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赚钱了

作品:《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

    天刚亮透,村口的集市已经热闹开来。


    土路上满是挑着担子牵着牛羊的村民,脚步声和牲口的嘶叫声混着商贩的吆喝,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刚蒸的白面馒头!热乎着咧!”


    “新采的荠菜,两文钱一把!”


    路边的摊位更是摆得满满当当,卖菜的老汉蹲在草席上,正跟买菜的人讨价还价,卖杂货的老板娘拿着个花布帕子,跟路过的大娘闲唠家常,挑子上的针头线脑、木梳篦子摆得整齐。


    炸油糕的摊子支着口大铁锅,金黄的油糕炸得滋滋作响,几个半大孩子站在摊前挪不动脚。


    还有不少小吃,热腾腾的包子、香脆的油条、刚出锅的烙饼,煎得两面金黄的锅贴和香甜的黄米糕……


    油烟和甜香飘得满街都是。


    一路看来,许青禾眼睛都快看花了。


    这种热热闹闹的市集小摊,和他从前在各大商场见过的精致店铺大不相同,和电视剧里人工造景也不一样。


    好浓的人情味,好鲜活的烟火气。


    可惜他浑身上下只有二十文钱,面对一大堆想买的东西,颇有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之感。


    许青禾摇摇头,捧着画板,好不容易才在人挤人的集市中寻到一处空位,四下问过确定无人之后,这才蹲下-身铺开粗布包袱皮,将两幅画依次排开。


    周围都是一群卖自家农副产品的黑黢黢的糙汉子,突然冒出个长身玉立、细皮嫩肉的小郎君,所卖之物又是精致小画,有如一道清新荷风灌入喧嚣市集,顿时吸引不少目光。


    许青禾的小摊儿前很快便站了两三个人。


    一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走过来,指着那幅《天井小景》道:“这画风倒是新奇,笔法竟暗含西画的透视之理,特别是檐角的阴影,处理得极妙。”


    许青禾朝对方笑了笑,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这位老人家很懂行嘛。


    旁边卖糖人的小贩路过看了一眼,也挤进来,奇道:“嘿,这睡莲缸跟我家里头那个一模一样,我每日在院里瞧见的就是这般景致!”


    许青禾不大会吆喝,想了想道:“若是喜欢,可以买幅回家,挂在厅堂肯定好看。”


    糖人小贩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这小画和他家中厅堂确实相搭。


    他做的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一日收益盘算下来也很是可观,买下这样一副小画定是不在话下。


    “小郎君,你这些画儿都是自己画的?”


    许青禾点头:“嗯,昨日刚画好的。”


    无论买什么都是新鲜的最好,小贩心中越发满意,便询了价:“那你手还挺巧的。这画儿多少钱一幅啊?”


    “三百文一幅,两幅包圆五百文。”许青禾答道。


    上辈子他挂在画展里的作品,哪怕价格最低的至少也要几万块起步,此时考虑到古代人民的购买力,这个价钱,他已经相当放水了。


    感觉他以前的粉丝听到都会哭出来。


    然而一听到价格,小贩还是惊得长大了嘴巴,“这么贵?”


    没想到他得连着出摊好多日才能赚到一幅画的钱,顿时苦了脸,央道:“小郎君,你这两幅画卖得都快比半扇猪还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许青禾不甚赞同地朝他摇了摇手指,目光严肃。


    “艺术是无价的。”


    小贩:“……”


    这都什么跟什么。


    尽管如此,那卖糖人的小贩依然流连在许青禾的画摊跟前,狠不下心买,却也不舍得走,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


    从前来参观他画展的人大部分都是这副模样,许青禾都习惯了。


    卖画这事儿也讲求缘分,他并不着急。


    摊前的人流愈发稠密,不多时,人群中忽有一道清脆女声响起。


    “这两幅画五百文是吧?”她道,“我要了。”


    许青禾抬头望去,见说话之人是位穿着讲究的年轻姑娘,还未来得及开口,那糖人小贩倒是先说话了,语气熟稔,似是与对方相识。


    “哎哟,还是你们这些绣坊娘子有钱,五百文花起来连眼睛都不眨。”


    听着有些泛酸气。


    那绣娘笑着瞪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我若是能随手掷出五百文,哪儿还会去做那些辛辛苦苦的绣活儿?”


