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速之客

作品:《反派爆改人夫计划

    那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袍内,只留在一双眼睛在外,他行走极快,瞬息间便窜出去老远,但从这一点来看,这是一个修为极高,不知善恶的人。


    他朝着一个方向直直而去,走入一片山谷后,他停顿稍许,十分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发现后才继续往前,停在两座山中间。


    这两座山贴得极近,像是两颗生长在一起的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座山相连的地方有一道裂缝,来人在两个手掌上写满了符文,然后双手相背插入山体缝隙之中,不等他有所动作,一根藤条搭上了他的肩。


    “想干什么?”


    和山神像同样穿着的程舟出现在他身后,一根长满刺的藤条受她所控,攀在他肩头,像一条小蛇般晃着脑袋,随时准备进攻。


    黑衣人扭过头,眼睛眯了眯,嗓音沙哑道:“山神?”


    “知道我是山神就好,你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物?在这里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那人将两只手掌抽了出来,咯咯笑了两声,右手抓住藤条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拉,另一只手握着刀捅了上去。


    程舟化作一股烟雾散去,重新聚集在黑衣人身后,对方一掌向她劈来,她绕过后就着手里那根藤条同他对打起来,程舟当上山神不到一月,修为尚浅,很快便落了下风,被一掌打出去老远。


    她单手撑地,看了一眼正在缓步靠近的黑衣人,启唇念了一串咒。


    山谷的风停了,黑衣人止步不前,警惕的望向四周,忽然,他脚边的一颗石子浮到了空中,紧接着整个山谷露在地面上的石子都浮动起来,藤蔓从树干上收回缠绕的藤须,纷纷朝着黑衣人攀爬而来。


    他退后两步,满天的石子都冲他砸了过去,藤条如同遮住了光线。


    程舟站起身,警告道:“滚出兰丘地界,再敢来,我就杀了你。”


    尘土落尽后,此地已没有了黑衣人。


    画面一转回到山神庙。


    这似乎是一个傍晚,乌云在头顶堆积,雨滴欲坠不坠,带着一股不详的压抑。


    山间小道的尽头出现一道黑影,待其走近后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黑衣人。


    书环心道:程舟都警告过他了还来,真是锲而不舍啊。


    那人停在山神庙外,程舟一个供果朝他打来。


    “还敢来此,看来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那人退后两步:“我没有要和你动手的意思。”


    “那你来这是什么意思?”


    “山神莫要激动,离去的这几日,我去打听了一下山神生前的经历。”


    程舟沉默不语。


    黑衣人道:“听闻山神被逼而死后,在下很是痛心,城主一家实在过分,你的那些邻居也属实自私,山神这般心性至纯之人,怎能屈居于这样一方小城池,护着这群自私之人,不如随我离开,届时天下之大,任君选择。”


    程舟摸了摸下巴,笑道:“阁下给出的条件确实诱人。”


    黑衣人一笑,又听她道:“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仙了,能随意划分这世间,这么大口气,有本事让我死而复生啊!”


    明明隔着一层面纱,书环却明显察觉他的表情冷了下来,声音透着一股倦怠的寒意:“程舟,你不要以为世人称你一句山神,你就真的是神了。”


    “我是真神也好,假神也罢,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怎么死的那是我的事,兰丘城的人值不值得守护我也有自己的考量,契珠你不能带走,兰丘你也不能久留。”


    黑衣人没有继续纠缠,以一种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语调告诉她:“程舟,你别后悔。”


    书环心头一凉,果然,画面一变,山脚下小道旁,踌躇不前的城主夫人遇见了从山上下来的道士,长相极为普通,扔到人群中立马分辨不出来。


    送出七枚钉子并告知使用方法后,道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


    后面发生的事和桑荷说的没有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钉子钉入神像的眼睛里时留下了两行血,书环通过众人的反应确定这血只有自己才能看见。


    村民封完七窍后确定没事发生,便又偷偷摸摸的下了山,书环站在门内,借着月色凝视那双流血的眼睛,突然间背后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书环僵直身子转过头去,见黑衣人那双眼睛略带笑意的望向神像,他驻足在此看了一会,随即转身向山里走去。


    书环下意识的抬腿,竟意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身体了,于是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黑衣人没有再使上次那种瞬移的功法,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又到了上次两人交手的地方,山还是那两座山,周边的花草书环都还如原来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了。


    他将双手画满符文,手掌相背插入缝隙内,掌心的符文突然爆发出一阵光芒,紧接着山体一震,那道缝隙不断扩大,两座山如同一个畸形的桃被硬生生掰开。


    黑衣人顺着那道缝隙走了进去,书环走到一定深处后便无法再进入,只能隔着老远见他走到一个池子边,从那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中捞出一颗五彩的珠子,即便隔着老远,书环也能肯定,这个行事诡异的人在这一刻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顺着裂缝走了出来,每走一步,身后的山体便自动愈合,待他离去后,这两座山已恢复原样,完全看不出曾被人撕裂过。


