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荒唐的议亲
作品:《重生真大佬,拐个皇叔当夫君》 当药膏接触到皮肤的刹那,清凉的触感传来。
只这么一瞬,裴莺时便知晓,此药的药效确实与旁的药不同。
这段时日以来,侍女为她敷了不少药。
但无论是何种药膏,都会在接触到伤口的刹那带来一股刺痛。
效果远非此药可比。
想到此处,裴莺时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若是按此敷上三日便能让疤痕痊愈,又带来润肤之效……
她所承担的后果便是值得的。
片刻后,侍女为其敷完了药,连忙将药瓶放置在桌上,退出房门。
不知为何,她此刻有些心慌。
方才她打开瓷瓶时,好似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腐臭味。
但当瓶中存放的白色药膏接触到莺时小姐的皮肤时,腐臭味却变成了甜腻的香气。
若非她对此印象极深,甚至会以为自己方才只是产生了错觉。
思绪辗转间,她心底便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方才……莺时小姐明显未察觉此事。
难不成是对方并不介意这药的气味?
虽这般想着,她却终究不敢提醒。
毕竟,她已深知莺时小姐的脾气。
若因进言此事而得罪了对方……于她而言便是得不偿失。
她不过是沈府中的一个寻常侍女,身后并无权势,总得先为自己考虑才是。
想到此处,她心底更坚定了对此事闭口不言的念头。
既然对方未发问,她便老老实实的每日为其敷药便好。
房内的裴莺时对此毫无所知。
她只觉得,敷过药的自己距痊愈又近了一步。
因着这般想法,她心底满是欢喜。
只是下一瞬,门外便传来轻响。
周氏自院中推门而来。
刚一进门,闻到屋内的气息便险些想吐。
她连忙用手绢捂着口鼻,强忍着将方才那股反胃的感觉压下。
与此同时,她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怎么每次来这房中时都会闻到一股令她作呕的味儿。
而且,每次闻到的气息都不同。
有时是夹杂着湿气的苦药味,有时是朽木泡在雨中的腐味……
今日则是一股甜腻味。
整理好心绪后,她重新堆起笑意。
“这几日可好些了?”
“母亲一直有事需忙,便未来得及抽出时间看你。”
“这……”
说到此处时,她忍不住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
“你如今虽负伤,却也该时常透透风。”
“屋里太过沉闷,对你的伤势也是不好的。”
闻言,裴莺时这才费力地侧过身子,看向来人。
“母亲说的是,莺时记下了。”
“以后定当让侍女开窗通风。”
话音刚落,她便故作虚弱的咳嗽几声,眉眼间带着一丝忧虑。
“母亲原本每日正午时分都会来此,却一连几日未来……莺时心底实在忧心。”
“也总在想,府中是否出了什么变故而致使您脱不开身?”
“若真如此,还望您告知莺时。”
“即便莺时如今卧病在床,也想为您分担些。”
闻听这番话,周氏目光一滞。
府中哪有什么变故?
再者说,自己先前每日来偏院中,如今便也得每日都来么?
她如今正忙着筹备银子,若不是因为议亲而想探听对方的意愿,今日本不会来此。
虽是这般想着,她却只能将这些念头放在心底,不能宣之于口。
将心底的念头尽数压下后,周氏再次露出笑意。
她向前挪移了几步,坐到榻边,轻轻握着裴莺时的手。
“多谢莺时这般为沈府考虑。”
“不过,除了前段时间告知你的那桩事外,府中确实未发生其他的变故。”
“这几日,母亲是为着你的事而忙。”
闻言,裴莺时眸中闪过一丝疑虑。
她本想从周氏口中探听些沈府的近况,怎么便将话扯到自己身上了?
再者说……她如今卧病在床,还有什么旁的事需要对方操心?
思绪辗转间,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便听得对方继续开口。
“你先前一直在边关受苦,如今好不容易才终于回到沈府……”
“母亲心底总觉得亏欠于你,未尽到什么照顾你的职责。”
“如今,你也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该考虑议亲之事了。”
“这几日啊,母亲便一直忙于此事,想为你寻得一桩好亲事。”
“若你余生无恙,母亲便也能安心些了。”
闻听这番话,裴莺时愣神了许久都未缓过来。
议亲?
为她议亲?
这话从何说起呢……
此刻,她心底一片混乱,显然因对方的这番话而慌了神。
她如今还在养着伤,周氏是怎么忽然生出为她议亲的念头的?
思绪辗转间,裴莺时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实在想不通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况且,她从未想过让沈府中人为自己的婚事做主。
她可是要往高出爬的。
就沈府这般门槛,如何能让她攀到高门贵府?
关于此事,裴莺时心底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
但她如今还在沈府的屋檐下,不能同周氏翻脸,只能好声好气的同对方说。
“多谢母亲为莺时打算。”
“只是,莺时如今刚回到沈府,还未好好在您和父亲身边尽孝,怎能就这般匆匆嫁人?”
“即便是出嫁,也会被旁人说不孝的。”
“此事,还望母亲三思。”
闻听这话,周氏心底泛起一阵冷意。
她就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情愿。
但她如今既然还是沈府的夫人,便有权决定沈府小辈的婚嫁事宜。
岂会在乎裴莺时的意愿?
这般想着,她便压下了心底的冷意,再次堆起笑意。
“莺时怎么能这般想呢?”
“即便是出嫁后,你也可时常回府探望我们啊!”
“如此一来,便不会惹得旁人说什么闲言碎语了。”
“好了,母亲今日来只是同你说说这般打算。”
“至于具体的人选,还未定。”
“等母亲找到合适的人选,便安排你们相见。”
话音刚落,她便松开裴莺时的手,起身离开。
仿佛无声的传达着自己对此事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