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咱家早盯上你了
作品:《女帝身边九千岁,开局获取辟邪剑法》 杨宁说着,又扫过满殿官员:“只要科举存在漏洞,甚至在之后真查出舞弊实情,查出以往的科举中也有着私相授受,或是泄露考题的种种问题,韦权就能以此为借口,推动朝堂的新一轮改变。
而他做了这么多,最终的目标,就是让自家真正掌控朝堂,甚至是取主子您而代之!
所以奴才以为,他这一石数鸟的阴谋,会把最终的目标落到主子您的身上。”
女帝的脸色阴沉,看向韦权:“韦权,你可有话说?”
“哈哈哈哈……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臣实在没想到,这等荒谬的指责,都会被女帝采信!
杨宁,你所指的这一切,可有确凿的证据?
你所能拿出来的,无非就是本官也是知道这次考题内容的,可光这一条,如何能把这等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倒是你,你才是那个更可疑之人,光是考题一事,以你和宫里人,尤其是上官大人的关系,就能轻易获取,并因自己的私心,外泄布局。”
话题又一次回到原点,双方互相指责,认定了那个幕后元凶就是对方。
而对这满朝群臣来说,显然他们是更愿意相信杨宁才是那个幕后元凶。
虽然他的话更加耸人听闻,但韦权可是三朝元老,多年重臣,更得群臣的信赖。
杨宁淡淡一笑:“如果只有这一条,咱家自然不敢在这里指出你韦权便是幕后元凶。”
“你还能有其他证据?”韦权心中生出浓烈的不安,可仔细想来,又不觉着有任何破绽。
对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自己的整个计划天衣无缝,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揭穿的!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泄露考题后,便不再重点关注这场会试。”
杨宁轻轻一叹:“你苦心布局,又是收买那些所谓的士子闹将起来,又是在朝中论定了考题外泄,却不知这外泄的是哪些题目?”
“自然是唯器与名不可假人……”韦权下意识就把自己知道的那几道会试题目给道了出来。
可随着他把这几道题说出,便发现周围众人的表情变了。
原先对他表示支持的人,这时眼中都流露出了怀疑,甚至是敌意。
怎么回事?
韦权的心猛然收缩,不安地左顾右盼,想要问什么,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而面前的杨宁,却在那儿笑了起来。
笑得就跟看着猎物掉进自己陷阱的老猎人一般:“你最大的破绽,就在这儿了。”
“嗯?”女帝也是一脸古怪,“这题确实就是会试考题,有什么问题么?”
“还请主子恕罪。”杨宁立刻转身请罪,“就在会试开考之前,奴才已暗中进入考场,将之前的考题给调换成了‘君子当假于物’等不同的考题了。”
女帝愣住,韦权更是目瞪口呆,而作为主考官的杜文滔等人,更是面面相觑,竟还有这等事?
倒是其他一直关注着这次会试舞弊案的人,对这些题目表现得很是平静,因为他们早通过各种方式,知晓了这次会试的题目了。
杨宁这时又拿出一张纸来:“主子,这便是之前在魁元楼出售的本次会试的考题,上头的题目也确实就是‘唯器与名不可假人’等……
也就是说,外间考生们以为提早泄露出来的考题,压根就不是这次会试真正的考题!”
居然还有这样的转折?
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上官嫣儿,若有所思:“所以说,他真冒险去干了?”
而他做这一切,一部分自然是为了给幕后之人挖坑,而更重要的,恐怕还是为了确保自己不受此事牵连!
上官嫣儿看向杨宁,双眼闪闪发亮:“你又救了我一次,小宁……”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韦权的心已经彻底乱了,向后退了一步,但口中依然做着最后的坚持。
“这当然说明不了太多,可要是将这一事实与你韦权之前的所作所为对照起来,就足够叫人怀疑你的居心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通过嫣儿姐把泄露考题的罪名加到我的头上么?你不是一直都说所有一切都是我赤卫在背后策划推动么?”
杨宁说着,一步步向前,惊人的气势,把对方逼得步步后退:“你……”
“只有那个一心借势作乱之人,才会只关注外间情形,而不知真正的考题,也就是你韦权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么?”
在如此巨大的威压下,韦权的防线彻底崩溃,他是万没想到,自己的全盘计划会早在一开始,就被人埋进了致命的破绽。
“其实真要查实你身上的问题,还有更多其他方法。
比如说那些被走一步带出京城的作乱者,他们到底是怎么离开的京城?
要说金陵城里谁最有办法将那么多人无声无息地带出去,恐怕就非你们一向以通达天下各地扬名的韦家车马行莫属了。
只要是挂了你们的牌子,无论装的是人是物,都能在金陵各处畅通无阻,运几个闹事的家伙出去,自然轻而易举。”
杨宁讥诮一笑:“不过嘛,这一来,咱家自然也就有了目标与线索,所以只要循着他们的车马踪迹一路查下去,这些人自然无所遁形。”
“你……你早就……”韦权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不错,我赤卫的人,还有御马监的人,早就在几日前便乔装追踪,出京拿人了。
当咱家一早知道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时,一切就已经开始。
所以做这么多,一是为了搜集更多的证据,二来,也是为了麻痹你,省得你一旦察觉情况不对,脱逃离开。”
“你……你怎么会一直都把目标定在我身上?”
“当然是因为你和你的父亲当年做下的事情,从而让咱家一早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那一个奸佞了!”
说话间,杨宁手一甩,一张有些年头的,发了黄的信纸呼的落到韦权的脸上,他狼狈一把扯过,再拿眼一看,神色是彻底变了:“周无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