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先是刘苏叶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是下个月的,省着点。”


    姜瑜拧着眉,侧身正听着,突然一道熟悉的暗器从夜深处击来,她猛地旋身一转,暗器直接穿透粗壮的常青树,稳稳的嵌在廊柱上。


    姜瑜不多犹豫直接一记符纸应手飞出,随即她向着苑外深处瞬至过去,紧追在那放器之人身后。


    她一路追出紫星阁阁门,跟到了阁南的竹林深处,青竹高耸入云,枝叶交错着遮去星月。


    风过竹林时吹撒出的声响,混着极轻的衣料摩擦声,她放缓脚步,指尖暗扣着符纸,目光逐个扫过周围晃动的竹影。


    倏然一道高出姜瑜半个头的黑影现身于她身后,紧接着便是一道不着边际的笑声,那音及小,却渗透了冰凉的竹林。


    姜瑜不多犹豫,只一瞬,将手中符纸顺势递出,旋即转身后足尖借力点地,整个人飞身于空中,不等来人反应,便已抬手起阵,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夜色如墨,抬眼时只见来人同她一样,身着一身简便的夜行衣,那黑影忙着应付姜瑜投来的符咒,未曾想他早已落入她的行杀阵。


    “我认输!”方知有连忙将面罩从脸上摘下,双手作势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的乖巧模样,“我打不过姐姐。”


    方知有被困于行杀阵中,不敢再多有动弹,这行杀阵出于无形之中,阵法一旦成型,那所困之人只需稍移半步,四面便会同时射出百余箭矢,将人射成肉泥。


    姜瑜倒不着急,她双手环于胸前,绕着方知有转了两圈,旋即点点头,道:“大半夜不睡觉,是有什么心事要跟姐姐说道说道吗?”


    “武道会比时见刘玉一人起阵便已算是涨了见识,倒是真没想到姐姐竟也会单人行阵至此种地步。”方知有嘴角噙着笑,“弟弟实在佩服。”


    “你除了会拍点马屁,还会点别的什么吗?”姜瑜一脸认真的歪头问他。


    “我会的可多了,姐姐不如先放我出去,我再与姐姐细说?”方知有答道。


    “少废话,你把鸣月玉笙交出来我就放你走。”姜瑜说。


    方知有抬了抬眼,一脸真诚,道:“姐姐未免太高看我了吧,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去偷紫星阁的宝贝,谁闲着去上赶着送死啊?”


    “那你说说看。”姜瑜手上一记响指,阵法陡然收紧,“鸣月玉笙是被谁偷了,让我听的满意了且就放你走。”


    “姐姐是认定了鸣月玉笙被盗一事与我有关了?”应不妄问。


    “那你为何在凝雪苑鬼鬼祟祟。”姜瑜反问道,“若非心里有鬼,又怎会大半夜的拿暗器伤人?”


    方知有冷呵一声,到底是谁在凝雪苑鬼鬼祟祟?到底是谁在偷听别人讲话??


    “鸣月玉笙我确实不清楚,不过隔天门刘氏少门主刘玉我认识,我前几天跟这位兄台照过面,他常年身子孱弱,可没来这次的会比。”方知有停顿片刻,看向姜瑜续而说道,


    “而且,他可不会单人起阵这么邪门的功法。”


    姜瑜听后皱起眉头,抬手一挥,阵法已消散与空中,她问:“你是说刘玉没来参加会比,那当日跟晚宁对打的是谁?”


    “不知道。”方知有耸耸肩,走至姜瑜跟前,不忘吐槽道,“你别说,他两人长的倒是真像,身型也大差不差。”


    方知有低着头,在拍身上沾染的灰土时,一道银光长剑折射这月光映照在他眼上,迫使他眯了眯眼,再抬头时便对上了姜瑜冰冷的眸光。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会出现在凝雪苑?”姜瑜冷着脸问道。


    “姐姐,你问题太多了。”方知有无辜的歪了歪头,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话音刚落,一道灰白烟雾顺延至姜瑜眼前,她下意识抬手遮住脸,待烟雾散去后,方知有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姜瑜收起佩剑后若有所思——


    方知有这人来历不明且阴险诡诈,至今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说的话当然不能全信。


    *


    半夜偷溜出去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面见众人——刘苏叶一大早便召集众人去议事堂商讨对策。


    姜瑜不情愿的被沈晚宁拉到议事堂的时候,眼都没睁开,此刻她单手拄着头,在案前打起了盹。


    “昨日夜里,有人在我凝雪苑廊柱上投了一枚暗器。”刘苏叶说罢便将那枚暗器撂在桌上,“那贼人竟敢如此挑衅我派,简直不可容忍!”


