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从现在起,请叫“郑先生”(求票
作品:《剑来之苟成剑圣,仙子求我别浪了》 ……
阮家铁匠铺仍是那副忙碌打铁光景,仍然依旧火光闪闪,似乎从未停息过。
这时阮秀正掂着脚,小心翼翼地拎着一柄火钳夹着一把菜刀丟入冒着雄雄烈火的火桶中。
恰在这个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似心有所感,手轻放在胸口处,蓦然回首。
目光撞上刚轻脚踏进铺子里的郑玄和稚圭,以及他丹田处那缕微微发亮的古朴剑印。
她“呀”一声,手中铁钳“哐当”一声砸进火桶里。
“郑、郑玄……你……你……”她脸颊顿时便泛起红晕,手忙脚乱地想去捞那铁钳,却又被烫得害羞缩回了手。
她心跳得很厉害,那种温情让她体内离火精元发热,一种莫名涌上心头的亲近感让她又是欢喜又是慌乱。
“爹!爹!郑玄回来了!”
随后门后院帘子被拉开,院邛肩抗着大铁锤走了出来。
他目光先落在郑玄身上然后从头到脚扫过一遍,在丹田处停顿一息,随即又面无表情。
“这个……那杨老头捎来话。”他沉重道,一脸无所谓,“位于小镇东边林子边角落处有个叫蒙学馆的老夫子瘫了,缺了个识字的顶缺。说是管一日三餐,半月结一袋银钱。你去顶替,反正我觉得饿不死就行。”郑玄:“…..”
“爹!为什么不让郑玄和我们一起住呢?”阮秀听闻,有些舍不得开口道。
“你这小丫头,前些日子还没和他亲近不成,你跟谁学得这么贪心呢?”阮邛顿了顿,随即恍然大悟,“一定是陈平安那小王八蛋,真他娘是……”
一旁的郑玄若有所思恭敬地作了个长揖:
“晚辈谢阮师收留,谨遵安排。”
然而袖袍下猛地捏成拳头。
杨老头!
又是这老阴魂不散的家伙!像摆弄棋子般将他困在这棋盘里。
……
当夜,小镇东边蒙学馆东边一座破败阁楼处。此地已荒废已久,四处漏风。
郑玄点了一盏油灯,随后他在破烂木桌上以指蘸水勾勒着《太古医经残篇》的功法走势,指尖划过,隐约有一丝剑气伴随。
稚圭裹着一床厚棉被,缩在角落木床上:“少爷,这……比陆仙子家柴房还漏风……”
“《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郑玄话音未落,只觉眉心剑纹突然传来一阵发烫。
一道剑气影子浮现在墙壁上,剑娘凶悍的喊声在他时响起:
“笨蛋!埋怨个屁!这破地方阴煞之气甚是浓郁,正是打磨你这柄残剑的绝佳磨刀石!还不快引煞炼基?难道还要等着剑基生锈吗?”
郑玄眼前一亮,不怕反喜。当即盘膝坐下,不顾地上乌黑灰尘,随即意念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引动地板下那极阴煞气。
丝丝极煞之气如细线般钻入经脉,冻得他脸色发白,唇色发青。他咬紧牙关,将体内那丝精纯文气调动起来,裹住那极煞之气,缓缓研磨着丹田处的残剑剑柄。
然而每一次研磨都伴随着刺痛,但那残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凝实着。
正当他沉浸其中时,窗外传来粗暴的砸门声和嚎叫。
“里头的穷酸儒滚出来!敢抢军爷定下的整套大租房。怎么?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啊!”
砰!砰!砰!
腐烂的木门板被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三名一身酒气身穿旧皮甲的兵官拎着弯刀闯了进来。
稚圭被吓得尖叫一声,死死捂住嘴。
郑玄缓缓睁开眼,毫无波澜,他抬手下垂对稚圭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温和开口道:
“别怕,少爷在呢,闭上眼睛。”
下一刻,桌上那尚未干涸的水迹中,三颗水珠凝实跃起它们裹胁着极阴煞气和郑玄那股文风,化作三道剑气。
猛地贯穿了那三名官兵的眉心处。
噗!噗!噗!
伴随着三声轻响,嗡鸣声也随之消失。
三气官兵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没了任何动静,死了。
郑玄轻晃了晃手,轻声补完了刚才被剑娘打断的话:
“……必先苦其心志。”
随后,郑玄走到吓傻了的稚圭面前,热手轻轻摸了摸她冻冷的小脸蛋,语气温柔和蔼可亲道:
“莫怕,稚圭。少爷一日在,便叫任何人伤不了你一分一毫。”
稚圭感受那充满温度的手心,抬眼看向郑玄:
“少爷……我也愿意一直跟随少爷,无论天涯海角。”
这时,郑玄指间一划,手中文风剑气化作几道黄色光晕气流将漏风的墙壁处围堵上。
没过多久,房间里便充满了舒适宜人的温度。
“睡吧,稚圭,这下就不冷了,我苦倒是无所谓,但我不忍心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郑玄轻将薄被盖在稚圭身上,目光暖暖看着稚圭安心睡去。
郑玄转身望向三具尸身。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这三位官兵,他们虽为普通人,但其魂力却极为充沛,定是平日贪图享乐,作恶多端残害别人的魂力来满足自己欲望。
这时,他并指向眉间剑纹:
“剑,此三人魂力充沛,对你恢复精元有大利。”
剑娘虚影浮现一瞬,嗤笑声若隐若现:“你这股子杀性倒也是勉强能配得上这柄残剑了。”
剑娘操纵着残剑霜火纹路。朝着三人尸身刺入经脉,一丝丝淡青魂力从三人身上猛地抽离开来并随后又传入进剑娘身体里。
三位官兵的魂力抽干后,尸体也化作魂力消散。
剑娘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看向一旁的郑玄:
“你呀,倒也是块材料……可惜,剑意太粗,而且剑又太钝。”
郑玄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双手,忽然轻笑了笑:
“无妨。待有缘之日时,便去打把新的。”
“毕竟嘛——”
“毕竟什么?”剑娘不禁好奇地凑近了一些。
他顿了顿,嘴角无意间微微上扬:
“我现在可算得上是一位教书先生了。”
剑娘沉默了一会,随后又无趣地钻回他的识海内:
“得得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郑先生——,无聊,睡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