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宁可死，也要维护尊严。


    就不会躺在这里挨我几十个大耳光了。


    我冷冷地揪住他说，“现在我问，你答，如果回答让我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保证会让你以最屈辱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再加上这几年行走江湖，闯下了赫赫凶名，甚至一度排在了七杀门必杀名单的榜首位置上。


    古老张之前和我没有接触，但他肯定知道我不好惹，在和我充满杀意的目光对视了几秒钟后，他沉默着妥协了，把目光移向别处，口齿含混不清地说，


    “想不到，老夫竟然也会沦落成别人的囚徒……”


    我冷笑说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之前你用酷刑折磨别人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啊。呃……记得你还是内务堂的人，应该没少用各种残忍的刑法去拷问俘虏，我想你应该清楚那是种什么滋味。”


    通常越是懂得用刑的人，就越害怕被人用残酷的刑罚对待，因为大部分刑具都是他们自己创造的，很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古长老妥协了，闭上眼问我想问什么。


    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冷地说，“第一个问题，你们的老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让他怔了一下，沉默一会儿，低声说，“你应该早就猜到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果然……


    听到这样的答复，我脑门子顿时一嗡。


    虽说内心早就有了答案，可当这老家伙真正把答案抛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这心里仍旧感到万般的不是滋味。


    欧阳坚，这个备受胡文华尊敬，号称749局创建者之一的老人，竟然真的是这一切的策划者！


    我简直无法相信，咬着牙说，“他为什么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他想要进入归墟世界，成为最后一个神！”


    传说归墟不仅代表着万物的终极，同样也是修行者踏上成仙之路的地方，只要进入那扇门，他就能获得终极的力量，成为末法时代唯一的神灵。


    到那个时候，自己不仅可以获得永无止境的生命，更是可以掌握毁天灭地的力量，世间将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


    我脸都黑成了一块焦炭，不紧不慢地说，“这些操蛋的传闻，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觉得这很荒唐？呵呵，这可是五大家族传下来的秘密，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在质疑自己的祖先。”


    古长老看着我，声音嘶哑难听，说你可能不知道，老主人也曾是五大家族的继承者，只是因为理念不合，才会跟另外四个家族闹掰，


    “你们掌握的所有关于五大家族的秘密，老主人全都知道。”


    不仅如此，连一些我们未曾掌握的家族隐秘，欧阳坚也清楚。


    因为他原本就是和我们一样的身份。


    “你说什么？！”


    我更震惊了，整个三观都差点被颠覆过来。


    欧阳坚也是五大家族的继承人？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五大家族已现其四，可最后一个家族的传承人却死活都没有被我们找到。


    起初我以为这是因为时代太过于久远，导致最后一个家族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里面。


    可现在看来，最后一个家族并没有消失，它一直都存在，只是背弃了自己的祖先意志，站在了其余四个家族的对立面。


    我掐着古长老的脖子问，


    “那他为什么既要创建749局，又要在背地里偷摸组建七杀门，让两个组织势同水火互相缠杀，难道只是因为好玩？”


    “当然不是，749局毕竟是公门的下属机构，并不归他一个人掌管，虽然为老主人提供了很多便利，但也带来了诸多掣肘。”


    处在那个位置上，有很多事情是不方便去做的。


    所以欧阳坚才会偷偷组建七杀门，专门为自己去干那些肮脏事。


    这老东西为自己准备了一黑一白两双手套，所有的一切，都是奔着开启归墟大门去的。


    也正因为他在公门中拥有极高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才能把那么多内应安插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他主导这次的大决战，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开启归墟世界大门，需要进行卍字血祭，献祭的人修为越强，效果就越好。”


    听完古长老的话，我活剐他的心思都有了，感情这些在大战中死去的人，全都是欧阳坚为自己准备好的献祭品。


    无论七杀门还是749局，在他看来根本就不重要，压根就是用来达成个人野心的工具！


    古长老嘿嘿一笑，说还不止呢，之前你们辛苦拿到的东西，全都被他以公门的名义收缴上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巫王权杖和龙珠，已经满足了开启归墟的所有条件，


    “不仅是七杀门和公门，就连你们，也只是帮他达成目地的白手套。”


    “找死！”


    怒不可遏，用刀尖死死抵在他脖子上，恨不得立刻送他归西。


    但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深吸一口气道，“最后一个问题，要怎么才能阻止他血祭？”


    古长老用嘲弄的目光看着我，朝天上努了努嘴，说老主人主持血祭的地方就在这座山峰的峰顶，你若是有信心，就尽管上去试试，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老主人的厉害之处，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想象的，你去了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还不如尽快放弃，老老实实享受剩下的平静生活，哈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我望着满脸癫狂的古长老，目光一厉，径直把凶刀往前一送。


    随着一缕残血飙射，这老家伙脖子一歪，彻底失去了生息。


    温热的鲜血洒在我脸上，却浇不透我内心的冰凉。


    果然欧阳坚才是这一切的主导，回想自己曾经带着林霄为他卖命，从远古遗迹中帮他带回来的东西，甚至心甘情愿将龙珠也拱手让给公门……


    这一幕幕往事浮现在脑海中，让我悲愤到了极点，恨不得找块豆腐直接撞死。


    妈的，我怎么就那么蠢，这么容易轻信他人？


    夏夕看出我情绪不好，赶紧伸手在我肩上搭了一下，轻声说，


    “这件事不能怪你，谁能猜到那个公门大佬，竟然就是七杀门幕后的老主人？”


    是啊，我曾经那么相信公门，把拼死得到的东西交给他们保管。


    本以为的只要东西交到公门走上就能万事大吉，却不料反而促成了的欧阳坚的野心。


    这老王八，居然戏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