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为何来找我?
作品:《穿书后,被师弟搞破防了怎么办?》 “奉劝你一句。”姜瑜垂着眼,指尖捏着茶壶柄为他沏了一杯茶,她将茶杯推至方知有身前时,茶水还隐隐冒着热气,“最好别动沈晚宁。”
方知有接过茶杯,晃了晃,浅浅抿了一口:“那倒不会。”
茶盏搁在桌案上发出轻响,他才慢悠悠补了后半句:“不过单看了她一眼,我便能看出姐姐要比她矮上一点。”
姜瑜:……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后半句。”姜瑜含着笑意,将桌上的食盘尽数推到方知有身前,“弟弟在我屋内潜伏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吧。”
方知有低垂着眼看向那些已经凉掉的饭菜,又慢腾腾的喝了一口茶水,开口道:“之前没看出来,姐姐原是如此关心我呢。”
“那是自然。”
“师姐。”门外忽然传来沈晚宁的声音,伴着三下轻缓又带着点迟疑的叩门声,“师姐您在屋吗?明日便是武道会比了,我...有点紧张。”
沈晚宁是后来才加入青冥宗的,她虽天资聪颖,但也只是在勤奋修炼后才达到筑基后期,离修成金丹仅有一步之遥,如今也不过是新入门弟子中较为出众的一个。
而武道会比,是每位弟子都将参与的一道比试。
姜瑜顿了顿,抬头时正巧瞥见方知有嘴角还噙着笑意,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从哪来的就从哪走行吗?”姜瑜拧着眉,小声开口。
“我这才坐了多久,姐姐这么着急赶人走啊?”方知有学着她小声说话的样子,面上笑意只增不减,陡然一副坏事做尽、在一旁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师姐?”门外的沈晚宁见屋内没有回应,小心翼翼的再次唤了一声,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带着几分不确定。
只听她抬手碰了碰门板,又轻轻收回,小声嘀咕道:“奇怪,今日师姐怎么这么早就歇下了。”
“沈晚宁?”应不妄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应师兄...”沈晚宁叫道,她扭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有转头看向应不妄,眉头紧紧锁着。
“你来找我师姐有什么事吗?”应不妄走近她,开口时声音清晰朗口,丝毫没有要压低声音的意思。
“没、没,就是...”沈晚宁说话磕磕绊绊,她从刚开始见到应不妄时,就觉得她这个师兄不太是个好相处的。
“哦。”应不妄越过沈晚宁,抬手抵上屋门,毫不掩饰的看着她,似乎在说,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我这就走...”沈晚宁低着头没赶看他,作势就要离开。
“师弟。”屋内的姜瑜的声音骤然响起,她开口时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师妹才入我青冥宗不久,你不要欺负她。”
要不然你以后倒追女主的时候,可别怪师姐我没提醒过你。
“等我起身穿好衣服再给你们开门。”姜瑜随后应声道。
方知有看着她那穿戴整齐的翠色罗绮裙默不作声,依旧丝毫没有要动身离开的意思。
姜瑜将最后一口茶喝掉,温茶入嗓,她拿起一旁的暗器,以方知有的方式甩还给了他。
方知有接下暗器,只见姜瑜站起身来,俯视着他,对他说道:“若弟弟还想着能拿一份这武道会比的羮,识相点,就抓紧时间离开我这儿。”
“倘若弟弟并不将这羮放在眼里...”姜瑜停顿片刻,眼里逐渐浮现出一抹杀意,
“我也不介意现在就揭发弟弟不安好心、妄图潜入屋内刺杀青冥宗弟子的罪名。”
“反正我的师弟师妹都在外头,量你也打不过我们三个。”她轻轻拍了拍手,指尖还沾着几分未散的薄力,随即单手稳稳按在他的肩膀上,
“总之呢,不管弟弟此行有什么目的,最好别在我眼皮子下惹事。”
“这么不欢迎我?”方知有掀了掀眼皮,仔细揣摩着手中的飞镖,“仔细想想,我可算帮了姐姐不少大忙呢?”
“这叫什么来着?”
“过河拆桥?”
“你会欢迎一个处处都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吗?”姜瑜也不管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凉薄,转身便朝屋门走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个的都来找我做什么?”姜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余光瞥到屋内时,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在她打开屋门的一瞬间,屋内早已不像是曾有人来过的痕迹,就连方才那盏带着余温的茶杯,也被放还到了原处。
“师姐。”两人异口同声,互相对视一眼,应不妄抢先道,“我有几道阵法没理清楚,想来找师姐请教一番。”
“明天武道会比,我有点紧张,睡不着觉,想来找师姐寻个心安。”沈晚宁顺势接着说道。
姜瑜抬眼,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了扫,眉梢微挑,“都进来吧。”
待两人先后落了座,她才指尖搭着桌沿轻叩两下,似笑非笑地开口:“之前不见你们这么积极,更何况裴师兄懂得可不比我少,为何都不去找他?”