    话音刚落,此时的姜瑜也刚好打了个磕猛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望向桌上那枚暗器时才打起精神细听刘苏叶到底在说什么。


    “瑜儿,你可有什么见解?”刘苏叶话锋一转,将目光落在了姜瑜身上,只见后者被点了名后,猛地站起身来。


    姜瑜: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刘长老...我没什么见解,一切安排自当皆由长老定夺。”姜瑜作势揉了揉太阳穴,回道,


    “昨日夜里没歇息好,现下脑子昏沉沉的,若长老无要紧事,瑜儿便就先退下了”


    “身体要紧,去吧。”刘苏叶关心道,旋即闭上了眼摆摆手,说道,“若现无要紧事,那就都散了吧。”


    姜瑜走在青石路上,身后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未扭头那身影便陡然与她齐平,应不妄开口时声音平静,他道:“师姐昨夜没睡好?”


    “嗯,有点儿。”姜瑜答。


    她答完后应不妄好一会没说话,一直默默跟在姜瑜身侧,弄的身后的沈晚宁想上前搭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跟在身后。


    走到听雨苑院口时,姜瑜突然停下,身后的沈晚宁措不及防的撞上了她的后背。反观应不妄走在了前头,反应过来时他转身看向站在原地的姜瑜。


    “师姐?”沈晚宁疑惑。


    “你们说,这个世上有没有一种咒术或者秘法,可以让体型相差不多的人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的相貌,且毫无破绽?”姜瑜问道。


    “没听说过。”沈晚宁摇摇头,“这世上竟有如此稀奇的咒术?”


    应不妄站在一旁沉思片刻,微微摇了摇头,没吭声。


    “几年前西原锦书苏氏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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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秘法,他们只需将想幻之人的相貌画于制好的人面皮上,再依秘法将此皮纸覆于自身面容,所变之人与原画大体无异。”裴恒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说道,


    “不过这对施法之人的画术要求极高,而且锦书苏氏几年前便无故被屠了满门,这秘术便也随之失传了。”


    “锦书苏氏?”姜瑜重复嘟囔了一遍,旋即扭头看向裴恒之,问道,“裴师兄可知他们是被何人所害?”


    裴恒之摇摇头,续而说道:“传言是得罪了什么人,至于其他只有说客编造,无从得知。”


    “师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裴恒之转念问道。


    姜瑜往前走了两步,直到行至园中湖中亭上后,才示意跟在身后的师兄弟妹们落座,才开口道:“我怀疑武道会比那日,与晚宁一同上台的并非刘玉。”


    “当然我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是猜测。”姜瑜随后补充道,“假设此刘玉非彼刘玉,那他为何要扮作刘玉与晚宁在擂台上对决呢?”


    “他又是如何依靠自身灵力,单人起阵的,后来法阵被收回时为何又恰巧碰上了‘噬阵诀’?”


    “假设他与那放噬阵诀的人是一伙的,那他又为何要将晚宁困于阵中,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被姜瑜问出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反倒是沈晚宁疑惑片刻后,率先开口问道:


    “师姐是如何判断刘玉是假的,既然一切都是猜测,倘若这刘玉不是假的,那师姐方才所提的一切疑问都将会被推翻,不是吗?”


    “去听风苑。”裴恒之与应不妄同时开口。


    应不妄抬眼撇了一眼裴恒之,率先起身往听风苑走去,而姜瑜他们几人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


    听风苑。


    “这都第几天了!”一位留着粗胡的壮汉对着眼前的一群紫衣姑娘吼着,他道,“再不放老子出去,信不信老子把你们紫星阁掀了?”


    为首的是那日门前吵嚷的巧蝶,她拿着音器挡在壮汉身前,开口说道:“少废话,想出去先过我这关!”


    一旁的彩虹扯了扯巧蝶的衣袖,小声提醒道:“赵师姐说了,让我们不要跟来客起争执。”


    巧蝶一把扯过手,旋即说道:“你看他这样,像是能好好谈话的人吗?”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以貌取人的嘴脸了!”壮汉听后,抡起手上的石锤就上前与巧蝶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高瘦男子也不甘示弱,硬气道:“你们再不让小爷回家,我也就跟着他将你这紫星阁掀了去!”


    说罢他握起手中长剑,便朝着彩虹袭来,这攻势措不及防,使她毫无防备。


    长剑落下时,发生了“哐当”一声巨响,裴恒之此时已握起长剑将其挡了下来。


    “师姐,这儿都乱成一锅粥了。”应不妄挑眉看向另外两处扭打在一起的紫星阁弟子与其他修士,旋即开口道,“师姐将他们趁乱炖了吧。”


    姜瑜抬眼扫视一周,在角落处寻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皱起了眉。应不妄见状便顺着姜瑜的视线看过去,旋即沉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