    原来,兰丘的衰败是因为有人偷走了契珠。


    书环突然很想再去看一眼程舟,然而她刚抬脚,一股失重感便袭来,她猛地闭上了眼,感觉有一双大手扶着自己的脑袋,莫临江的声音在身前响起:“书环,醒醒。”


    她睁开眼,见一群人围着面前,自己则靠在裴殊怀里,手中那尊香炉里的香已燃到了尽头。


    “你是我们中最后清醒的一个。”


    兰驿则问:“搭子你都看见了什么?居然这么晚才醒。”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契珠,我看见有人设法取走了契珠。”


    白石湫脸色一变:“是何人?”


    “我不知道,他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包裹着……”


    书环将那人取契珠被拦,又使计让人毁掉山神像的事一说,几人面色各异。


    白石湫道:“那人能取走契珠,定然不是等闲之辈,此事已过百年,唯一与其有关的,恐怕是那尊山神像上的钉子,如今的这尊邪神又与其有关,无论如何,要先找到被分埋的神像。”


    莫临江起身道:“我去找那座孕育出契珠的山。”


    兰驿笑道:“那我去给白少宗主打下手吧,搭子,你好好休息,有事让裴公子通知我们。”


    桑荷死死拽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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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湫,表示自己要一同跟去。


    书环浑身发软,连回话的力气也没用,只能目送几人离开。屋内顿时空了下来,她问裴殊:“你知道契珠吗?”


    “山川气运至浓之地所化,传闻此物能开天辟地。”


    “难怪她们一个个都急匆匆的。”说着看向裴殊,“你怎么不着急?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是会出大事的。”


    他面无表情的端起药碗,递到书环面前:“与我何干。”


    若非知晓此人的脾性,书环简直要怀疑他是在恶意报复自己。


    “一定要喝吗?”她看向裴殊的目光中带着三分乞求七分恐惧。


    “嗯。”


    “苦!”


    “不苦。”


    “骗人。”


    “换了药方。”


    书环小心翼翼地看他:“真的?”


    裴殊把药碗又往她嘴边送了几分。


    “真的。”


    书环迟疑一瞬,就着裴殊的手喝完了那碗药,果真如他所说没什么苦味。


    她狐疑的看了裴殊两眼,正打算再同聊几句,一股铺天盖地的苦味突然从喉间窜了上来。


    “呕……你在药里动了什么手脚!呕……”


    她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方才喝下的那碗药却像是焊死在胃里般,丝毫不肯挪脚。


    “你……你都想起来了?”她不禁往最坏的方向想。


    “想起什么?”


    裴殊将她扶起,手指在碗底一点,将药汁点在舌尖,书环等了一会,见他从始至终都没反应,不由得问道:“不苦吗?”


    裴殊反问:“苦吗?”


    书环将眼前这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连眼睫毛都没放过,晕过去的前一刻她得出一个结论:裴殊是练毒的。


    裴殊对她晕过去的反应不是很惊讶,将人安置好,又在屋内布了一个阵法,确认没有漏洞后,这才抬脚朝外走去。


    转过几道弯,走过几条街后,裴殊来到了曹氏首饰铺前,几日前还生意兴旺的铺子如今大门紧闭,他往前几步,向隔壁的掌柜询问曹文德近况。


    对方一见裴殊的长相,立马将自己知道的事尽数脱口而出。


    “曹掌柜啊,”他忌讳的看了一眼天,“他不是被诅咒缠上了吗?这几日老是破财不说,还消不了灾,今天早上有人来买首饰,试戴的时候出了意外,把脸划伤了,曹掌柜生怕铺子再开下去连老本都赔没了,连忙关了回家去了。”


    怕裴殊找不到曹文德的家,隔壁掌柜还特意告知他具体的方向,待人走后他问店里的伙计。


    “兰丘什么时候来了个这种人物?”


    “应该是前些日子来的,两天前曾在隔壁买了东西,不过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夫人,如今他孤身一人,又来打听曹掌柜下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多半是吧,出了这种事,除非运气好,能得神女相助,不然就只能有情人阴阳两隔咯,不过我见他一头白发,多半是身患绝症,本身就活不长,这样一想,两人到了地底下,倒也勉强算再续前缘。


    小二不语,自家掌柜酷爱话本,张口闭口都是爱恨情仇,但凡见到个相貌出众的都得在背后幻想对方有过什么惊心动魄的前尘往事,不过依他来看,方才那位公子的姿容气度,可不像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