤大雅，毕竟十二金仙，名头还是很响亮的嘛，知道的人也多。


    没多久，这收徒盛会，便散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