“你是我的直系师姐。”
头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用词。
你自己听着不想笑吗?
见应不妄用着这么蹩脚的理由时,沈晚宁看了他一眼,旋即立马用力点头,学着应不妄的样子重复道:“你是我们的直系师姐。”
姜瑜有点好笑的扫了他们一眼,两人皆是脸不红心不跳,她扣了扣桌子,说道:
“我的...直系师弟,你且说说你对阵法,是阵眼排布不清,还是灵气流转不顺,都跟我说说。”她话锋一转,看向师妹,
“而我的直系师妹,你呢,在一旁学着,以备明日的不时之需。”
……
窗外的月色渐深,烛火燃得只剩半寸,姜瑜在宣纸上勾出最后一条线后,才抬手伸了个懒腰,肩颈处传来轻响。
“时候不早了,师姐早些休息吧。”应不妄顺势抬手收起桌案上涂涂改改的宣纸,起身扫了一旁困的直打盹的沈晚宁。
沈晚宁会意,猛地起身,连忙点头附和:“师姐早点休息,我跟应师兄先回房啦!”
姜瑜指尖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眉宇间还凝着几分倦意,只摆了摆手,“回去吧,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木门合上时发出轻响,姜瑜睡眼朦胧的看着桌上的烛光,她打了个轻哈欠,撑着桌沿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床榻走。
*
武道会比将至,晨时,雾气还未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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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阁却已将擂台搭建完成。
姜瑜、应不妄与沈晚宁三人眼下各自顶着大小不一的乌青,浑身无精打采。
“你们昨夜干什么去了?”裴恒之手中握着佩剑,在见到他们时眉头微蹙,“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裴师兄。”沈晚宁揉了揉眼角溢出的泪滴,她颇有几分无辜的看向裴恒之,“我昨晚同师兄姐们研究阵术了,才睡的晚了些。”
裴恒之扫向他们三人——姜瑜落座后便一直在打盹,应不妄则黑着脸,盯着乌青的眼圈紧闭着双眼,再看沈晚宁,她正傻傻的冲自己笑着。
裴恒之索性落了座不再去看他们,心中只道是恨铁不成钢,眼不见心不烦。
武道会比试原是给各宗派新入门弟子练手的,比的是初入门的底子与应变,自然轮不到姜瑜等人插手。
她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必要时协助紫星阁维护现场秩序即可。
“本此由我紫星阁操持的武道会比,现在正式开始!”主事长老的声音裹着灵气传遍全场,话音未落,第二声铜锣轰然炸响。
随着铜锣敲响,姜瑜也打了几分精神,最先上场的两名弟子已掠至擂台中心,他们皆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剑光刚起便带起一阵风,连台下弟子的发丝都被风拂得动了动。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姜瑜看的入神,却只听一旁应不妄冷声开口:“不过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旁门左道。”
姜瑜斜眼撇过去,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倒会说风凉话,来跟师姐讲讲,当初你武道会比时拿了第几?”
应不妄闻言一顿,抬眼时扭头看向身侧:“师姐不提我都差点忘了,当年我在会比上拿第一时,师姐没去看。”
“……”
好吧我闭嘴。
姜瑜闻言,嘴角扯了扯,尽力扯出一个微笑,只见她神色僵硬的扭回头,重新直视前方,此时台上两人早已决出了胜负。
应不妄却不想就此作罢,他指尖微微收拢,单手握拳撑在太阳穴旁,目光仍落在她侧脸上,语气不轻不重的继续追问道:
“师姐你说,曾经一点闲事都懒得插手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什么热闹都要凑上一凑了?”
姜瑜抬手拿起事先备好的茶水,往嘴边送了一口,她回道:“人都会变的,师弟,时间久了,人都会变的。”
她重复了两遍。
第一遍是在告诉应不妄。
而第二遍,她是在提醒自己,她不是他的正牌师姐。
应不妄轻笑一声,自觉没再继续追问,只缓缓收回落在她侧脸上的目光,重新转向擂台。
连着几场下来,很快便轮到了沈晚宁,她上台前姜瑜还握着她的手,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提醒她莫要轻敌。
对方一身素色衣袍衬得身形更显清瘦,谁料他刚站上擂台,手抬起落,竟凭一己之力布起了阵法,速度之快,台下之人一时间看的入神,全都屏息凝神,一片寂静,没人讲话。
沈晚宁下意识握紧手中佩剑,看着阵法初起,足尖轻点往后退了两步,阵内风势渐起,细小的灵光碎片在台上流转。
裴恒之见状皱紧了眉头,声音里难得的带了几分凝重:“破杀阵。”