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回府

作品:《重生真大佬,拐个皇叔当夫君

    沈枝意在仔细地思虑过一番后,已经决定好了回府后的行事。


    于是,她终于将心底的思绪清理干净,只躺在床板上小憩。


    如今正是将近立夏之时,窗外的风中几乎不带寒意了。


    感受着这股裹挟花香的吹面而来时,沈枝意心底一片宁静无忧。


    若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倒是想寻一处风光无限好的山林,在那儿建一处宅院,带着寿安堂和梧桐苑中的人一同前去。


    每日与山石溪水为伴,与松木飞禽相邻。


    身在世中,却不受世事的打搅。


    就那般清闲的生活着,什么也不必筹谋,不必过问……


    睡梦中,沈枝意仍旧想着着未来某一日中,自己在山林中的生活。


    直到醒来时,她的嘴角都带着笑。


    黄粱梦醒。


    原来已是第五日清晨了。


    沈枝意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肘,随即将视线转向房门处。


    在此小住了几日,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恰逢此时,殿外传来了一阵清浅的马蹄声。


    她简要的洗漱了一番并整理好衣衫后,最后看了一眼院中的布置,随后推门而出。


    宫内的马车早已在外等候着。


    她刚一踏出殿门,便有两名随侍的小太监跟在管事公公的后面来迎。


    随着落满灰尘的暗红色殿门缓缓关上的时刻,这座偏殿再次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好像,从未有些来此到访过。


    沈枝意对此虽有些感化,但也并未有什么留恋之意。


    在这宫内,任何行事都像是处于旁人的监视中。


    即便是独处在一方宫殿中,仍不会让她赶到自在或留恋。


    相较于在宫内压抑的生活,沈枝意还是更偏向于在自己的梧桐苑中同小秋说笑。


    伴着此类想法,她已经置身在马车中将近半个时辰了。


    宫内的一切事物都在倒退和远去。


    沈枝意虽想象得到此刻的场景,却并未撩开轿帘向外看。


    宫外的景象无非是市井生活。


    平常而温馨。


    不必刻意去观察,只听着商贩的吆喝声,她便能体会到市井街巷中的那份安稳。


    宫车相较于旁的马车更宽敞些。


    即便是半躺在座位上都足够。


    而此刻,沈枝意端坐在其中,顺便打量着马车内的装扮。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整辆马车内壁皆是由上好的香木制成,其上刷着金粉,而在顶端的四角处挂着四枚玉佩。


    即便马车内没有光线的直照,但也因这金粉的装饰而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


    望着其内奢华的布置,沈枝意心底一片平静。


    据她所知,如今的国库早就不如先帝在位时那般充盈了。


    轻叹一声后,她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从宫内到沈府的路程才刚行进了不到一半。


    她还有许多的时间能用在路途上。


    若是此刻不趁早休息,等会儿回到府内时,就没精神看戏了。


    此刻,沈枝意甚至连周氏指责她的台词儿都想好了。


    当日宫宴之时,她虽自请分罪,但沈家的罪名并未彻底被减免。


    其中有一项便是罚俸一年。


    周氏恐怕正因此发愁。


    想到这点后,沈枝意目光微凝。


    作为在朝中名名位并不高的五品郎中来说,沈崇每个月的俸禄本就不算多。


    他的银子分散到府内各个院中,便是用得多,存得少。


    而如今,这一年的俸禄骤然被扣了个干净……


    府中势必会动用一批存银。


    而此刻,祖母的寿宴将至,府内早已将一部分存银划归到了此事上。


    再拿不出多余的银钱来支撑一家老小的开支了。


    拿自己存的私产来填补家用一事,周氏断然做不出。


    她身为沈府夫人,虽没有管家权,但也需为此想个解决方案。


    至于这方案是什么,沈枝意却也猜到了八九分。


    周氏早就惦记着祖母存的嫁妆和私产。


    想必……


    她如今会借着这个由头,以为沈府救急为由,向祖母索要这笔银子。


    思绪几经辗转间,沈枝意的眸色渐冷。


    寒芒敛进眼底。


    若是这般,她定然不会让周氏的意图得逞。


    本该属于祖母的东西,任谁也不能夺去。


    既然周氏护着的裴莺时做出了这种殿前失仪的事,便要亲自承担后果。


    马车仍在轻微的颠簸中前行着。


    因着方才想到了周氏的图谋,沈枝意已经困意全无了。


    她心底正在想着该如何应对沈府中无止无休的争斗,便听得马车外一阵吆喝声。


    “侯府公子回府,闲杂人等退避——”


    伴着一阵突兀传来的马蹄声,沈枝意眉头微皱,随即撩开轿帘,看向街道上。


    待她将视线落在街尾时,却见那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已经远在下一个街道的转角处,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见状,沈枝意重新放下轿帘,心湖却泛起了一层波纹。


    若是她并未猜错,那位应该是定远侯府的二公子。


    她心绪间的波澜并不是因悸动泛起。


    而是因厌恶。


    定远侯虽然功绩卓著,但也是个表里不一之一。


    一面忠心赤胆,一面谋权篡位,搜刮民财。


    按照沈枝意上一世的记忆,这位定远侯府的二公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满是蓬勃的少年气……


    实际上却是个心理扭曲之人。


    向来是为了达成目的而草菅人命。


    尽管他犯的错罄竹难书,但每次却都能在事发前找到替罪之人。


    也因此,他的罪行始终无人的得知。


    思绪渐渐回笼时,沈枝意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她之所以知晓的这般清楚……


    是因为,曾有位友人深受其害。


    至于其中细节,她并不愿再细细回忆了。


    几乎全是些血腥画面。


    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目去回忆友人的面容。


    再次睁眼时,眼底的冷冽锋芒仍未褪去。


    定远侯府……


    她倒是险些将这个犹如虎穴的地方忽略了。


    这儿同样是她打算对付的一方势力。


    但此时,她还需多积攒些与定远侯府抗衡的底气。


    思绪渐止时,街上的喧嚣声也已经渐渐远去。


    这段不算短的路程已经将近尾声了。


    片刻后,马车在沈府的大门前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