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故意针对

作品:《漂亮知青返城后,和禁欲军少一胎又一胎

    吴桂芬当即气的跳脚,“唰”就把锄头杵进泥地,溅起几丈高的土坷垃。


    “你敢这么跟俺说话?小狐媚子,俺就知道你是个不省心的!”


    苏晓芸直接一套原地输出,“婶子言语辱骂知青,调拨知识分子和农民的关系,我要到大队部申诉。”


    “按你这糙话造谣程度,不仅得写检讨,还要被扣工分罚粮。”


    “啧啧,来,接着说。”


    吴桂芬听了这话,虽说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气焰却瞬间减去大半!


    一双吊白三角眼心虚地瞥开,“你、你别胡乱攀扯,俺就是说几句话,咋还要写检讨扣工分?”


    苏晓芸懒得听她鬼叫唤,似笑非笑地抬眼,“这时候上工的铜锣刚敲一遍,支书应该在大队部吧,我去瞧瞧。”


    吴桂芬急了,一个后仰差点没气撅过去!


    眼瞧着苏晓芸要走,吴桂芬蹬着草鞋就从地里跑出来,咬牙切齿道:“俺刚才瞎说的,苏知青对不住,这点事还叨扰支书干啥去?”


    “和气要紧,你说是不。”


    苏晓芸勾唇,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行,那婶子给我结钱吧。”


    这话一出,吴桂芬傻眼了,冯晚晴也愣了。


    “结啥钱?”吴桂芬下意识捂紧了裤腰。


    急赤白脸的模样比山里红还尖。


    苏晓芸唇角上扬起个弧度,“婶子这记性还不如村西的傻大根?上个星期咱俩一块被分到坝上除草,你腰酸腿疼的让我自己干了三拢地。”


    “结果记工分的时候,你却给自己报了四工分,比我还多出俩工分。”


    “还有上回挑水浇地的活计,都是晚晴干的,折合一块钱。”


    这话一出,吴桂芬恨不得撅过去。


    她气得指尖发抖,骂骂咧咧地瞪过来,一双三白眼里几乎喷火。


    “好你个小贱蹄子,就是盯着老娘口袋里这俩子儿哩!”


    苏晓芸眼神更冷了几分,“既然婶子不愿意,那我就到支书那说道说道,看谎报工分是个什么思想觉悟!”


    吴桂芬心里发虚,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手心。


    这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难不成是被周学军甩了才生出几分鬼心眼?


    苏晓芸见她眼珠子乱转,不紧不慢地补了句,“我跟晚晴都有证人,乡亲们和虎子那几个娃都能作证。”


    “既然婶子不乐意大事化小,那咱走,没啥好说的了。”


    说完,苏晓芸扭身就走,单薄背影满是果决。


    多一分一秒都不带耽误的!


    “你等等!”吴桂芬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扭身解开裤绳,从里兜掏出几张零钱,“就八毛,再多没有了!”


    啪的一声,把钱塞进了苏晓芸手里。


    可却像是怕她再紧着要剩下两毛,吴桂芬跺着脚就进了玉米地。


    溅起的泥渣子在她脚后跟,溅得几尺高。


    冯婉晴则是震惊于苏晓芸的伶俐,一脸佩服地扭过头,“晓芸,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从吴桂芬这铁公鸡手里扒出钱来!”


    “这些钱都够咱换一碗玉米面了!”


    苏晓芸一把将钱塞进她手里,“拿好了,以后咱不当免费的老黄牛。”


    该要的钱,一分不少她都会要回来!


    倘若换作以往,只有吴桂芬占人便宜地份。


    别说这八毛,就连八分钱,都别想从这老太太手里抠出来!


    苏晓芸神清气爽,两人快步回了知青点放东西。


    “这时候不早了,咱赶紧上工去吧。”她掏出那两副毛线手套,吹去上头一层浮灰,“咱们一人一副!”


    几分钟后,两人到了地头。


    这时候日头正毒,道路两侧的玉米秧子都被晒得蜷了边。


    望不到头的土地和黄坡,发蔫儿枯黄的野草抓不住土,风一吹,黄沙直接漫天卷着飞。


    近些日子没有足够的水灌地,玉米秧长得抽条又苗细,估计到了秋收,粮食起码减三成。


    土坷垃踢在脚尖,带不起半点潮气。


    苏晓芸看着周遭萧条景象,鼻腔气管都跟着火辣辣的痛。


    空气太干,她才出来没多久,嘴唇就裂开了白纹。


    冯晚晴抬手挡在额前,“这天气热得燥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场大雨。”


    苏晓芸看着远处万里无云的天,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要想下雨……可有日子要等呢。


    还是老规矩,两人结伴到了东边地拢。


    几沟玉米地裂开手指宽的缝隙,脚底下土块碎的像沙子。


    苏晓芸直接从兜里抽出块布,暗色蓝麻布往头上一系,她撸起袖子就开干!


    不就是拔草锄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她二话不说就是赚!


    只有工分多了,发到的粮食和钱票才能够活着。


    她和冯晚晴虽说是结伴干活,可在地头也不能多说话,否则就是偷懒,要挨批评的。


    而苏晓芸不看不知道,真正干起活来才知道这地界干到什么程度。


    接连几月不下雨,这地里又干又烤的慌。


    一锄头下去,根本看不见湿土。


    “这地……是半点水分都没了。”


    就跟干抹布一样,拧都拧不出水。


    苏晓芸微微拧起细眉,地头越干越难挖。


    下去半小时的功夫,她也不过锄了半垄沟。


    刚停下来抹把汗,就听见杨宏富那响亮的粗嗓门。


    “大家伙都加把劲干,天干地旱的,咱村里水井都跟着降了线。”


    “南头那片地长势好,来两队人去抢收早棒子!”


    扭头一看,杨宏富蹬着黑布鞋正站在地边上。


    往后挺直的腰板带的衣襟短了几寸。


    苏晓芸抬头时,杨宏富正好也盯过来,阴险老辣的脸上闪过得意,“我看有些女同志也挺能干,不逊色于咱村里老少。”


    “天气干得半滴雨也不下,为了庄稼和咱全村生计,我叫几个女同志去蜂潭子挑水。”


    “大家伙踊跃报名啊,这是奉献精神,县里都要倡导咧!”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苏晓芸不放,“我看苏知青本事不在地头,除草沟得太慢,那你这么个进度下去,养分早被杂草夺完了。”


    “以后挑水的活儿,就归你了!”


    苏晓芸闻言,手里锄头“唰”地杵进土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