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得知消息
作品:《重生真大佬,拐个皇叔当夫君》 “明日一早去沈府查查,看近日是否有什么风波。”
闻言,王磐恭敬的应下,随即告退。
偌大的阁楼中,又只剩陆景和一人了。
不过,他倒已习惯这番境遇。
这将近二十年间,他一直待在这座精致而奢华的别院内。
只偶尔趁着院外侍卫松懈而在宫内走走,从未踏出过宫门。
皇上将此处打造的犹如“仙境”,但实则……在陆景和看来,这儿不过是一座金丝囚笼。
正是这囚笼一般的地方,将他困在宫内,不能踏出分毫。
思绪辗转间,陆景和在阁楼中踱步,不禁又被那位沈家小姐牵动心绪。
时至今日,他仍旧有些看不清沈枝意。
无论是从对自由的追求上,还是从其他方面……皆有些模糊。
对于习惯洞察人心的陆景和而言,她算是一个察觉不出的特例。
越是如此,陆景和便越容易对对方产生一种好奇的情绪。
这般想着,他心底生出一丝期待。
按照他的预感,距离他们下次相见的时间应该不会太远了。
到那时……或许他能更了解对方一些。
猜测着下次可能相见的场景时,陆景和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相较于他心底的期待……
沈府的偏院内,另一人倒希望下次听到沈枝意的消息时,是死讯。
在有些昏暗的房间内,裴莺时独自卧在榻上养伤。
她身边的侍女在为她上过药后,已退守在院中。
而此刻,屋内即便是开着窗,也充斥着一股浓重而刺鼻的药味儿。
这些要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像极了梅雨天中未晾干的衣物,闻起来让人莫名的有些心烦。
正因如此,偏院中的所有侍女几乎都是非必要不进屋。
只在屋门外,或其他有空气流通的地方守着。
以此来躲避药味。
一向有些心绪敏感的裴莺时,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巴不得让这院中的其他人也都受一遍杖刑,像她这般卧在病榻上。
以此来弥补她心里的落差感。
想到此处,裴莺时眸中又似淬了寒芒,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冷意。
她现在可是无时无刻不“记挂”着那位害她遭受杖刑之人。
一想到对方当日所说的那些话,以及那般故作无辜的作态,她便觉得憋闷。
胜券在握之人明明是自己……
凭什么沈枝意能提前化解,并将此事的过错推在她身上?
直到现在,裴莺时依旧未想通自己到底错在哪一步上。
因此,她才更想从对方身上扳回一局。
她正想着陷害沈枝意的新法子,便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又是许久未见到对方了。
思绪辗转间,她恍然想起前几日从侍女那儿听来的消息。
此刻,沈枝意应当还在禁足中。
先前寿安堂一事的起因不知是否彻底落实了。
若能让这罪名稳稳的落在沈枝意身上……
那么,对方就别想有机会在沈府之内立足了。待两月之期一到,便定然会被裴家之人接到边关受苦。
思绪辗转间,裴莺时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多打听些关于此事的消息。
毕竟,知道的越多才越有利于布局。
打定了主意后,她忍着背后传来的痛感,攒足了力气,向门外高呼一声。
她本想唤来守在外面的侍女,问问府内的近况。
但这一声呼唤非但没唤来侍女……还让她背上的伤口又开裂了些,渗出血丝。
自她受杖刑至今,也有将近十日了。
涂了不知多少罐药草,伤口却总不见痊愈。
况且,每当背上的伤口开始结痂时,都会因为她细微的动作而再次开裂。
这么反反复复开裂愈合之间,裴莺时一遍遍地经受着伤痛,却也无计可施。
此刻的她,除了敷药也没什么其他的好法子。
照着这般缓慢的治愈速度来算。
她恐怕还要卧在病榻上将近一个月。
也或者……是两个月。
若真等到那时才能痊愈,她便没法亲眼看到沈枝意被赶出府的场景了。
那该有多遗憾啊!
这可是她期待已久的场面,自然不能缺席。
这般想着,裴莺时捏紧了衣袖。
一边忍着痛意,一边思索着陷害对方的法子。
正当她准备再次呼唤门外的侍女时,周氏便迈着急匆匆的步子,推门而进。
初进门时,她便被这满屋子刺鼻的药味儿给呛了一下。
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情绪后,她又很快将其收敛起来,转变为心疼。
“莺时……”
“这……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你是不是又乱动了?”
“母亲先前不是嘱咐过你……这段时日少活动些,只安静的躺在榻上养伤便是。”
“如若不然,你这伤何时才能见好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榻边,俯身看着配音时背上的伤口。
轻叹一声,随即继续开口道。
“前几日……我有些要紧事需处理,所以没来得及到此看你。”
“你恐怕还没听说府中的传言吧?”
闻言,裴莺时目光微滞。
难不成……是与老夫人晕倒一事有关?
沈之毅可有受到牵连?
她心底最关心的便是这一点。
但此刻面对的是周氏,她自然不能这般说出口。
片刻之后,裴莺时收起了心绪,随即哑着嗓子,轻声开口。
“多谢母亲关心。”
“不知府内发生了何事?”
“枝意这几日一直卧在榻上养病,并未听说。”
虽是这般说着,但她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最好真如她所想……沈枝意会因此事受到牵连。
若是这般,她便不用费心去筹谋了。
“沈枝意已因下毒致老夫人晕倒一事……被老爷赶出府了。”
“从此刻起,你便是沈府中唯一的嫡出小姐。”
闻听这番话,裴莺时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发懵。
她先前确实猜测沈枝意会因此事受罚。
但这罚好像来得太快了些。
并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赶出府?”
“不知……母亲可否说清楚些?”
“是让她到府外别居,还是……”
周氏似乎是听出了对方话中之意,随即低笑一声,补充道。
“自然是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中划除。”
闻言,裴莺时眸中闪过一丝窃喜,心里的石头也终于彻底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