    “不过是我们管事的近来正寻着新奇绣样,就差最后两张了,我瞧着这小郎君的画儿不错,正好能拿回去给其他绣娘们作花样参考。”


    小贩心中舒坦多了,“原来不是你自个儿的钱啊。”


    绣娘闻言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许青禾没理会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见生意成了,马上把画从木板上取下来递给小姑娘,并细细嘱咐:“这画我已经晾过一次,纸张还算□□,但也不能暴晒,不然该褪色了。”


    绣娘连声称是,从钱袋子里点出五百文钱交付给许青禾,接过画时却羞赧起来,问起另一件旁不相干的事。


    “小郎君是否婚配?”


    许青禾:“……啊。”


    这种事他也已经习惯了。


    他实话实说:“配了,前几日刚摆了喜宴。”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便英年早婚,绣娘失望地捧着画离开了。


    许青禾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目光落回钱袋,下一刻嘴角便忍不住扬起。


    赚钱了!


    他伸手掂了掂,里头铜钱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五百文,那就是半两银子。


    在古代的第一桶金就这样到手了,过程虽有小小波折,但总体比预想中顺利多了。


    许青禾打算将这五百文一分为二,一半用来还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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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日常家用。


    先去买点菜吧,家里的菜又快吃完了。


    路过一处菜蔬铺子,门口站着的似乎是店主的中年男子冲他招呼:“小郎君想买点什么?这菜都是今天早上刚摘下来的,不新鲜不要钱!”


    铺子里的东西肯定比小摊要贵上不少,许青禾本来没什么要买的意思,但听见那句“不新鲜不要钱”便走不动路了,巴不得这菜是不新鲜的,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不付钱。


    他顿了顿,走进店内。


    木架子搭的摊面上铺着块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布上码着各色菜蔬,青菜带根沾泥,萝卜红皮白心,旁边摆着沾着湿泥的土豆,看着挺敦实,芹菜和菠菜都捆成小把。


    许青禾一眼便知不付钱的愿望落空了,因为这菜确实新鲜。


    罢了,来都来了,那就挑点吧。


    这一挑就瞧出点门道:每捆菜都用细麻绳勒得紧实,叶子边角稍蔫的就挑出来压在底下,萝卜土豆上面沾着的湿泥颇厚,多带点土上秤就能多沉几分。


    这掌柜的,还挺精明。


    少买点就是了,许青禾这样想着,这边挑着菜,听见那头有人和掌柜说话。


    “赵掌柜,我看这缸里的酸豆角挺好的,能尝尝不?”


    赵掌柜马上警觉道:“你要是尝了可就得买啊。”


    “这话说的,要是好吃我肯定买啊。”那人一脸无语。


    “我这酸豆角就没有说不好的。”那姓赵的掌柜边说边不大情愿地把一双竹筷递了过去,“你尝一根就行,别尝多了啊,多了味儿就淡了。”


    许青禾听得差点笑出声来。


    抠门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阳光洒在菜上,风里飘来外面富有节奏的吆喝声,一派闲适,掌柜的这副紧着算计的模样,倒是让闲趣中多了几分好笑的烟火气。


    买完菜,许青禾拎着一小兜子菜蔬穿过集市拐角,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小郎君请留步。”


    那声音温和持重,许青禾回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柳树下,身旁还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男子身形清瘦,穿着半旧的靛蓝长衫,眉目舒展,眼角堆着浅浅细纹,一看便是常带笑意的人。手里提着个竹篮,里头装着几段新鲜豆角和两尾鲜鱼。


    小女孩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脸蛋圆润,眼睛黑亮有神,正躲在男子身后偷偷打量着许青禾。


    “您是?”许青禾疑惑道。他没见过这人。


    男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是晚亭大伯家的,你叫我黎大哥就行。”又轻轻推了推小女孩,“这是我女儿阿芸。”


    晚亭大伯家的大哥还有侄女……


    前男友的亲戚图鉴怎么又扩张了!


    正想着,阿芸突然从父亲身后探出头,脆生生道:“小叔叔的新娘子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