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得抠到猴年马月啊?

作品:《年代:开局一把小猎枪,娇妻貌美肉满仓

    白璐长舒一口气,差点当场跪下——她肚皮都快贴后背了,早撑不住了。只因俩人兴致正浓,不敢提走,硬憋着。这下终于能回了!


    肚子咕咕叫得跟打雷似的。


    三人立马动手,把冰面上那堆“战利品”往木桶里搬。结果一装才发现——桶小了,装不满三分之一。


    小妮子扭头就往家跑:“我回趟家,拉爬犁!”


    回来以后,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了。


    半爬犁,全是巴掌大的嘎啦,堆得跟小山一样,黑压压一片,像给冬天铺了层厚被子。


    嫂子随手拎起一只,瞧了眼,嘴角直抽:“这么多……我们家怕是能开嘎啦馆了?”


    李寻苦笑:“当时就想着多捞点,省得以后天天跑。哪成想真能捞这么多。”


    “没事,”他一挥手,“收拾干净,肉抠出来,搁灶台上烘干。想吃的时候,抓一把,炒辣椒,撒点蒜末,下酒绝了——保管你一口上瘾,一勺封神。”


    话音刚落,白璐和小妮子俩人喉咙一起咕咚。


    口水都要滴到冰面上了。


    “姐夫!别说啦!现在就开整吧!再不说我真要饿晕了!”小妮子急得直跳脚。


    林青和秀秀也从屋里探出头,一看那堆“嘎啦山”,当场愣住。


    “我的乖乖……这得抠到猴年马月啊?”


    “那就干吧。”李寻拍了拍手,一锤定音。


    大伙立马动起来。


    先烧了一锅热水,把这些家伙泡一泡,把壳上的泥沙冲干净。


    想一个个拿刀撬?门都没有——这量,光开壳就能干到明年开春。


    干脆直接下锅煮。


    这些玩意儿寄生虫多,生烤?那是找死。


    等锅里“咕嘟咕嘟”冒了泡,壳自己就弹开了,跟开了小口子的爆米花似的。


    接着,还得一个个去腮、刮肚肠、清脏东西——那黑黢黢的内脏,看着就想吐。


    但没人抱怨,全蹲地上,边干边流口水。


    饭,不远了。


    光是洗这堆河蚌,就折腾了大半天,手都泡皱了。


    要不是家里人多,一个人干这活儿,非得熬到星星出来不可。


    河蚌这玩意儿,腥气重得跟隔夜鱼摊似的,不拿重料镇住,吃一口能把你嗓子掀翻。


    不少人嫌它肉硬,嚼着像啃破皮胶鞋——其实是它在泥巴底爬行的那块老腿筋,硬得跟铁丝似的。


    得拿木棍子拍,拍得松软了,再用酒泡、姜蒜腌,把那股子泥腥味给炖出去。


    于是,小妮子、白璐和林青全被拉去当苦力:一人一根擀面杖,对准河蚌肉一顿猛敲。


    敲完,丢进大锅,葱姜蒜料酒一股脑倒进去,煮它个滚烫翻腾。


    这不是为了好吃,是去腥+灭虫,省得后面烤的时候半生不熟,闹肚子。


    一套流程下来,几个人都累得像被抽了骨头。


    白璐和小妮子不说了,连家里那三岁小丫头,肚子都咕噜咕噜叫得像打鼓。


    李寻二话不说,在屋檐下搬石头搭了个简易炉子。


    把之前捞上来的河蚌壳架上去,抹点熊油,再把煮好的肉一勺勺铺开。


    浇上提前炒好的蒜蓉辣酱——那香味,一出锅就往人鼻子里钻。


    旁边,秀秀和林音、胡嫂子串好的肉串也摆上烤架,慢慢滋着油花。


    没多会儿,整个小院都被那股又香又辣还带点河泥味的浓烟包住了。


    油在肉上“噼啪”炸响,河蚌壳里头的肉被烤得缩成一团,香气直往人脑门里撞。


    白璐和小妮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蒜蓉辣酱那股子劲儿,再配上李寻特调的秘制蘸料——香得她们魂儿都快飞了。


    “哥,能吃了吗?”小妮子凑过来,手在帮忙翻肉,眼睛却死死黏在烤盘上,跟生了根似的。


    “别急”


    秀秀看大伙儿全蹲在屋檐底下,外头雪花都开始飘了,可火堆一烧,人不冷,只馋。


    她笑着跑进屋,端出一盘热腾腾的蒸馍。


    “都饿成狗了?先垫一口!”


    没人推辞,一人抓一个,边啃边瞅。


    大概十来分钟,李寻瞄了眼——肉表面金黄焦脆,油星直冒。


    白璐和小妮子眼睛都亮了,连小丫丫都踮着脚,小手扒着锅沿,一步不挪。


    他笑着摆手:“行了行了,别瞪了,自己动手,想吃啥拿啥!”


    小妮子二话不说,抄起一个还在冒热气的河蚌壳,伸手就要撕。


    可刚一动,她又顿住了,转手给每人分了一个。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学会让了?”


    “哎哟,没见小丫丫在这儿嘛,我得当榜样!”


    “嘿,还上纲上线了是吧?”


    那河蚌肉刚入口,第一口全是蒜和辣椒的劲儿,底下藏着一缕咸腥的河鲜味。


    说难听点,就是土腥味,可架不住真香啊!


    一个个吃得嘴上油光蹭亮,狼吞虎咽。


    小妮子一边嚼,一边给李寻竖拇指:“寻哥!这玩意儿绝了!今天白跑这一趟值了!”


    一旁的白璐赶紧点头:“又辣又香,太对胃口了!以后得常来捞!”


    那一晚,全家人吃得肚皮滚圆,连狗都舔了三遍锅边。


    收拾完都快九点了。


    白璐收拾包,准备走。


    秀秀一把拽住她:“你回知青点干嘛?冷屋子冷饭,还听人背后嚼舌根?留这儿吧!咱这儿有热炕头,有热菜,还有人陪你唠嗑!”


    白璐一想,对啊——那边一个个阴阳怪气,不如在这儿吃香喝辣。


    于是她点头答应,顺手把粮票和钱塞给秀秀:“伙食费,别客气。”


    第二天早上,昨儿油太重,秀秀和嫂子一早熬了小米粥,配咸菜,清淡得像春天的风。


    小妮子捧着碗,扒拉两口,探头朝外头看:“寻哥,今天能上山吗?”


    李寻想起昨晚老叔说的:“等会儿瞅瞅天,不下雪,就上。”


    林青也搁下碗:“我也去!那几只狗关了几天,天天嚎,再不放它们疯,怕要拆家。”


    不光狗躁,她自己也闷得慌。天天缝衣做鞋,胳膊都快锈了,是该出去动动。


    白璐在旁边瞅着,眼巴巴的。


    她也想啊!听说山里有野兔,有蘑菇,还有泉水……


    可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说打猎,光爬坡都得喘成破风箱,怕拖后腿,硬没吭声。


    “大寻!在家没?”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那嗓门——粗得像驴叫,可不就是自家老叔?李寻猛地把脑袋探出窗台,风呼啦一下灌进脖领子。


    “叔,我刚扒拉两口饭呢!来一口热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