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海外的三年实属不易。


    他一个华人，没人脉，手里就五百万。


    五百万，在那些资本面前根本不知提一提。


    不是把自己喝醉或者厚脸皮求一个机会，陆楠不会有今天。


    本来他也无需这么作践自己。


    但想着乔家那样的人都能大富大贵，为什么他就不能？


    他就是要给自己争一口气。


    既已背叛了乔言，那哪怕死也要有成绩。


    不然，他真的只剩下讽刺。


    好在。


    他成功了。


    过程尽快很辛酸，但结果是好的。


    他也要好的结果。


    陆楠不想煽情，也不想让乔言怜悯他。


    他就是想告诉乔言，她真的没必要跟他争项目。


    赵挽也不是好人。


    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其实就是他看戏，输了不痛不痒的棋子。


    当然。


    她肯定知道，所以，才会下注。


    但现在的市场已不是之前，赵挽在海外那个公司，她去了就的背负三个亿。


    赵挽早就想跳水了。


    他说了，只要她签字，华策就是她的。


    她绝不虚言。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呐？


    她真的爱上蒋旭了吗？


    乔言当然不会给陆楠任何一个机会。


    赵挽不是好人，他就是了吗？


    都是乌鸦，何必耻笑别人比自己还黑呐。


    赵挽这儿至少她可以一战成名。


    是，现在的市场的确不是之前的市场，但只要还是那个人，乔言不觉得哪儿有问题。


    说她大言不惭也好，她就大言不惭了。


    既然都只看重结果，那就用结果说话。


    当然，在此期间不可能一点过程以及时间都不给她。


    她要的是时间。


    只要这个项目被她拿到手，她赚的会比陆楠给赵挽现在给的多。


    就看赵挽是长久利益还是当前利益。


    商人重利，乔言笃定，赵挽会继续跟她合作的。


    当然，乔言也不排除商人也多疑。


    比如，陆楠会对她说，远赴海外的她没时间管理这儿。


    这的确是致命问题。


    但项目都拿下了，蒋旭不是那么卑鄙的人。


    他只是除对她而已。


    她也会跟他谈好条件的。


    赵挽无需顾虑与分神。


    “陆总，你说这话未免太搞笑，是你自己选择拿五百万去海外创业，你遇难就来劝退我？抱歉，我并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作为前辈的你给我的经验！”


    “我只看到一只未达目的，不惜演戏的跳梁小丑。陆总这是在卖惨吗？”乔言手肘靠桌上，手腕撑着下巴讥讽道。


    闻言，蒋旭轻嗤一声，竟附和乔言的话，“陆总，这听起来的确向在卖惨。还是我们都out了？陆总学了凡尔赛？”


    “在场的几位，除了乔言，哪个不是含辛茹苦，加班加点的工作？就拿赵总的高秘书来说吧，明明就只是秘书，可有时候还需要做些服务员的事情。”


    “你以为她想做吗？不是为了养家的薪酬，谁愿意啊。”


    “陆总自愿拿钱背弃，怎的还说不容易？未免过于矫情了吧！这世上其实很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的付出什么。比如，穷人，付出时间，劳动力；有钱人就是金钱，互相合作，各取所需。”


    蒋旭觉得陆楠过于矫情或者为了让乔言心疼他把自己说的很惨。


    这世上谁不惨啊？


    富人就不惨了吗？


    集团倒闭，一干等人失去生活来源不说，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们流落街头讨乞，更惨。


    这样的落差与对比，其实心里都很清楚，谁也没比谁强。


    当然，嫉妒例外。


    陆楠笑了，“这么听来倒是我的不是！也是，那我换另外一种说法，蒋总，我把这个条件转给你，你作何考虑？”


    蒋旭微怔，似乎没想到，陆楠还能阴人。


    赵挽挑眉，故作不解道，“陆总，你这就不厚道吧，条件明明是先给我的，怎么又给蒋总呐？”今儿非要他们聚在一起，就是让他们抢是吧？


    好卑鄙啊！


    闻言，乔言对赵挽翻个大白眼。


    装什么纯净水，你不该早就猜到了吗？


    赵安手里如果有扇子的话，他一定会打开，扇一下，文绉绉的说，“在下不是陆总肚中的蛔虫，无法预知。”


    乔言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


    “赵总严重了，生意么，自然是价高者得。赵总也未跟我签任何合同，那位只能出售了。”陆楠冷笑。


    赵挽也笑，“陆总，这可不是价高者得，而是看谁的手更快！”


    “蒋总，你愿意吗？”赵挽笑的实在不怀好意。


    蒋旭挑眉，“愿意？我为什么要愿意？我想要海外渠道，我可以自己打通。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边都要！”


    赵挽立即对蒋旭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蒋总！可蒋总，陆总下那么大的血本，你就不怕输？”


    蒋旭抬眸你赵挽，“输？赵总见我输过？”


    “我不会输，我想要的东西，哪怕中途会有点忐忑，但最终都会得到。蒋太太，你说对吗？”他笑的分外戏虐。


    乔言未给他任何面子，“对你的大头鬼！之前你可能不会输，之后就不一定了。借你的话，我也表过态度，我不是小孩子，两边我也要！”


    “蒋旭，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蒋旭：“……”


    “赌什么？赌我成全你吗？一码归一码，乔言，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不混为一谈。”又想让他无条件签字，她想都别想。


    乔言冷哧，“这就没意思了吧，你还真是见了棺材被钉上也不认为自己死！”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三打嘴仗吧，啊嗯，走，带你爬山去。”乔言才不与他们磨叽。


    蒋旭笑了。


    “乔言，就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不太好吧。”赵挽忽然出声。


    乔言脚步没有停下地回他，“赵总不是说听听也无妨吗？你在继续听一下看下陆总那三寸不烂之舌能不能说服你！”


    总之一句话，他敢答应，她就让他后悔。


    赵挽头痛，“陆总，你也看到了，我谁都不敢得罪，我就只能祈祷明天大家竞标见真招！”语毕，赵挽撤了。


    虽然陆楠开出的条件非常好，但赵挽也不是蠢的。


    真把乔言得罪了，他也是死。


    你们三人暗斗，虽然他喜欢看戏，甚至还愿意推波助澜，但他真的不想死。


    高秘书放下手中茶壶，说了声失陪，就跟赵挽一同离开。


    他们去找乔言。


    山中亭里就剩下蒋旭跟陆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